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爬起來步履更加‘艱難’的往回走去。
穀雨確定這個人回到了家,這才啐了一口,罵了句活該,轉身一溜小跑的回家去了。
他就這麼走了,彆說蕭石和楊氏覺得莫名其妙,就是蕭佳人都覺得想不通,她以為李紹先會逼自己,至少也要讓村子裡的人都看到他從自己家出去的,但是他沒有。
不但沒有,還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回家去了,就好像是真的來道歉的,並且意圖求和。
真是可笑,自己可不是原主,以為嫁人就是幸福,她現在最不想的事情就是嫁人,以後也不打算嫁人。
一家人都折騰的不輕,楊汝臣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在裡屋看書,他也知道這少年退了佳人的婚事,所以連看一眼都不願意。
吃過早飯,蕭佳人讓一家人都抓緊睡覺,而睡了一晚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佳月便要看著暖棚了。
下午的時候雨停了,吃過飯之後一家人挑著秧苗去水水田插秧。
忙了幾天,蕭佳人惦記著找小玉說說大伯續弦的事情,可是插秧不能耽擱,也隻能先不管了,萬和縣的生意交給了蕭軍,她的心思都撲到了種稻上了。
就在蕭佳人忙著水田的事情的時候,一匹馬往武山的方向跑來,馬背上僅有一點兒意識的喬謙修緊緊的抓著馬韁繩。
走了沒多遠,突然身子一歪從馬背上跌下來,滾到了旁邊的草叢中。
馬回頭看著草叢,長嘶一聲之後圍著喬謙修噠噠的跑了好幾圈,然後低頭吃草。
一輛馬車急匆匆的趕來,朱萬青從馬車裡下來,從草叢裡把喬謙修抱到馬車裡,臉色凝重的要滴下水來了。
要不是有人報信兒,他根本就不知道喬謙修差點兒死了,隻是報信兒的人是誰他沒工夫查。
掀開衣服,看著他身上的傷口,眼角抽了抽,這一劍再往上半寸,隻怕此時的喬謙修就是一具死屍了。
拿出來刀傷藥給他處理了傷口,拿過來水袋喂了藥,吩咐車夫回青葉縣。
喬家老宅裡。
“啪!”描金的白玉茶碗摔了個粉碎,華貴的夫人柳眉倒立,指著眼前的幾個人:“廢物!給我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夫人,那人跳崖了。”下麵跪著的人膽顫心驚的回稟。
夫人一拍桌子就站起來了:“早就該死的人都能回來,跳崖就不會到山崖下麵去找?如果找不到的話……。”
說到最後,哪裡還有半分華貴的樣子,拉長了聲調又不說完,嚇得下麵的人立刻爬起來往外走去。
丫環進來收拾茶盞,低著頭生怕惹了主子,輕手輕腳的。
“柳白。”
“夫人。”一個少女走進來,眉目之間帶著英氣。
“去青葉縣,守株待兔,如果他不死的話,也隻能去那裡了。”夫人說著,從腕上褪下來一隻紅木雕花的鐲子遞給了柳白:“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夫人。”柳白接過去鐲子,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轉身離開。
夫人起身走出房間,轉身往正屋走去,進了門讓丫環門退下,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輕輕的坐下來。
“老爺,你不是想要知道那孩子的下落嗎?那就告訴我,喬家的賬目到底是什麼人管著呢。”
床上的人嘴角流著口水,眼神呆滯,就像是沒聽到似的。
夫人伸出手慢慢的落在他的脖子上:“喬茲珣,彆說我沒給你機會,喬家隻能是我兒子的!”說罷,手突然用力,緊緊的掐在了喬茲珣的脖子上,看著他臉色漲紅卻沒任何表情,差點兒咬碎了一口銀牙!喬家,隻能是她萬紅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