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禹州瘟疫與今日飲血病有關……”終於有醫修發現了盲點,看向藥王穀大弟子,臉色難看:“今日隻是複試而已,藥王穀將飲血病病者帶上場中,未免刁難!”
一聲後,不滿聲漸起。
癲風症、黃疸肝病這等疑難雜症在藥王穀複試中出現倒也算正常,可飲血病的出現又算怎麼一回事?!他們若能醫治這飲血病,何須在此試煉!
不滿的人越來越多,在場的這些門派自九州而來,一路而來不敢說千辛萬苦,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是醫修,並非劍修刀修之類,不會禦劍飛行更不會騰雲駕霧,前來藥王穀路途都是一步一印走過來的。
他們誠意參加藥王穀試煉,藥王穀卻這般刁難他們,怎能叫醫修們不憤怒寒心。
見犯了眾怒,那藥王穀大弟子朝著諸位醫修拱手作揖道:“藥王穀並非此意,今日第三位病者上場是我執意如此,與我家師父及長老們無關,還請諸位莫要遷怒。”
藥王穀大弟子解釋道:“第三位病者原本不在今日複試之列,之所以臨時更改,是緣由……”
眾人聽著藥王穀大弟子解釋,急診科眾人也朝著這位大弟子看去。
藥王穀大弟子講述道:“百年之中,穀中弟子采藥時常在藥草深處發現如第三位病症的病者,男女皆有多,且都是及笄、束發的年歲。被發現的病者體虛孱弱,每每等不及穀中醫修醫治便失了性命。而最近出現在藥王穀的病者人數驟增,以往都是兩三載出現一人,這幾載卻是幾月便能碰上一人,最多熬不過半日便沒了氣息。這些病者為何出現在穀中,藥王穀不知,也是此時,才從神醫口中得知病者病症為‘飲血病’。”
“藥王穀也曾想過請神醫來看究竟。”藥王穀說著抬頭看向巫神醫:“隻是神醫不救必死之人,出現在藥王穀的病者皆已嗚呼,藥王穀多番考慮之下便沒驚動神醫。”
“今日這位飲血病病者是三日前來到桃源客棧。”藥王穀大弟子講述道:“應當是有人專程送來,並在病症身上留了紙條,紙條內容稱:複試時隻要讓飲血病病者上場,困擾藥王穀的難題便可解。”
“是我執著於解惑,這才執意請諸位修士瞧過病者。我自知此事欠妥,之後必然會向諸位親自賠罪。”藥王大弟子再次作禮。
藥王大弟子話裡真誠,其他醫修臉色稍霽。
“難題可解?”
有醫修重複藥王穀大弟子的言論,腦中聯想了什麼猛地抬首看向修仙第一人民醫院。
難題可解!
修仙第一人民醫院兩次藥方之中不都落了‘解’字嗎!
迎來這麼多或好奇或期待的目光,急診科眾人沉默:“……”
‘解’字是他們拿來試圖得分的,這也對得上?
張主任咳了一下,林禎看向藥王穀大弟子。
雖然陰差陽錯對上了這個‘解’字,但這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可以讓急診科先保住這位疑是卟啉病患者的命,不讓他被活活打死。
林禎和急診科眾人對了對眼神,隨後道:“今日複試後,修仙第一人民醫院會帶走這位……”
話還沒說完,被巫神醫打斷:“茲事重大,怎能讓你輕易帶走飲血病病者!若你門派醫治無力看管無力,讓病者咬了旁人,病情一傳十十傳百,你門派哪怕覆滅也難逃其咎!”
林禎沉默地聽完巫神醫這段話。
鑒於巫神醫是一直在針對他們,此時百般阻撓就顯得有鬼。她要是巫神醫,知道卟啉病難治的情況下是很樂意彆人帶走病人的,病人在醫治途中死亡很容易被人詬病落下話柄,對門派聲望可謂是不小的衝擊。
蘇皖懟道:“難題可解,難道打死病者就能解了?”
巫神醫道:“聽姑娘的意思,修仙第一人民醫院已經自詡解題人了?”
說罷冷笑兩聲:“飲血病病症複雜可怕,自詡解題人口說無憑,不若一展解題實力。恰好我手中有一病者,病者病症雖不如飲血病病症古怪可怖,卻也複雜艱難,若修仙第一人民醫院真有解題人的能耐,不若先瞧過這位病者再說吧!”
蘇皖還要說什麼,林禎抬頭:“好。”
現在這麼你一言我一句掰扯下去並沒有用,急診科的目的是不讓疑是卟啉病患者被打死,再診治一個病人也是給疑是卟啉病患者爭取時間。
等阿奴買了醫書回來,再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悄悄帶走這位疑是卟啉病患者,之後再跟藥王穀打個招呼。
要是他們能夠在巫神醫這位病者上討到好,能接走患者就更順理成章了。
見修仙第一人民醫院應允下來,巫神醫對藥王穀大弟子高聲道:“煩請將第四位病者帶上場來!”
他心中雖著急不能立刻讓那爐鼎斃命,卻也鬆了口氣。
他清楚第四位病者的病情,他敢作保,普天之下無人能醫!無藥可醫!
林禎也請藥王穀大弟子將第四位病人帶上來,“在醫治他人途中,請藥王穀不要傷第三位病者性命。”
見修仙第一人民醫院和巫神醫達成約定,藥王穀大弟子點頭應下。
隨後藥王穀小弟子就帶第四位病者出場了。
其他醫修一看第四位病者模樣倒吸一口涼氣。
急診科眾人也不由皺了皺眉,唯獨周主任眼睛一下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