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喬謙修往前探著身,看著那傷口問。
朱萬青撩起眼皮:“沒事,死是死不了。”
蕭佳人額頭冷汗淋淋,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傷了筋,可也夠緩了,最少一個月不能亂動。”朱萬青拿了針線過來,讓小夥計找了木板固定了蕭佳人的手,又回頭:“你抱緊了她,亂動我就縫不上了。”
喬謙修過來把蕭佳人抱在懷裡,捂了她的眼睛,自己卻死死的盯著朱萬青拿著細如麥芒的針在傷口上縫著,那感覺就像是縫補破衣服一般。
處理好了傷口,蕭佳人已經昏過去幾次了,折騰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最糟心的是朱萬青這樣的醫術高手也沒有麻藥啊。
“怎麼還弄出這麼大的傷來?”朱萬青旁邊淨手,問了句。
喬謙修哪裡知道啊?回頭看著昏迷了的蕭佳人:“她說惹了大禍。”
“大禍?”朱萬青拿了軟布擦手:“多大的禍?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毒藥給我一些。”喬謙修出聲。
朱萬青扔了手裡的軟布:“你瘋了啊?要毒藥做什麼?”
喬謙修起身走到窗口,看著外麵湛藍的天:“不毒死人卻能讓人害怕的毒藥,你給我一些,蕭佳人如果沒點兒手段,早晚被人家給折騰死了。”
轉過身:“還有玉容膏,你多準備一些,一個女子手上留了那麼大的疤,可不好看。”
朱萬青上下打量著喬謙修,良久才問:“你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存了什麼心思?喬謙修深邃的眸子裡有那麼一瞬茫然了,他還真沒想過,坐在椅子上:“她救了我。”
“你救她的次數不少?”朱萬青心裡明鏡兒似的,這誰欠了誰的還用說?要是沒有喬謙修,隻怕楊氏早就沒了。
喬謙修皺了皺眉:“無處可去,能給她當個長工也是好的。”
朱萬青:“……!!!”什麼跟什麼啊?怎麼一轉眼還成了長工?
“至少在我決定再去喬家報仇之前,我就在這裡不走了,再者,我覺得蕭佳人是個特彆的,與這世間的女子大有不同,所以也願意在這段日子裡護著她一些。”
朱萬青起身去了架子上拿了個檀香木的盒子,打開看了看又蓋上了,都推給了喬謙修:“玉容膏。”
喬謙修收了起來。
“喬謙修,你這樣彆害了人家姑娘,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咋還能長久?再說了,她縱是再特彆,也終究是個小丫頭,難道你還指望著她能從商出世,與喬家抗衡?”
喬謙修猛地抬頭。
朱萬青撇了撇嘴兒:“彆以為你不說我就看不透,喬家的生意傳承百年,想到動喬家的根基,哪裡是一個蕭佳人可以的?”
“還有我。”喬謙修眯起了眼睛。
朱萬青毫不客氣的一盆冷水就潑下來了:“你還有啥?”
這醍醐灌頂的一句話讓喬謙修陷入了沉思,他隻覺得蕭佳人特彆,做生意更是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但真正與喬家抗衡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的確想過,休養生息一段日子,找個機會開始從商,畢竟他血液裡流淌著喬家的血脈,做生意對他來說隻是少了個機會,如果可以他想輔佐蕭佳人,一步一步蠶食喬家,這仇恨在心裡已經萌芽破土,急於尋找到出路的他遇到了蕭佳人。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不會一直都苟延殘喘在大王莊。”
朱萬青不置可否的出去了,他需要給蕭佳人配一些藥,那傷可不是容易好的。
喬謙修來到床邊,看著蕭佳人:“醒了就睜開眼睛,如果覺得我是個麻煩,我可以立刻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