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也沒換,魏荀貴便躺在熱水裡了,這些天日子過的不如狗,能有熱水洗澡就不錯了。
他看著旁邊伺候著的於嬌娘,歎了口氣:“嬌娘啊,是我錯怪了你。”
於嬌娘笑了:“荀郎,你也是因此看到了人情冷暖,不怪你。”
感激的不行,魏荀貴隻當是遇到了有情有義的紅顏知己,恨不得抱著她趕緊親熱一番。
“荀郎,喬家少夫人不頂事,那喬家少爺難道也不頂事?要我說喬家這一股也是厲害,當年喬家抄家的時候,他們沒事,如今魏家落難,他們也沒事,還真是蹊蹺的很,如果真有什麼人背地裡本事通天,這會兒怎麼也得幫襯一把魏家才行啊。”
魏荀貴恨恨的咬牙:“除非彆讓我知道,否則沒他們好果子吃,那個喬謙達是個縮頭烏龜,從去年糧食惹了禍之後,人便沒了音訊,也不知道躲在那裡了。”
“如今喬家少夫人一舉得男,難道他這個當爹的也不回來?”於嬌娘可是知道的,魏西鳳兩個月前生了個男丁,為此萬紅菱可是高興了好些日子,但喬謙達人影無蹤還真是個事兒,這個人到底在哪裡呢?
“你的意思是?”魏荀貴想不明白於嬌娘的意思,隻能問了。
其實,魏荀貴是個地地道道的草包,於嬌娘早就知道,這會兒也慶幸這個人是個草包,她要投誠,必然得有點兒把柄在手裡,萬紅菱這一股對喬謙修來說一定是很惡心的存在,隻要自己能弄垮了這一股,保不齊就能得了信任,而她隻要去如意鎮就行,早晚要成為楚瑜的女人,到時候有楚瑜護著,蕭佳人也好,蕭佳月也好,又能怎麼著?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尋常,何況楚瑜還是個王爺。
自己的圖謀隻能從喬家找個口子,否則什麼用也沒有。
想到這裡,壓低聲音:“荀郎,你難道不知嗎?那萬紅菱可是柳善堂當家的,暗地裡手段狠著呢,再說柳善堂遍布全國,誰知道背地裡都有什麼人還在,興許就朝廷中都有柳善堂的人呢。”
魏荀貴一激動直接在水桶裡站起來了,於嬌娘急忙低頭臉都紅了。
“失禮失禮了。”魏荀貴一副公子哥做派,再次坐在水裡,伸手捏了捏於嬌娘的臉蛋兒:“害羞什麼,你我也不是初次見麵。”
“沒個正形的。”於嬌娘笑罵了一句,排開了他的手,不露痕跡的往後挪了挪身:“魏老爺肯定知道的。”
“如今在大牢裡,見不到啊。”魏荀貴歎了口氣。
於嬌娘起身去了內室,一會兒工夫捧著個盒子過來:“還不是需要打點,我這裡存了點兒銀子,雖說不多可以能幫襯一二,荀郎他日富貴重得,彆忘了嬌娘就好。”
魏荀貴感恩戴德,起身就要出來。
剛巧這會兒薛婆子送酒菜進來,於嬌娘立刻出去擺桌了。
魏荀貴看著旁邊放著的乾淨衣服,還有那個盒子,整個人難得的麵色凝重了許多,擦身之後穿戴整齊,打開盒子看著裡麵足有三百兩的銀票,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又是一副魏家大公子的樣子,伸手握了握於嬌娘的手:“我這就去大牢。”
“急什麼?吃點兒東西再去吧。”於嬌娘按住了魏荀貴的衣袖。
魏荀貴看著桌子上的吃喝,強忍著吞了吞口水:“裝個食盒,我帶大牢裡去。”
“荀郎孝順的很,我再去熱一壺酒來。”於嬌娘把食盒裝好,遞給魏荀貴,千嬌百媚的說了句等你,看著魏荀貴急匆匆的出門去,立刻讓薛婆子再次送水進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洗了個乾淨。
一想到楚瑜,她是真不想自己再被彆人男人碰了,哪怕是摸一下都不願意。
魏荀貴直接去了大牢,很是大方的拿出百兩銀票給了牢頭,牢頭自然放行。
在大牢裡,見到了被關押多日的魏雲澤,魏荀貴涕淚皆流的跪下來:“祖父,您老受苦了。”
魏雲澤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更是臟兮兮的,看到魏荀貴的時候歎了口氣:“你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