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命中偏愛 九兜星 6334 字 3個月前

溫凝頭一回見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他身材高大,氣勢迫人,少女的小細|腰在他這裡簡直是一手掌握,淡粉色的綢帶被他抽掉,隨意丟到一旁,男人手心的熱度滾燙,嘴裡還說著那樣不正經的混帳話!

即便是在離婚前,她也沒見過這樣的陣仗。

那時她還一顆心牢牢地掛在他身上,對他總是千依百順,即便某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做起來有些累,這男人放肆,體力又該死的好,常常折騰得她沒法下床,渾身酸酸疼疼,可也隻有那種時候,她才會覺得她是被他需要的。

她沒法在平日的生活中感受到他的愛,那時的江恕不愛她,兩人的親密,需要這種事情來證明,因此離婚前的她,向來順從,他喜歡的事,她就乖乖地陪他做。

江恕也從來無需強迫,因為知道她會一直聽話,一直在,隻需要他勾勾手,或者一個眼神,抑或是什麼都不用做,某些事情都能水到渠成。

離婚之後,她心灰意冷,知道了抗拒和避嫌,他卻幾次三番纏在她身旁,每回都像是發了瘋。

不論是那晚在舊樓屋外的趁虛而入,男人抱著她在玄關發狠地吻,還是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扛走,吊兒郎當抽了她腰間的綢帶要她喊哥哥,一切的一切都輕而易舉。

好像隻要他想,溫凝便無法拒絕。

江恕的控製力極強,她被束在身|下,隻能默默感受他滾燙的大手肆意地侵略,他說著便吻過她耳根,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專屬於他的痕跡,貪婪的氣息幾乎吞噬了他的理智,原本隻是想逗逗她,卻沒成想小丫頭太過誘人。

溫凝害怕地推著他,男人卻絲毫沒有動彈,他也不管窗外是否還有人,占有的親吻一點一點落在她的眉梢、緊閉的雙眼。

終於,他嘗到了唇邊一絲淺淡的鹹,小姑娘雙手捂著臉,小聲地哭了起來。

他一下鬆了力道,心跳都漏了一拍,向來運籌帷幄的男人忽地不知所措。

“江恕王八蛋……”她小聲地抽泣,癟著嘴委屈地控訴。

不要她了又偏要回來招惹她。!。

男人知是自己嚇到她了,忙撫著她額前微亂的發絲,柔著嗓哄:“好好好,我是王八蛋,凝凝不哭好不好?”

從前她即便再委屈,也不曾在他麵前哭過,哪怕是離婚那天晚上,她也是強撐到涼亭裡,才一個人躲著獨自哭的。

“我沒有要替餘瀟瀟求情,你還亂親……!”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委屈又害怕地慌不擇言。

江恕溫柔地擦擦她臉頰上淌著的眼淚珠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哄:“沒亂親,我親的很認真。”

溫凝眼眶又紅了紅,聽了這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恕忙將被他半撩起的小粉肚兜捋平:“好了好了,不亂碰也不亂親好不好?對不起,是我沒出息,實在沒忍住……”

江恕說完,大手又撈起丟在一旁的綢帶,耐心討好地將她淩亂的紗衣理好,雙手將綢帶展開,穿過她腰間,笨拙地打上個類似蝴蝶結的玩意:“對不起,剛才真的隻是想逗逗你,可是太久沒靠近你……太想你了。”

空氣間忽地一陣安靜。

太想你了這話從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嘴裡說出來,溫凝莫名覺得不自在起來。

從前隻有她想他的份,他工作忙,常常一飛國外便是小半個月,經常不回家,飯桌上沒有他,夜裡也沒有他,偶爾鼓起勇氣給他打個電話,大多數情況下是打不通的,即便打通過,也多半找不到人。

“抱歉,江總還在開會。”這句話她也不知道聽過多少遍,後來漸漸的就不敢找他了,反正他永遠在忙,她永遠在想他。

原來他也會有想念的時候嗎?

溫凝不願去深想,對於江恕,她從之前的愛,到後來的不敢愛,中間夾雜了很多她深思熟慮過後的因素,然而她不恨江恕,也並不討厭他,那樣深刻地喜歡了十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說恨就恨得起來。

他不記得她也無可厚非,當初不過是兩個小屁孩的承諾,做不得數,拋開小時候的一切再看,她之餘他而言就是個強行改變他既定生活的女人,也許原本他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卻因為她嫁給他,一切都發生改變。

他對她的態度她能理解,也坦然接受,因此選擇離婚和成全。

然而離婚後的這麼長時間,他常常出現在她身邊,兩人見麵和相處的時間甚至比離婚前都要多上不少,他那麼忙的一個人,成天抽出空來到這荒郊野嶺找她見她,偶爾靜下心來的時候,溫凝也曾想過,他是不是真的有那麼點要認真的意思,有那麼點喜歡她。

可是即便他真的對她有了喜歡,從始至終也都隻能由著他的性子來,對他而言,沒有他想要卻得不到的。

可今天她親眼見識過了他的地位和手段之後才突然明白,無論她將來能有幸走到哪個高度,於他而言,都不過是能任由他輕而易舉捏圓搓扁的小芝麻。

那麼多平日裡在圈內居高臨下呼風喚雨的導演製片遇上他,立刻紛紛老實低頭,有意奉承,無論在誰的麵前,他都說一不二。

餘瀟瀟隻是隨意沾了點他的名頭,便能仗勢在劇組混的風生水起、目中無人,然而也隻需他一句略帶暗示的表態,就總會有人心領神會,替他辦好該辦的事,零下的寒冬,一個平日在粉絲麵前算得上眾星捧月的女明星就這麼被丟到冰冷的水下,反複多次,任由他發泄自己的不滿。

溫凝覺得有些恐懼,今天是餘瀟瀟,總有一天也會輪到她,甚至比起餘瀟瀟,她無依無靠,早就已經被他丟掉過兩次了,如今他一時興起回來找她,可難保之後的某一天,他又膩了厭倦了,抑或是她又惹他不高興了,到時候他不要她,她還是半點招架的能力都沒有,隻能像從前一樣,認命地走。

她有幸嘗到過這樣的滋味,默默喜歡了十二年的人不記得她,她做了十二年的夢醒了,離婚那天,她第一!次知道呼吸居然都能這麼痛。

而如今,她不敢再嘗試一次,她不知道江恕到底為什麼重新回來找她,她隻知道自己害怕,他越瘋狂,她便越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