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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天天才剛搬家到這個小區,恰巧居委會有個安全定期宣講,而她作為最新搬來的人員一定要參加。
今天是她休息期的最後一天,許天天還沒從前兩天和林淮的接觸中緩過勁來,知道要去居委會後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慌。
她不斷安慰自己,這個安全宣講是定期開展的,她是才搬來的緣故需要指定參加本期,像林淮這種老住戶絕對不會來參加,所以彆緊張,沒這麼倒黴,不可能再遇到的。
許天天深呼吸一口,捂緊了口罩:“請問有人在嗎?我是來參加安全宣傳的。”
前台接待是個看上去就不太好相處的大嬸,看到許天天漂亮的眼睛,卻一改之前刻薄的表情,聲音都跟著軟了下來:“沒見過呀,你是剛搬來的?叫什麼名字?”
居委會的辦公區域一分為二,一邊就幾張辦公桌,還有就是完全敞開的宣講室,許天天進來前四周打量了一番,沒瞧見林淮的身影便將口罩揭了下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你好,我叫許天天,是剛搬來的租戶。”
來自許天天笑容的暴擊,對這個年齡段的大嬸殺傷力太足了,她立刻拿出一張簽到表:“這裡填一下你的名字和詳細樓號,哦,末尾留個電話。”
離安全宣講開始的時間不足十分鐘,許天天掃了眼簽到表,算上自己是第七個簽到的人,看來今天來參加的人並不多。
許天天並未在意,利落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並在最後留下了電話,而她沒發現自己上麵的那幾個人都沒填寫電話。
簽完字之後許天天將表格遞了過去,這時候門口已經進來一個人,高大的人影將許天天嬌俏的身形籠住,許天天稍稍移開一些,把簽到區域讓出來,她對著大嬸道:“謝謝,那我直接去裡麵嗎?”
站在右側的男人倏地抬手,將表格拿了回來,許天天正要轉身離開,卻發現對方的筆尖停留在自己的電話號碼之上,而後“刷刷”幾聲。
水筆劃出的黑色長線蓋住了自己電話號碼,低沉好聽的嗓音在她耳邊盤旋著:“簽到不需要填電話,這是隱私。”
許天天的腦袋隻覺轟隆一聲,說是核彈在她腦中爆炸也不為過。
這個聲音放在幾天前,許天天肯定會真心實意地誇一句好聽,可是放在現在……對不起……滿腦子隻想著叫救命。
“這、這、這麼巧啊。”許天天尷尬的手放在下顎處的口罩上,想要戴上卻又太刻意。
“你叫許天天?”
許天天渾身的神經都繃直了:他是想起我了嗎?
許天天糾纏的手指都快在後背都快掐出花來了,她避重就輕地試探道:“怎麼了?”
林淮沒有情緒的眼神朝她看了一眼,淺淺地回答道:“我們公司有個乘務員好像也叫這麼名字。”
而後繼續在表格上填寫自己的名字和樓號。
放下筆的那一瞬他淡漠的目光投向前台大嬸,被抓包的大嬸眼神遊離,自然不敢對視,本來想留下小姑娘的聯係方式好給自己的外甥搭線介紹,結果倒好,被人直接戳穿。
大嬸隻得開口掩飾:“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快進去吧。”
許天天很是鬱悶,自己作為新搬來的參加本期宣講情有可原,這林淮又是什麼情況,總不可能也是剛搬來的吧?
當然不是,林淮是因為航班的緣故錯過了前幾次的宣講,今天來補上,卻不想又撞見了這個冒失的實習網工。
許天天茫然地走在前,緊張地手心都是汗。
許天天暗自思忖:
他是還沒想起我嗎?
不是吧。
同名同姓啊,還是這麼少見的疊字,這都想不起來?
許天天閃過千百種掉馬被罵的可能,然而當事人卻隻是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後,等入座之後也未表現出任何異常。
宣講會持續了一小時左右便結束了,散場的時候大家還從居委會領了一套火情急救包。
許天天的注意力自然全部放在林淮的身上,整個宣講會都渾渾噩噩心不在焉,現在更是把視線鎖死在了對方的身上,可林淮卻渾然不知,領完急救包便離開了。
他真沒想起來???
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