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謙修伸出手:“解藥。”
朱萬青扔過來個瓷瓶,就坐在岸邊看著兩個人,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憋著又不是他的性子,所以就笑咯。
喬謙修把解藥遞到蕭佳人嘴邊:“吃了就好了。”
蕭佳人毫不猶豫的張開嘴就吞下了去了,不自然的往旁邊挪了挪。
“那邊兒水深。”喬謙修說著,把人拉過來就放在懷裡,這動作再次讓朱萬青爆發出一陣狂笑。
蕭佳人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就是臉皮厚,總不至於因為朱萬青笑,自己就去死?生命可貴的很,她還有雄心壯誌呢。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喬謙修把人抱起來跳出寒潭,旁邊有木柴點了一堆火,出去一會兒工夫拿一套衣裙進來,這是蠻師父留下的。
把衣服放在旁邊,叫朱萬青和他一起出去,到了山洞口的時候,回頭:“換好了衣服等我。”
蕭佳人低著頭一聲不吭,等他們關上了門,立刻脫掉了身上的濕衣服,哆哆嗦嗦的換上了衣服,坐在火堆旁邊想自己這悲催的人生。
外麵,朱萬青檢查了柳白的屍體,好一會兒才起身:“查不出來什麼,怎麼沒留活口?”
喬謙修沒說話,他也想留活口,但自己看到這女人趴在蕭佳人身上的一刹那,便想不了那麼多了。
“殺了就殺了。”喬謙修直接從床上扯下來草席蓋住了屍體。
朱萬青壞笑的湊過來,壓低聲音:“是先女乾後殺的?”
換來喬謙修一個冷眼,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到喬謙修之前的樣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對了,你怎麼好了?”
“我本來也沒傻。”喬謙修出去,抓了野雞回來在進山洞,看到蕭佳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回身:“她怕是染了風寒,看看。”
朱萬青過去給診脈,喬謙修旁邊烤野雞,一會兒工夫野雞的香味兒就溢開了。
蕭佳人吸了吸鼻子睜開眼睛,渾身脫力不說,餓得頭暈眼花了。
喬謙修遞過來雞腿,她拿過來就吃,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吃飽之後就烤衣服,烤乾了衣服也不說話,就盯著喬謙修。
喬謙修隻能和朱萬青又出去了。
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蕭佳人從山洞裡走出來,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可以了,她覺得再大的恩情,自己也算還上了,以後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的好。
山頂上,喬謙修立在高處看著蕭佳人的背影。
旁邊,朱萬青歎了口氣:“以後打算怎麼辦?”
“不知道。”喬謙修沒想過以後怎麼辦,他除了武山之外哪裡都沒去過,如今還能去哪裡?
“要麼和我一起回青葉縣。”朱萬青總覺得這一切都是他惹來的,要不是他拿著玉佩去喬家,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心裡是愧疚的。
而在喬謙修的心裡,那些真真假假的事情,都是自己帶了那麼一塊玉佩,並且自己惹禍上身的。
從身上摘下來玉佩,一揚手直接訂進了支撐草屋的木頭柱子上了,邁步下山:“我欠了她一條命。”
朱萬青什麼也沒說,也下山去了。
他研究出方子想給喬謙修試試,結果到了蕭家,蕭家人說他們兩個上山了,他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一幕。
至於說被殺了的那個女人,他知道是柳善堂的人,因為這江湖上隻有柳善堂的女殺手最多,也隻有柳善堂的女人會喜歡女人。
但,說了有什麼用?一個喬家都差點兒要了喬謙修的命,更彆說柳善堂了。
蕭佳人以為過去了多久呢,誰成想下山的時候就看到蕭石和穀雨在整理地基,整理出來的那一塊讓蕭佳人心裡舒坦了不少,至少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雖然她覺得自己受到了深深的傷害,可是這種傷害不能對任何人說。
穀雨看到蕭佳人,立刻跑過來:“姐,喬大哥呢?”
蕭佳人滿肚子的怨氣隻能壓下去,淡若清風的說了句:“山上是他家,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