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來到青葉縣,早有人在宅子門前迎接了。
這宅子看上去平淡無奇,裡麵卻無一不透著精致,丫環婆子一共四個人,還有兩個家丁。
喬福把這些人叫到一處交代清楚,這才出門,傍晚時候回來帶了不少消息。
正屋大炕上,鋪著蕭家的席子,靠在繡著鬆鶴圖的迎枕上,喬茲珣聽喬福一樣一樣說著,到最後捋著胡須笑了。
“好!這才是我喬家的子孫!乾得好!”
喬福可是有許多年沒見到老爺這麼高興了,心裡卻有些發苦,老爺這輩子守著喬家,哪裡會如外界看到的那麼風光,其中的辛苦彆人不知道,他是都看在眼裡的,如今這少主子處處都在針對喬家的產業,老爺不生氣反而如此高興,多少是讓人心酸的。
如果大少爺能管管家業,少讓夫人摻和,多在老爺麵前儘孝的話,喬家就會是另一番景象的。
“火鍋和烤肉很出名?”喬茲珣饒有興致的問。
喬福立刻點頭:“可不是嘛,老爺您是不知道,少主子這兩樣生意坐起來,彆說咱們呢喬家的酒樓,就是整個青葉縣的酒樓都眼紅的很,要麼老奴陪著您去嘗嘗?”
“對,去嘗嘗。”喬茲珣說著,下了地。
喬福急忙伺候著換了衣服,拿了披風和手爐,陪著喬茲珣出門。
與此同時,聚義樓的二樓,秋浦站在椅子上,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一邊兒吃還一邊兒讚不絕口。
“好徒弟,你絕對是個好廚子。”
喬謙修給秋浦斟酒:“師父,聚義樓的廚子是鄭旺。”
秋浦端起酒一飲而儘:“不管是誰,能琢磨出這樣吃法的人,都是奇人。”
“這吃法也不是鄭旺想出來的,是我的一個、一個朋友。”喬謙修說著,端來了青菜放在一邊兒,拿著筷子往火鍋裡下:“師父,您怎麼想起來到徒弟這來了呢?”
“護著你……、”秋浦猛地警醒,嘿嘿一笑:“有好吃的地方,為師自然要來,對了,這菜鮮嫩的很,大冬天的,除了在宮裡吃過之外,外麵還真少見。”
喬謙修抬頭看著秋浦:“師父還進宮過?”
“還偷過玉璽呢,不對,還借出來玩了幾天呢,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提不提了。”秋浦擦了擦嘴角:“烤肉怎麼還沒上來?”
喬謙修出門吩咐小夥計送烤肉過來,轉身坐在秋浦對麵:“韓星和月姬要明天才能見到,您老就住在聚義樓裡吧。”
“不用,我有朋友,對了,前段日子柳善堂的大小姐柳如月在上京露麵了,我記得她應該在青葉縣的大牢裡,怎麼就想去上京了?”
提到柳如月,喬謙修皺了眉頭:“應該是因為青葉縣死了好幾個妙齡的姑娘的事,柳善堂的人大部分都去了上京。”
秋浦看著肉片在鍋裡滋滋的樣子,猛地抬頭:“怪不得啊,怪不得最近上京突然多了一個春花秋月的銷金窟,老妖婆要是活著的話,怕是也會被現在的柳善堂氣死一百回不止了。”
喬謙修沒說話,而是拿了蘸料放在碟子裡送到秋浦的麵前。
吃飽喝足了的秋浦歪在坐榻上,拿了個牙簽剔牙:“好徒弟,聖門去過了嗎?”
“師父,最近生意很忙,聖門的事情我交給韓星和月姬去辦了。”
“啥?”秋浦一下就坐起來了:“你小子是瞧不上?”
“師父,喝茶。”喬謙修送茶過來,坐在了對麵:“這可是冤枉徒弟了,聖門雖說知道的人不多,可徒弟也不敢小瞧,再說了,您為了徒弟想得周到,徒弟知道的。”
秋浦坐過來喝著茶,滿意的點了點頭:“得了,你知道就好,最近把聖門的人調過來幾個,韓星和月姬放在身邊,哪天你要是被人打個半死的話,江湖中人會笑話死我秋無常的。”
喬謙修已經感覺到了,秋浦這次來一定是有事兒,再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更是篤定,喬家又要對自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