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人住不慣宅子裡,張羅著搬去河邊的小院,為什麼住不慣也說不清楚,隻覺得還是小院住著踏實。
楊氏不同意,佳月就哄了楊氏好久,並且還說自己要陪著大姐一起去,最終楊氏也沒轍,隻能隨著兩個閨女去了,心裡卻盤算著,即便是佳人不嫁,佳月也的早一些找個婆家,不然這兩個閨女在一起,怕是天都能捅個窟窿出來。
幸好,兒媳婦玉容是個貼心的,心裡也就稍稍鬆快了一些。
穀雨幫著佳月搬一些用的東西到這邊兒來,縱然是住在這裡,也不能像以前那麼清簡了。
“佳月。”穀雨看了一眼佳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佳月打了個哈哈:“乾嘛啊,不是都說了嘛,大姐帶著我去看看下麵的莊子。”
“你還撒謊?!”穀雨冷了臉:“你們突然不見了,我和爹跑遍了所有的莊子,都說沒見到你們!”
佳月吐了吐舌頭,她極少見到穀雨這麼嚴肅的樣子,還真有點兒怕怕的呢。
“張清平說他有一個表弟,今年十七了,人還不錯,你該找婆家了!”穀雨冷冰冰的丟下一句話,邁步就往回走。
佳月嚇得一激靈,急忙跑上來拉住了穀雨的袖子:“哥——。”
“彆叫我哥!一個個都出息了,大姐我不敢管,我還不敢管你了?”穀雨回頭睨了一眼佳月:“女大不中留!”
“你想啥呢?”佳月聽出這話不對了,鬆開了穀雨的手。
穀雨哼了一聲:“還想啥?我能想啥?喬謙修兩年前就讓大姐傷了心,這次他一回來,你和大姐就都跑出去了,音訊全無的!你讓我想啥?”
“蕭穀雨!”佳月也來了脾氣,這種話太難聽了,虧得他能說出來。
穀雨冷冰冰的看著佳月,沒說話,後腦勺都帶著一股子我在生氣的架勢來。
“大姐病了半個月,差點兒死了,好不容易醒過來的,你再口無遮攔,彆怪我不客氣!還有,以後不準在大姐跟前提喬謙修這三個字,大姐什麼都記得,就是忘記了喬謙修。”
穀雨愣住了,佳月也不瞞著,把事情前前後後都說了。
兄妹倆一開始還和鬥架的公雞似的,這會兒竟然並肩蹲在路邊。
“這麼說,大姐的病好了?”穀雨問。
佳月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興許忘記了喬謙修,她就好了,不過喬大哥也挺可憐的。”
“可憐有什麼用?咱們大姐命都要沒了!以後彆說不提這個人,見到這個人都得躲遠遠的!記住沒有?”穀雨表情嚴肅,盯著佳月,見她點頭才起身往回走,琢磨著過段日子出去看田的時候順道去上京一趟,喬謙修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姐,不能因為個男人,命都丟了。
武山,山頂上,喬謙修把割來的草打成捆,又鋪到房頂上。
旁邊,花斑豹懶洋洋的躺在樹蔭下,在花斑豹旁邊,朱萬青也眯著眼睛曬太陽,偶爾看看喬謙修忙碌的樣子。
鋪好了房頂,喬謙修便進林子裡去了,花斑豹立刻起身跟上去了,一會兒工夫,喬謙修提著幾隻野雞回來,就在草屋前麵架起火。
“你不打算回去?”朱萬青過來,扔給他一壺酒。
喬謙修伸手接過去:“嗯,不回去,暫時也沒什麼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