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嬋慢慢轉過頭:“你是活該!是你先害我的,害了我還不算,還逼著我要銀子!你、你和你爹都是混蛋!”
“嗬。”於嬌娘笑了,拍了拍手回到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著林玉嬋:“是嗎?我害了你?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害你。”
說罷,揚聲:“來人啊。”
門外,四五個大漢走進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小姐。”
“你們最近辦事得力,該有的賞賜不能少,這個丫頭好好的調教調教吧,彆弄死了,還有用。”於嬌娘說完,笑吟吟的看著臉色蒼白的林玉嬋,聲音壓低:“好好享受享受做人的快樂吧。”
“於嬌娘!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林玉嬋喊著,被其中一個大漢直接扛起來就出去了。
淒冷的風吹進來,林玉嬋緩緩的睜開眼睛,身上刺骨的疼痛和冰冷讓她下意識的縮成一團,就那麼瞪著眼睛看著破敗的草屋,眼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滾落下來。
她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都完了。
此時的她,縱然想一死了之都動彈不得,絕望的她勾了勾手指,摸到了布,用儘了力氣想要拉過來卻不能。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更冷的風吹進來,刺眼的陽光也無法驅散屋子裡的陰氣似的,緩緩把目光挪過來,看著進來的人。
於嬌娘慢悠悠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幾個壯漢,其中隻有一個林玉嬋記得,餘下的三個不認識,她下意識的縮了縮。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於嬌娘抬起手看看塗著蔻丹的手指甲,輕輕的吹了一下:“想死的話也行,你娘、你爹還有你哥,都在青葉縣,找他們不難。”
“於嬌娘,我恨你。”林玉嬋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話。
“哈哈……。”於嬌娘笑的幾近癲狂,回頭:“聽到沒有?她還有力氣說恨我,瘸子,你最近是不是身體很虛?”
唯一認識的那個壯漢急忙低頭:“少主子,屬下在多找幾個人來。”
啪!一耳光抽上去,瘸子一動不敢動,隻能低著頭。
“弄死了,你賠給我?再找幾個?”於嬌娘慢慢轉過頭看著林玉嬋:“嘖嘖嘖,那可怎麼能受得了呢?算了,瘦子,你們三個再好好調教調教,輕點兒,彆不知道疼惜人兒。”
說著,轉身就走出去了。
林玉嬋瞪大了眼睛,看著走向自己並且寬衣解帶的三個男人,聲嘶力竭:“於嬌娘,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於嬌娘走到外麵,有人搬來了椅子,坐下來的時候拿了茶盞慢慢的抿著:“去,把李月娥也帶過來,讓她聽聽聲兒。”
李月娥老遠的就聽到了動靜,臉色都有些蒼白了,她知道裡麵的是林玉嬋,卻沒想到於嬌娘竟如此狠毒,昨晚就折騰了一晚,這一大早晨就又開始了,真不怕給人折騰死了?
走過來站在於嬌娘身邊,低著頭。
“坐吧。”於嬌娘出聲,抬起頭看著草屋:“這人啊,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等會兒見到她的時候,信不信?她一準口口聲聲求我?”
“信。”李月娥坐下來,她沒經過這一茬,因為自己早就破罐子破摔了。
陪著於嬌娘做到了中午,陸續三個男人都走出來了,一個個心滿意足的出來的時候,李月娥看到了血跡,心就堵得慌,一起長大的姐妹,竟都落到了這步田地,再看於嬌娘帶著笑意的側臉,有些慌亂的彆開目光。
“走吧,進去看看。”於嬌娘說著,起身往茅屋走去。
茅屋裡,林玉嬋緊閉著雙眼,腿上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整個人都一動不動,臉色蒼白如紙。
李月娥抿了抿唇角:“嬌娘姐,怕是不行了。”
“沒那麼金貴。”於嬌娘說著,走到林玉嬋旁邊蹲下來:“林玉嬋,你想活想死?”
林玉嬋知道,自己如果死了,一家子都會被連累,而她隻能活。
掀動嘴唇:“求你了,我要活。”
“那就好。”於嬌娘偏頭:“月娥,去找婆子過來給她上藥,順便帶衣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