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郎中過來,快!”萬紅菱想到自己被灌了好多藥下去,立刻對華寧吼道。
華寧應了一聲到外麵吩咐人去請郎中,再回來的時候發現萬紅菱竟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裡一片灰敗。
“萬姐。”華寧出聲。
萬紅菱慢慢的看向了華寧,眼神慢慢的動了起來:“我被人算計了。”
華寧沒說話,他從小便跟在萬紅菱身邊,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是害怕,那種怕是骨子裡透出來的。
萬紅菱直到找郎中也沒用,因為她吃下去的那些藥是和杏花一樣的,那些藥會讓人生不如死,解藥?如果真有解藥的話,她也得不到,朱萬青不會給自己,喬謙修更不用說了。
“我要去找喬振邦。”萬紅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毒發,她一刻都不想耽擱,猛地起身就往外去。
華寧伸手攔住了她:“萬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被人下毒了,生不如死的毒藥,華寧,你放開我。”萬紅菱急怒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華寧哪裡肯放開,半是強迫的把她扶躺在床上,坐在旁邊眼神陰冷了幾分:“是誰?萬姐不妨告訴華寧,華寧給你報仇。”
萬紅菱看向了華寧,暗暗咬了咬牙:“是蕭佳人,住在銅錢胡同。”
“彆走,我回來之前彆走。”華寧的語調裡竟帶了幾分乞求,俯身給萬紅菱蓋上了薄被,出去又吩咐人進來照看著她。
萬紅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不走又能如何?一旦毒發自己會像一條狗似的去求蕭佳人,她不願意!
起身隻覺得五臟六腑都疼,她現在睡也指望不上了,許韻兒那個蠢女人根本就不相信自己,否則自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越想心裡越是堵得慌,翻身趴在床上又吐了一口血,過來伺候的小丫環嚇得半死,給她擦拭乾淨之後,找個機會跑出去。
春姐正在看著賬目,見小丫環這幅樣子不禁皺眉:“怎麼了?慌裡慌張的象什麼樣子?”
“春姐,華公子帶回來一個夫人,那夫人一直在吐血。”小丫環嘴唇顫抖,整個人都有些站不住腳了。
春姐皺眉,最近玲瓏樓剛死了個禮部侍郎,這件事壓下來不容易,怎麼華寧又弄回來個吐血的?
起身:“沒你的事兒了。”
“是。”小丫環是說什麼也不敢去了,自己才來玲瓏樓不到一個月啊,真在自己手裡伺候死了人的話,隻怕也隻能是死路一條了。
春姐來到華寧的房裡,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整張臉都黑下來了,抿了抿唇角表情也變得溫和了許多,才走過來:“總堂主。”
萬紅菱看到春姐,煩亂的心漸漸的平靜下來,閉著眼睛:“阿春,你手底下這些姐妹們都辛苦了,柳善堂雖然不在了,不過玲瓏樓是我開的,所以不必叫我總堂主,但,自己是什麼身份彆忘了。”
“是,阿春記得。”春姐低了頭,她原本可以遠走高飛,原本可以安穩度日,但有些事情不做完的話,始終會良心不安。
“我知道你惦記著柳如月,她的消息我也一直打聽著,但是沒有,你就安心在這裡吧,柳善堂的事情過去了,所有事情都該一筆勾銷了。”萬紅菱說著,坐起來抬眸眼底是一抹森然:“彆讓我發現你存了彆的心思,凡是在柳善堂待過的人,該有什麼樣的下場我心裡清楚的很。”
春姐身子微僵:“是。阿春明白。”
萬紅菱強壓著五臟六腑的疼,起身往外走去。
春姐仔細的看她,結果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隻能壓下心裡的心思,任憑她離開。
走出玲瓏樓,萬紅菱隻覺得渾身無力,跪坐在路邊。
不遠處一輛馬車噠噠的過來,坐在馬車裡的魏西鳳臉色鐵青,她遲遲不孕,原來是有人給下了藥,她恨極了。
在她身邊陪著的如意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回手拉住了魏西鳳的衣袖:“小姐,小姐,你快看看那個是不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