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發現萬紅菱走了,才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腦子裡都快炸裂了,從萬紅菱說的第一句話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突然瞪大了眼睛,她想起來了,萬紅菱的兒子去了魏家的大小姐。
知道了其中關竅,於嬌娘整個人就鎮定下來了,她覺得萬紅菱是在求自己,那就是說隻要自己把魏荀貴牢牢抓在手裡,枕邊風一吹的話,自己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想到這裡,於嬌娘才爬起來,讓薛媽媽送進來熱水,舒服的泡了個熱水澡,洗漱之後也沒閒著,坐在燈下絞儘腦汁的寫了一封信,讓薛媽媽差人送到魏荀貴手裡。
忙完了才靠在床上,閉目養神,魏荀貴太好拿捏了,自己幾句酸詩就能讓他像是狗一樣貼上來,這世上對女子都是刻薄的人,動不動就是賤人、賤貨的叫,其實男子又好到哪裡去?看著一個個人模狗樣兒的,背地裡比她這種妓子更賤的很。
如果真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楚瑜了。
想到楚瑜,於嬌娘覺得心跳都不正常了,那樣的男子才算是真男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手握重權,人如神祗,如果能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彆說妾室,就是個暖床的丫環都願意,隻可惜,自詡沒有男人會抵得住自己的手段,卻在楚瑜麵前铩羽而歸,實在是……唉。
“姑娘。”
於嬌娘厭煩的睜開眼睛,看著薛媽媽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喜色,便知道怎麼回事了,眼神瞬間慵懶起來:“什麼事。”
“爺過來了。”薛媽媽是真服了於嬌娘了,這人剛走怕是到家屁股都沒坐熱,竟又來了。
於嬌娘抬手從旁邊拿出來個胭脂盒,從裡麵挑出來一點兒特製的香膏抹在了耳後和手腕上,才說:“那還讓爺等著?快請進來,準備酒菜去。”
薛媽媽立刻出去了,一會兒工夫魏荀貴便進來了,看到床上慵懶如貓一般的於嬌娘,立刻過去伸手勾著她的腰抱在懷裡,於嬌娘也從善如流的勾著他的脖子,不露痕跡的把側臉貼在他的嘴邊,那香膏極香,魏荀貴忍不住舔了一口。
酒菜上來,於嬌娘便殷勤的給魏荀貴斟酒,兩個人喝著喝著就滾到了床上,外麵守著的薛媽媽嘴角直抽抽,她覺得於嬌娘能把男人累死,到底什麼手段她一直都看不透呢。
舒坦了的魏荀貴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倒在床上。
於嬌娘過來趴在他的身上,擺弄著他的一縷頭發:“魏郎,我比那些貴女如何?”
“貴女?不及嬌娘萬分之一啊。”魏荀貴閉著眼睛要睡著了。
於嬌娘低頭咬了他一口:“胡說,我比那個貴女強?你家裡的夫人還是你家裡的姐姐妹妹?”
“好了,彆鬨。”魏荀貴是真累了。
於嬌娘哪裡肯讓啊,貼過來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可聽說了,魏家大小姐嫁給了喬家二公子,那可是蟠龍國最富的人家呢。“
“彆提那個不爭氣的東西,整天就知道回來添堵。”魏荀貴翻了個身,把於嬌娘拉到自己的身旁:“還說嬌娘好,那個喪門星比不起。”
於嬌娘還想說話,不過看魏荀貴睡得和死豬一樣了,微微的擰了眉頭,她覺得萬紅菱交代的事情一點兒也不難辦。
魏西鳳瞪大了眼睛看著徐嬤嬤和如意,兩個人跪在她麵前,手裡舉著一碗藥:“這是什麼藥?”
她下意識的想要看看肚子裡的孽種流下來沒有,卻發現壓根沒動靜,猛地看向了徐嬤嬤:“說!這是什麼藥?”
“小姐,喝了吧,萬氏發現了,這是保胎藥。”徐嬤嬤跪行兩步,扶著魏西鳳的腿:“您現在動不得,否則我們就全完了。”
“不行!我不要這個孽種!不要!”魏西鳳瘋了似的打翻了保胎藥,正要下地,結果脖子便被直接捏住了,窒息的感覺讓她瞪大了眼睛。
“我喬家的子孫是孽種?魏西鳳,你這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