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佳人看著恒泰米糧鋪旁邊兒有個餛飩攤,過去找個合適的位子坐下,要了一碗餛飩慢慢吃著,時不時的看看米糧鋪裡的動靜。
米糧鋪進出的人不多,偶爾進去買糧的人出來的時候也隻是提著很小的布口袋,或者口袋裡裝的極少的一點兒糧食。
這裡很窮的,所以生意並不好做。
魏西鳳看著手裡的賬目,再看這間簡直都寒酸的店鋪,忍不住失望,原本還感激了一下魏家的人,畢竟給了陪嫁,如今再看這破鋪麵,心裡便明白了,給陪嫁不過是為了臉麵,能把好的給她?
一個月下來,彆說賺多少銀子,不賠就不錯了,越看越是心煩,直接把賬本扔到了桌子上:“嬤嬤,這裡的鋪麵賣掉,我們到好地方開一家糧鋪。”
見小姐動了怒,徐嬤嬤也知道這是免不了的,不過到底是不似從前了,知道賣掉了這裡的鋪麵去彆處開一家,總歸是好的。
想到這裡,拿出來房契遞給了魏西鳳:“小姐,隻怕賣不上什麼好價兒。”
“壓在手裡也沒用,賤賣就是了。”魏西鳳眉頭緊鎖:“喬謙達如今手裡良田不少,糧食自然不缺,如今雖然才四月末,可再過三四個月就是好時候,找個大一點的鋪麵,多囤一些糧食再說。”
“成。”徐嬤嬤出去拿來筆墨和一張紅紙,遞給了魏西鳳。
魏西鳳想了想,直接寫了出兌兩個字,又覺得不夠吸引人,略盤算了一下,便在下麵寫了五十兩銀賤賣。
五十兩銀子雖說不少,這條街儘管很窮,但畢竟是在上京,彆的地方都寸土寸金呢。
寫好了交給了徐嬤嬤,徐嬤嬤便讓夥計貼在了外麵。
在對麵正吃著餛飩的蕭佳人看到恒泰米糧鋪貼出來紅紙,心頭一喜,起身快步回去了。
玉漱宮中,萬紅菱看著被仍在後麵空屋子裡的幾個人,忍不住咂舌。
“有沒有什麼毒藥可以讓他們苦不堪言的。”許韻兒問。
萬紅菱想了想,搖頭:“太後,奴婢手裡沒有,不過江湖傳言葉城的醉月樓有一位玉公子,那人手裡便有這樣的藥。”
許韻兒當然知道,並且中了這樣的藥的人也都見過了,原以為萬紅菱怎麼也算是江湖人,能有門路拿到藥,想要控製這幾個人還難?
見萬紅菱說沒有,便冷了臉:“哀家要這樣的藥,你想辦法。”
萬紅菱後背發緊,她有多大的本事啊?冷玉那種人物豈是她能搭上的?
想了想,便跪下了:“太後想要撬開他們的嘴不難,藥拿不到,太後想要知道的事情,奴婢倒是能幫忙。”
許韻兒審視著萬紅菱,良久才說:“那你就讓他們開口說。”
“是。”萬紅菱恭敬的磕頭,許韻兒便讓身邊個太監留下來,帶著人回去了前麵。
太監把幾個人的身份說了,太後想要的東西也說了,萬紅菱記在心裡,隻說要準備準備,便先離開了玉漱宮。
回到家裡,立刻讓杏花過來見她,兩個人商量之後,杏花便往銅錢胡同去了。
銅錢胡同裡,許圖正靠在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裡恨透了給自己下藥的人,可那人到底叫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更不敢得罪,生怕一旦發病了,自己連個活路都沒有了。
最可恨的是石明啟那個爛貨,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跑了,他一個人在這裡簡直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
就在他罵罵咧咧的想要去找許庭威的時候,門外來了個俏生生的女子,見那個女子衝著自己笑,許圖就覺得渾身都發軟了。
“許公子,小女子杏花,想要請許公子走一趟。”杏花說著,便走進了門裡。
許圖請哼哼的啐了一口:“我管你是杏花還是棗花呢,本殿下不願意走,你能怎麼著?”
話音落下,人就已經摔倒在地了,杏花臉色單膝跪壓在許圖的胸口,一張臉冰冷的像是要滴下水了一般:“你不願意去?”
許圖哪裡想得到遇見了個煞神,一言不合就把他掀翻在地,兩股戰戰的他舌頭都打卷了:“姑、姑奶奶,去,我去。”
即便是都答應了,杏花還是用了一些力氣,感覺到許圖胸口的骨頭有了哢嚓聲,才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