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王莊附近,喬謙修騎著馬從後麵小樹林回蕭家,這樣招搖的從莊子裡回去隻怕彆人會嚼舌根。
到了家門口,喬謙修拿出黑色的瓷瓶打開聞了聞,遞給蕭佳人:“這種是子午軟骨散,吃了之後半個月內,子時午時都會渾身軟綿無力,用來對付那些不要臉的人最合適不過了。”
蕭佳人接過來瓷瓶,抿著嘴兒笑了:“好主意。”
“玉容膏,每天都要塗傷口,免得留疤。”喬謙修遞上了檀木盒。
蕭佳人照單全收之後,道謝,喬謙修騎著馬走了,到了水田旁回了屋裡,拿了木箭出門進山。
朱萬青說的沒錯,自己憑什麼蠶食喬家?如果沒有實力,難道用嘴報仇?
眼下,他也要籌措銀兩,喬家的生意他要一點點兒吞進來,一直吞到上京!終有一天他要站在喬家大院裡,對那些想害死自己的人高貴的抬起頭。
進門,蕭佳人看著跪在地上的楊昭林,炕上躺著哼哼唧唧的許氏,旁邊低頭坐著的是頭上包了布條的楊俊才。
在這邊兒,楊氏和蕭石都繃著臉,穀雨氣勢洶洶的站在楊汝臣身邊,顯然一家人是一籌莫展了。
楊氏最先看到蕭佳人的,提到了嗓子眼兒的心瞬間落地,過來:“咋樣了?手咋樣了?”
“沒事的,娘放心。”蕭佳人走進了裡屋,手裡捏著黑色的瓷瓶,抿著嘴兒笑了,喬謙修倒是想的周到,如果給這兩個混賬東西吃了,最少能管半個月不鬨騰,但要想讓他們吃下這藥丸,還得想個法子。
轉身出來,掃了一眼許氏,許氏的胳膊吊著,腿也耷拉著。
看到蕭佳人過來,許氏哼唧的聲音更大了:“要死了,要死了,你們蕭家做的好事,縱子行凶啊,楊華芳,這事兒要報官。”
蕭佳人淡漠的看向了許氏,目光一凜:“你確定要報官?”
“報、報官。”許氏心虛,嘴硬的梗著脖子。
“好啊,大伯要回來了,報官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許氏你可知道我朝素來最重孝道,官判下來,你犯了七出之條,你兒楊昭林犯了忤逆雙親,最後結果你被休,你兒下大獄,對我蕭家有什麼影響?”蕭佳人笑了,俯身靠近許氏,一字一頓:“還有,你到我家行凶,我幼弟在自己家這一畝三分地上動手那叫自衛,自衛你懂不懂?打你是輕的,打死你我蕭家有都是銀子,你覺得我會護不住我的弟弟?”
許氏被蕭佳人說的一愣一愣的,眼珠子都要冒出來了,她又不是聽不懂,蕭佳人的意思吃虧的就是自己,隻能是自己!
“我……你……蕭佳人,你嚇唬我做什麼?我是你舅母!”
“舅母又如何?倚老賣老你還不夠老,彆忘了姥爺還在,再說了,真報官的話,你覺得我娘會不會提一下姥娘的死?王家好像還有血衣?”
說到這裡,蕭佳人猛地抬頭看著楊俊才:“舅舅,你到底想如何?好的壞的我說了。”
楊俊才依舊是垂著頭,兩隻手攥成了拳頭,一聲不吭。
蕭佳人回身去扶楊昭林:“起來,這樣的爹娘跪有什麼用?不如表姐花百兩銀子買了你如何?”
楊昭林抬頭:“表姐,我、我不值那些銀子,左右他們是要逼死我的。”
“誰說你不值?我兒子千兩銀子都值!”許氏一下就坐起來了。
蕭佳人回頭目光冷冷的看向許氏:“賣不賣?”
許氏一下就卡殼了,賣不賣?百兩銀子是不少,可她要的是編席子的手藝啊,那手藝何止百兩銀子啊?可是不賣的話,蕭佳人一定不會把手藝輕易給自己啊。
蕭佳人看到她眼裡的算計,拉著楊昭林起來,走到楊氏麵前:“娘,帶著昭林進屋去,我和他們談。”
楊氏心疼的看著蕭佳人傷了的手,起身拉著楊昭林進屋去了。
蕭佳人坐下來:“姥爺,寫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