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後,段錦奕先行結束打坐,視察體內一圈,眉頭不由得一皺。
除了境界的跌落,身體經脈也受損不輕,隻怕一時半會沒法修複,況且恢複受損經脈需要的七連草與雪凝草也沒有,隻能暫時放置一邊,後麵再做打算了。
不過這也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至少沒有被逼到用那東西。想到這裡他眉頭一鬆,內心也鬆一口氣。
當時情況危急,若是溫以初沒有找到陣眼,那就糟糕了。
說來也奇怪,她並無甚陣法造詣,卻能找到陣眼。不過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他沒有深究。
他抬頭便看見了背對著他的溫以初,這一下就看直了眼,她背後衣衫襤褸,破爛的布條壓根遮不住她若隱若現的曼妙身子,背部線條完美流暢,白皙的皮膚似乎一觸即破,身上被風沙硌開的傷口此時看來那麼礙眼。
段錦奕耳根子燙得生疼,急忙轉過頭,暗罵自己流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他慌忙念了幾句清心咒,換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再拿出一件自己的披風披在溫以初的身上,將溫以初包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平靜下來。
少頃,溫以初也結束打坐,剛剛打坐她對段錦奕的動作有所察覺,一起經曆過劫難使得她對三人有了信任,才沒做出反應。
但看到將自己身體包裹的披風還是有些愣怔,不明所以。
直到在雷靈梭裡麵換衣物時才反應過來,隨即一陣臉紅。
換好衣物後,她深吸一口氣,出來將披風還給段錦奕:“多謝段道友。”
段錦奕微微點頭,接過披風沒有說什麼。
單昊陽與裴澤也結束打坐,進到雷靈梭更換衣服。
幾人整理好相視一笑,經曆過這一次遇險後,幾人之間添了許多信任。
“太可怕了,難怪無人能尋得到這淩羅殿,恐怕都是還沒找到就隕落在了沙魅風暴中!”裴澤後怕地拍了拍胸脯。
“不錯,得虧溫道友危急關頭尋到陣眼,這才得以逃出生天啊!”單昊陽感激地看向溫以初。
“還有我的雷靈梭。”裴澤不甘示弱。
雷靈梭經沙魅風暴後外觀破損不堪,他寶貝似心疼地收起雷靈梭:“我的小雷啊,硌在你身,傷在我心啊,你受苦了,眼下沒辦法為你療傷,隻得委屈你一段時間了。”
“是啊,得虧溫姑娘,溫姑娘好本事,求抱大腿。”裴澤雙眼冒著星星,緩過來便恢複了他不正經的本性。
“哪裡哪裡,僥幸而已,那等生死關頭不僅關乎大家,更多的還是為了自己,再說諸位道友出力更多,我不過全仰仗諸位道友。”
“多謝三位道友,如若不是三位道友,我恐怕就要成沙漠中的沙子了。”
溫以初不敢居功,畢竟沒有三人她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誒,溫道友太過謙虛了。”單昊陽很是欣賞溫以初不驕不躁的性子。
“那是那是,我裴澤可是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