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後,這些佛珠其中有兩顆是中空的,裡麵的藥粉正是皇上所中之毒。”
此言一出,蕭佳人閉上了眼睛,她到底是低估了許韻兒,如此環環相扣,原來是早就安排好了。
看來,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
“既然人證物證具在,這案子就交給刑部和大理寺去查吧。”許韻兒說罷,起身要走。
“我家掌櫃的冤枉啊。”原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嚴望春聽到這句話突然哀嚎起來:“平安少爺平日裡與我家掌櫃的最是親近,情同母子,她不會害平安少爺的,是你!一定是你想害……。”
“拖出去!”衛青尖細的聲音響起嚴望春便被堵了口鼻拖出去了。
嚴望春看到蕭佳人,眼淚都淌下來了,可是口不能言。
“這件事事關重大,本王要審。”楚瑜也知道現在是百口莫辯的時候,要想為蕭佳人洗脫罪名必須要爭取時間。
許韻兒臉色不變,看向了楚瑜:“哀家覺得攝政王應該避嫌,畢竟這朝廷上下都知道,如今皇上出事,得到莫大好處的便是攝政王你了。”
“皇太後!婦道人家口無遮攔,坐在大殿之上本就是犯了祖宗的規矩,皇上昏迷不醒,你不想著尋找解藥救之,還配為母親?”楚瑜是真的怒了,就差指著鼻子罵許韻兒包藏禍心了。
許韻兒起身往外走去,淡淡說道:“攝政王需要避嫌,從明日起哀家臨朝。”
蕭佳人被人拉到一旁。
就在許韻兒要走過去的時候,蕭佳人出聲:“許韻兒,你會後悔的。”
許韻兒偏頭看了一眼蕭佳人。
蕭佳人一字一頓:“我與平安,情同母子!”
明顯的,許韻兒身子一顫,便快步離開了。
楚瑜剛要說話,衛青高喝:“退朝!”
眾官員一下就沒了主意,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稱,看似皇太後是衝著蕭佳人,實際上還不是和攝政王在爭?
現如今,不是攝政王的人,避之唯恐不及,是攝政王的人,也不能往前湊,火上澆油。
楚瑜看了一眼刑部侍郎高展。
高展隻覺得頭皮都麻了,剛要說話,卻聽到攝政王冷哼一聲,拂袖而去了。
喬家,喬謙修得了消息,整個人就像是出鞘利劍一般出門翻身上馬直奔皇城,眼看著到了金鑾殿了,迎麵就見到了攝政王的馬車,他當做沒看見,結果突然衝出來十幾個人把他團團圍住,正纏鬥著,看到攝政王的馬車遠去了。
這些人配合極其嚴密,喬謙修急怒攻心,一口血就噴出來了,這些人一擁而上。
喬謙修突然轉身,一身輕功用到了極致,幾個騰挪便甩開了那些人,再次出現,人已經站在攝政王府的書房裡了。
“你什麼意思?”喬謙修嘴角還帶著血跡。
楚瑜坐在椅子上,兩隻手扶著膝蓋:“許韻兒對自己親生骨肉都下得去手,看來,本王不得不反了。”
“與我何乾?我妻被無辜牽連,我要去救她。”喬謙修說罷,轉身就走,迎麵見秋浦和朱萬青走過來,朱萬青手裡還抱著楚沐宸。
“關心則亂,喬謙修,你想讓蕭佳人與你母親一般下場嗎?”楚瑜的聲音像是支支利箭刺入喬謙修的心了一般。
秋浦拍了拍喬謙修的手臂:“稍安勿躁,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喬謙修艱難的走到朱萬青麵前,看著臉色如常卻呼吸清淺的楚沐宸,聲音沙啞:“他到底中的什麼毒?”
“還沒查出來。”朱萬青歎了口氣:“佳人在刑部大牢反而是安全的,先進去再說。”
幾個人落座,楚瑜看著躺在軟榻上如同睡著了一般的楚沐宸,微微垂眸。
這時候範林進來,在楚瑜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楚瑜眉峰一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