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最近很忙,幾乎是不眠不休了一般,永王府依舊是永王府,可是地方卻擴大了許多,裡麵裝飾無一不精致絕倫,美不勝收的。
可,如果看到葉城慈安堂,那麼永王府的一切不過就是小打小鬨了。
這裡大五進的宅子,最外的一層是診堂,二進是藥堂,三進是給不能輕易挪動的病患暫時居住的地方,四進是一棟棟精致的小院子,每一個小院子裡住著的都是當代頗有名氣的名醫,最後麵則是曬草藥的地方,再往後便是藥山,據說藥山深處有藥王穀,藥王穀是朱家人的天下。
楚瑜好不容易安排妥當,沐浴更衣之後便急匆匆的前往聖門,自己的嶽丈嶽母都到了,自己再不現身隻怕會被家法伺候。
聖門裡,蕭石看著自己這一大家子的人,原本的壓抑心情瞬間就無影無蹤了,帶著一個兒子兩個姑爺喝開了。
女眷這邊,蕭佳人戳了戳蕭佳月的軟肉,壓低聲音:“病可治好了?”
蕭佳月瞬間就紅了臉,生氣的瞪了蕭佳人一眼:“沒大婚,怎麼治病?”
蕭佳人:“……。”
反應過來之後,笑得肚子都疼了,她還真是佩服楚瑜,都快成了老和尚了,就因為撒了個謊,自己如珠如寶的人就在身邊守著,硬是堅持做了和尚,真不知道這樣的兩個人到了洞房的時候,該是什麼樣的雞飛狗跳啊。
玉容見大姐笑的這麼開心,湊過來:“大姐,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大家都高興高興嘛。”
蕭佳人擦著笑出來的眼淚,連連點頭,剛要說話就被蕭佳月捂住了嘴巴,急的都要哭了的蕭佳月央求到:“嫂子,你就不要和大姐一個鼻孔出氣了,欺負了我,我就哭給你看。”
“我可不敢欺負你,不過啊,我可以讓你哥欺負楚瑜,嘖嘖嘖,雖然隻是早了那麼一點點兒,穀雨可是大舅哥呢。”玉容也是個活潑的性子,再者婆家這些人對她是真的好,久而久之便都親熱的像是親姐妹一般了。
蕭佳月可憐巴巴的看著楊氏,拉長了聲調:“娘——,你看啊,姐姐和嫂子都欺負我。”
楊氏懷裡抱著小月亮,身邊坐著念遠,看著姐妹幾個笑鬨成了一團,歎了口氣:“欺負你咋了?等過幾年想要他們欺負你,怕是都沒機會呢。”
一句話,屋子裡瞬間就安靜下來了,玉容坐到婆婆身邊,悄悄的抱起了念遠放在懷裡,佳月也低著頭,含著眼淚坐在了楊氏旁邊,蕭佳人心裡歎了口氣,這事大家心裡都明擺著的,不肯說出來還不是怕都惹了傷心,可她和玉容能裝的出來,當娘的楊氏卻時時刻刻都揪著一顆心呢,怎麼能裝的好啊。
想到這裡,清了清嗓子:“娘,我和謙修商量好了,不回去上京,就住在葉城了,這裡四季如春,多好的地方。”
玉容聽蕭佳人這麼說,立刻也說:“娘,我和穀雨也商量好……。”看楊氏看過來,那眼裡都包了淚花子,立刻改口說道:“我們穀雨商量好了,父母在不遠遊,爹娘留在葉城,我們也絕不回去大王莊。”
蕭佳人覺得玉容是個深藏不露的,這話說的說好聽,讓人一點兒也挑不出毛病來。
楊氏看著三個閨女,歎了口氣:“人老了,故土難離啊。”
蕭佳人隻覺得腦瓜仁疼,這邊兒的事情遇到了阻礙,就看那邊兒喬謙修的本事了,一個整不好,還都是天南海北揪心的樣子。
這邊兒,蕭石喝的有點兒多,也不把楚瑜當成攝政王什麼的了,而是用手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小子,你小子如果對我們佳月不好,我這個當爹的,就是遊泳過來也得弄死你!”
喬謙修急忙低頭,穀雨也一臉尷尬,遊泳?真是酒是英雄膽,喝了不服天朝管啊。
楚瑜立刻起身,恭恭敬敬的彎腰行了個晚輩禮:“嶽父大人放心,小婿絕不會辜負佳月的。”
“不放心啊,你愛造反啊。”蕭石說著,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
楚瑜嘴角直抽抽。
“爹,不放心就在跟前看著,反正這裡風景好得很,住幾年也當讓娘享享福了,她的身體雖說好了,但家裡那邊兒冬天還是太冷了一些。”喬謙修說。
穀雨看了一眼喬謙修,真是想啐他一口,明明是大姐說要一家子團圓,留下爹娘的,到喬謙修嘴裡竟然抬出來娘壓著爹了,明知道爹一輩子最疼惜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