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皇這就冤枉了妾身了,再者我有解藥也不過就是幾粒,能撐到什麼時候?與其想著回去奪回趙國江山,倒不如去蟠龍國坐上皇位,到時候就不信解藥不會自動送到門,還有啊,妾身聽說這毒藥就是冷玉研製出來的,他一定有解藥,但你現在單槍匹馬能拿到嗎?”
許韻兒的手放在耶律雄奇的腰間,慢慢地摩挲著:“他很在意蕭佳人呢。”
“罷了,隨你。”耶律雄奇拿開許韻兒的手:“朕累得慌,要休息一會兒,你去歇著吧。”
許韻兒收回手,轉身出去了,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倒在床上,拿出來一個蜜餞放在嘴裡,慢慢的吃著,很甜,可是到肚子裡就會變得很苦,比黃蓮都苦。
這一年的雪很大,天氣也格外的寒冷,就連從來都不知道雪為何物的葉城也飄起了雪花,雖然那雪花剛落地便化掉了,如今是隆冬,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
葉城的永王府旁邊,人來人往簡直要擠破了門似的,不過雖然人很多,好在大家都很規矩的排隊,也沒有人大聲喧嘩,偶爾有哼哼唧唧的聲音,也因為周圍人太多,隱忍的很。
“下一位。”門上的半截珠簾挑起,從裡麵走出一個小丫環聲音清脆。
老婦人被兒媳婦扶著進了去。
等在後麵的人都有些焦急,忍不住低聲問身邊的人:“真是藥到病除?”
“你不信?不信就回去,你當裡麵的是江湖遊醫嗎?那可是我們永王的王妃!”旁邊的人一臉嫌棄的看著問話的人,恨不得啐他一口似的。
“要我說啊,這能配得起永王的姑娘也隻有蕭小姐了,這些年彆的不說,咱們葉城的百姓可都托了永王爺的福分才能安居樂業了啊。”旁邊的老漢拄著拐杖,摸了一把自己拿稀疏的山羊胡子:“隻是,隻見這未來的永王妃,為何不見永王啊?”
“咱們王爺還要管著蟠龍國的江山呢,天底下也就咱們永王爺了,這心是真寬厚的很,明明都能登上寶座,可兩次起兵還不都是為了年幼的皇帝?遠的不說,就說咱們葉城,有了點兒家底子,兒子們為了分家產恨不得打破了頭又都是,要是都想咱們永王爺這樣,天下就真的太平嘍。”
“莫論國事,慎言,慎言啊。”眾人說罷,又扯起了彆人家的家常來。
裡麵,蕭佳月寫好了方子教給旁邊的丫環:“去準備五副藥,讓老人家帶回去。”
“是,三小姐。”丫環碧桃拿著方子去後麵了。
老婦人顫巍巍的拿出來手絹,一層層打開從裡麵拿出幾個銅錢。
“老人家,這藥廬看病施藥,不收分文的,這錢啊,您多吃點兒好的,身子骨就更好了。”蕭佳月說著,輕聲:“白芍,下一位。”
老婦人起身要行禮,丫環白芍急忙過來扶著她:“您老回去慢些,吃了藥好好養病就行了。”
知道不受禮,老婦人感激的不行,也不耽擱時間,讓兒媳婦兒提著藥離開了。
一直忙到了天黑,最後一位病人看完之後,蕭佳月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碧桃急忙過來給她揉捏:“三小姐,這天底下的病看不完的,您可彆累壞了身子。”
蕭佳月起身:“回吧,明兒開始每天就看二十位,貼了告示出去。”
白芍和碧桃都鬆了口氣,能這樣也是好的,縱好過每天從早忙到晚,真累壞了的話,王爺回來還不扒了她們的皮?
回到了王府,蕭佳月泡了個熱水澡,換好了衣服歪在坐榻上撥亮了燈,拿起醫術繼續研究,她能看很多病,唯獨不敢給楚瑜治病,方子總是覺得不夠好,很愁得慌呢。
再者,楚瑜把自己送到這裡就離開了,明明都不說不做攝政王了,可楚沐宸不臨朝,他就走不開,真是愁得慌啊,也不知道如今上京怎麼樣了。
一道暗影籠罩下來,蕭佳月急忙抬頭,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