人性的貪婪是與生俱來的。
蕭佳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才會把那些人都召集到了大王莊,她需要的不單單是懲戒,還需要震懾,讓所有人都正視一個問題,那就是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就在所有人都去打穀場的時候,蕭佳人讓蕭石去了青葉縣。
剛分了一筆巨款的林華章聽到佳月的話頓時坐不住了,換了一身長袍急匆匆的往打穀場來。
打穀場上,不單是買了席子的人都在,還有一些村民過來看熱鬨的,看蕭軍的熱鬨,更想看蕭佳人的熱鬨。
蕭佳人就站在眾人中間,看到林華章過來過去福了福身。
“這是怎麼回事?”林華章壓低聲音詢問。
蕭佳人指了指地上的席子:“有人想害咱們的作坊,這些人卻認定了是咱們作坊的東西,所以才請裡正過來壓壓場子,這事兒不水落石出怕要鬨大了。”
林華章凝重的點了點頭,回身抬起手:“大家夥彆著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既然來到了大王莊,這件事就一定要查到底。”
“你說查就查?怎麼查?這就是蕭家的席子。”人群裡乾瘦的女人走出來,把麵前的席子攤開:“看看這上麵還寫著蕭家的字呢。”
林華章蹲下來看了看,乍一看是真沒什麼破綻,最重要的是編席子的手藝真的隻有蕭佳人會,再就是蕭軍和蕭小玉了,至於請的那些雇工不過就是給什麼材料,就做什麼的。
他詢問似的回頭看蕭佳人。
蕭佳人當然注意到了,不過她更是關心林百福和李氏的態度,見他們一副看熱鬨的輕鬆樣子,心裡冷哼。
“我說過,如果證明這席子是我們蕭家的席子,除了買席子的錢,還會每個人賠五兩銀子,不過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大家。”蕭佳人環視在場的所有人,最終目光落在了那個乾瘦的女人臉上,勾了勾唇角:“您的席子是在誰家買的?”
“何掌櫃家。”乾瘦的女人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成了精的竹竿子似的,焦黃的頭發梳成發髻在腦後,發髻上簪著一根細細的銀簪子,身上穿著粗布的羅裙,雖說沒補丁可也也看得出來不是富裕的人家,五兩銀子買一張席子當然是不太可能的。
“這張席子要了你多少銀子呢?”蕭佳人問。
“五兩銀子。”乾瘦的女人抬起手指著蕭佳人:“彆想蒙我,何掌櫃家裡的席子都是五兩銀子一張,帶花的更貴要**兩一張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蕭佳人點了點頭:“這是公道價,畢竟席子是稀罕物。”
“稀罕物就這麼貴?隔壁街的雜貨鋪一樣的席子才三兩銀子,稍微小一點的才二兩銀子,你們就是黑心的奸商。”
乾瘦的女人就差破口大罵了,她今天是為了賠償的五兩銀子來的!
蕭佳人淡淡一笑:“那你為何選了何掌櫃家的席子呢?”
乾瘦女人本來就瞪大的眼睛頓時更大了,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裡正,要麼這樣,就按照這位夫人的話去隔壁街買一些席子過來,真假要對比才知道的。”蕭佳人轉身對林華章說。
林華章微微皺眉:“有這個必要嗎?”
“有。”蕭佳人抬高聲音指著地上的破席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的席子都是從這位夫人說的那家雜貨鋪買的!”
青葉縣何孟懷的鋪子裡,張氏正一臉焦急的等著消息,見兒子從外麵進來急忙迎過去:“咋樣了?”
“買了幾張席子,那人去送貨了。”何守孝看著蕭石,拱了拱手:“蕭大哥,那人趕著馬車,席子是送去你家的,快些回去才好。”
蕭石道謝之後立刻出門牽著驢車往回走。
何守孝追出來:“那雜貨鋪掌櫃的叫周四海。”
“知道了。”蕭石難得坐在了驢車上,催著驢車一路疾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