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偽裝(1 / 2)

命中偏愛 九兜星 8405 字 3個月前

溫凝怎麼說也是個結過婚的人,還是跟江恕這種不要臉的男人結過婚,前前後後和這個男人糾纏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怎麼說對他的惡劣品行都了解頗深。

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兩人一起經曆過生死,很多事情她也不會再去害怕和計較。

沒有什麼是比失去對方還讓人感到恐懼的,因此哪怕知道他在趁機占自己便宜,溫凝也心甘情願地受著。

隻是有些害羞,很害羞,他向來霸道,如今她不抵抗,他便愈發放肆。

溫凝的雙手不自覺地圈上他脖頸,又當心他傷還沒痊愈,不敢壓到他,細細的兩隻胳膊努力地撐著,江恕輕笑著扣著她小腦袋,緊緊地按向自己。

最開始隻是淺嘗輒止,到後來完全亂了套,溫凝在這方麵上相當保守和膽小,不曾主動過,永遠由江恕主導,如今哪怕他身上全是傷,還隻能躺著,溫凝也同樣束手無策,一切都由著他。

任天高推著沈君儀進門時,入眼得便是如此不堪入目!見不得人!的畫麵。

他自詡見識過大場麵的人物。

見過江總對外人冷臉相待,見過江總在商場上殺伐果決,見過江總對太太的疏離抗拒,也見過兩人離婚時他的口是心非,以及後來的窮追不舍。

可是這種直接的親密,他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是現場直播。

雖說也沒有什麼太出格的,可總歸是把小姑娘拐到病床上,拐到了自己的懷裡啃。

不愧是他跟了這麼多年的頂頭上司,有魄力,執行力相當之強。

身殘誌堅,就是人品差了點,也不看看這是在哪!醫院!這麼嚴肅認真的地方,這是成何體統呢?

任天高默默在內心唾棄了自家總裁一番,隨後又換上完美的表情管理,清了清嗓打斷了病床上仍舊忘情投入的男人。

“江總……”

江恕心理素質極好,這種事情被人撞見,他並不覺得有什麼。

倒是溫凝,一聽見聲響,羞得臉頰瞬間紅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都沒有了,趕忙從江恕懷中掙脫,手腳麻利地從病床上離開。

回身一看是江恕媽媽來了,臉就更紅了,心臟怦怦直跳,像是偷吃被發現的小孩,無地自

容。

沈君儀自溫凝離開後,便又獨自一人住到了城郊山莊養病,江恕出事的消息寒城這邊一直壓著,任天高怕她擔心過度,江恕昏迷不醒的那些天,愣是沒敢告訴她。

好在今早江恕醒了,確認身體無大礙之後,他才打電話告知了情況,過去親自將人接了過來。

兩人離婚這麼久以來,沈君儀都沒再親眼見過溫凝。

溫凝是掛念她的,隻是礙於和江恕的關係已經到了後來的那種地步,總覺得以自己的身份,再見她也見不上了。

沈君儀則是不敢再打擾小姑娘,她深知自家兒子那脾性,也了解溫凝的為人,若不是江恕真傷了她的心,她是不會丟下整個家,走得乾乾淨淨徹徹底底的。

“凝凝啊……”沈君儀少有表情的臉龐上也透著關懷和慈愛,眼眶都帶著點紅,“來,過來讓媽媽看看,都瘦了……這段時間啊,媽媽想你的時候都有在電視上,還有那個電腦上看你呢,我們凝凝長得可真好看。”

“怎麼瘦這麼多呀……”溫凝乖巧地走到她麵前,沈君儀拉著她的手,臉上儘是心疼,“你看這手腕都細得不行了,你和小恕剛離婚的時候,還不見瘦成這樣呀,至少手臂上還是有點兒肉的,是我們小恕沒有照顧好你。”

病床上的江恕一聽見“離婚”這兩個字,表情立刻不自然起來,他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這還是親媽嗎?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任天高聽見這熟悉的暗示聲,立刻將目光投了過去,見到自家總裁那副表情,心領神會。

先前沈君儀回國住在禦乾灣的時候,溫凝儘心儘力地照顧了她幾個月,這小姑娘心思細膩,懂得體貼人,好些貼身照顧她多年的女傭沒能發現的小細節,她都能仔仔細細地顧及到,因此和沈君儀的關係很是親近,沈君儀也一直將她當作自己的女兒來疼。

隻是沒想到後來自家兒子不懂事,以至於兩個孩子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

溫凝被沈君儀這麼一說,心裡也有些酸酸的,畢竟原本做好心理準備離開的時候,以為這輩子也沒法再見一見這個世上難得能與她親近,像個母親一樣對待她的人,如今再見,難免想哭鼻子。

“阿姨……我也

好想您的。”沈君儀想念她的時候好歹能從電視上看見她,而溫凝隻能將曾經那份渴望已久的親昵埋藏在心裡慢慢回憶,沒能再見過她。

病床上的江恕聽見這聲“阿姨”,更是不太痛快了,他媽媽一來,先是拐了他還沒親夠的媳婦淚眼汪汪,又是提了離婚,現在還聽見溫凝喊她阿姨,江恕被冷落在床上,快氣死了。

“叫媽,叫什麼阿姨……”男人彆彆扭扭地說了一句。

溫凝頓了頓,不太好意思,畢竟他們如今仍舊是離婚的狀態,她也隻是前妻。

溫凝回過頭瞧了他一眼,有些害臊:“我們又還沒……我也還不是你太太啊……”

江恕揚了揚眉,耍起賴來相當得心應手,不要臉:“怎麼不是啊?你不是我太太你來病床前守什麼?”

沈君儀見到自己這倒黴孩子還這麼說話,就擔心,生怕他再把溫凝氣跑了:“江恕,你什麼態度啊,之前凝凝和你離婚就是你這臭脾氣給鬨的,還不知道改!”

江恕歪了歪了頭,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將耍賴貫徹到底:“我怎麼不記得離過婚啊?”

“這小姑娘這麼漂亮可愛,我怎麼可能舍得離呢?”不承認,打死都不能承認!

溫凝:“??”

任天高瞥了一眼,相當上道,畢竟也跟了江恕這麼多年,不是人精也學了八成,這招他很懂啊,一眼就能看出江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於是想起當初因為龍鳳胎的事被江總罰了半年獎金,還差點被發配非洲的血淚史,今天他學乖了,決定將功補過,青出於藍替江總乘風破浪!

任天高一秒鐘理好了自己的劇本,走到江恕身邊,演出一副悲傷到不可置信的神情:“江總……您?您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恕微皺了皺眉頭,他怎麼會不記得,雖說剛醒來之時,因為昏迷了太久,後腦還有傷,腦子裡的記憶混亂不堪,可沒一會兒意識就清晰了許多,最開始他也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失了憶,可後來溫香軟玉在懷,那種感覺可太熟悉了,這輩子都忘不了,失憶是不可能失憶的,他不可能把溫凝忘了。

至於眼前這個狗東西,他早就想炒魷魚了。

隻是這回任天高還沒等江恕開口,便立刻延續

了自己的劇本:“江總,您還記得之前發生過什麼嗎?”

江恕:?這人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