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蕭佳人兩隻手揉了揉臉蛋,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用什麼情感鋪墊,我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死,再說了,我也不是什麼完璧之身,那個女殺手……。”
喬謙修真恨不得給她一個爆栗,說的這叫什麼話?
“我這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權當日行一善。”蕭佳人下定決心,伸手要去掀開被子。
喬謙修目光如刀的看過來,蕭佳人心裡這個委屈,看看?自己豁出命要做好人,結果不得好報。
“你、那次你根本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如果你現在還不出去,你就真的不是完璧之身了。”喬謙修牙根兒都癢癢了,伸手抓住了蕭佳人的手腕:“走不走?”
好想哭,蕭佳人這一刻是真的慫了,不是他告訴自己沒有被那個女子破了身,而是他抓著自己的手腕,那力道自己都害怕了。
“你抓住我,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門,推開,朱萬青急匆匆的進門,看了一眼喬謙修拉著蕭佳人的架勢,啐了一口:“不要臉還不要命嗎?”
蕭佳人好想感謝朱萬青的八輩祖宗了。
朱萬青上床,伸手要掀開被子,這才發現喬謙修另外一隻手死死的抓著被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蕭姑娘,你收了我的訂錢,是不是也得避避嫌?難道要看看被泄了陽的外甥?”
蕭佳人像是被鬼追了似的,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屋裡,朱萬青掀開被子,迅速的拔下銀針,從懷裡摸出來解藥塞到喬謙修的嘴裡,這才坐在旁邊,一眼一眼的看著他。
喬謙修閉著眼睛平複心情,他感覺到身體裡的那股邪火在慢慢消退。
“如果我再不回來,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朱萬青上去踹了喬謙修一腳:“給你出息的!以後娶回去的話,隻怕你三天兩頭到我這裡要藥吃了。”
喬謙修隻能不說話,說什麼?說自己下麵銀針泄陽,結果受不住蕭佳人在跟前,一泄再泄?
過了許久,喬謙修才算平靜下來,睜開眼睛:“你怎麼從永王手裡把人帶回來了?”
“你還是先穿上衣服在和我說話。”朱萬青一臉嫌棄的下床,出去找水洗漱了。
月上中天,已經換了一身乾淨衣服的喬謙修靠在床上,看著朱萬青把床上的東西劃拉劃拉都抱出去丟掉,閉著眼睛等他回來。
朱萬青回來的時候,一套新的鋪蓋就鋪上了,這才坐在一旁,遞水給喬謙修:“是永王故意放人走的。”
“看來,我們都被卷進來了。”喬謙修喝了口水:“我要把她送回大王莊去。”
朱萬青搖頭:“我們誰都走不掉了,送回去還不如放在身邊安全。”
兩個人都沉默了。
一樣,一夜無眠的還有蕭佳人和靜貴妃,天剛蒙蒙亮,外麵就有人敲門了。
楊汝臣很早就起來了,並且把宅子裡負責後廚的兩個婆子都拘到了後麵,不準她們往前麵來。
打開門看著外麵站著的是禁衛軍,急忙躬身:“軍爺。”
楊汝臣話音剛落,就見麵前的這些禁衛軍嘩啦就跪下了,聲音震天:“恭迎貴妃娘娘回宮。”
楊汝臣急忙側開身,蕭佳人扶著靜貴妃從屋裡走出來。
三匹紅鬃馬駕著一輛華蓋檀香木馬車,馬車兩側各站著兩個宮女,宮女後麵是四個嬤嬤,再往後是跪在地上的禁衛軍。
蕭佳人站在屋子裡,看了一眼靜貴妃:“來的好快。”
“不礙事的,就按我們說好的去做。”靜貴妃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看了看蕭佳人:“彆怕,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