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應聘？”
在林禎接過告示後,衛敏不由得轉頭問金醫生。
語氣充滿疑惑，畢竟就在剛剛，金醫生才說過沒有郎中上門。
張主任上下瞄了眼來應聘男子,林禎離得近,不好直接打量，她謹慎一些，擔心直白掃量是一種失儀。
輕輕抬眸，視野所及瞧見是微擰起濃墨相宜劍眉，高挺鼻梁，以及抿成一條直線兩瓣顏色淺淡唇，氣色不佳,因此減弱了好幾分整體五官淩厲。星眸中蘊著對‘120’不解，乍看上去看出幾分不算貶義拙笨。
張主任視野更開闊，除卻男子長相他還看了男子穿著。
現代人對於衣料劃分認知其實很粗糙,棉質、絲質或者滌綸，因此張主任他們也看不出男子身上衣料算好還是不好。
一身暗色衣裳,總體整潔挺括，沒有一絲褶皺,就像是仔細熨過一樣。不過這個世界有沒有掛燙機暫時不清楚,唯一能夠確定是，男子為了這場麵試精心準備過。
“來應聘——來報名——因為這個來？”
張主任一連更改了幾個現代詞彙,最後妥協，指著林禎手裡招聘啟事開口詢問。
畢竟張主任是麵試官,林禎便將招聘啟事交給了張主任,自覺地後退,退到和衛敏及金醫生一條線上。
張主任開口後,男子這才收拾了暈在林禎身上目光,轉而看向張主任。
他點點頭，回答張主任這句疑問。
張主任說：“進去聊吧。”
雖然男子隻是點頭而沒開口，這是麵試場大忌。不過鑒於男子精心準備，張主任不予計較，還是樂嗬嗬地請人去廳中。
看著張主任和男子背影，衛敏感歎道：“穿越之後，張主任變了。”
“是。”金醫生也察覺到了張主任變化，說：“變得沒那麼凶了。”
沒穿越前，張主任老是板著一張臉，急診科哪個人碰見張主任不得渾身難受，要是做錯了點什麼被張主任抓到，那得脫一層皮！
哪像現在這麼寬容。
林禎關注點和兩位同事不一樣，她緊盯著男子背影，回憶男子眼眸。思忖了一會兒開口：“我覺得他眉眼有點熟悉。”
金醫生意外：“見過嗎？”
“好像是在哪裡見過……但又好像沒見過。”林禎垂眸認真回憶這薛定諤見過，把穿越以來所遇見過人都回憶了一遍。
忽然。
林禎抬頭：“我怎麼覺得他有點像……”
“風遷月？”
“風遷月？”金醫生剛穿來，對大魔頭名字還很陌生：“是誰啊？”
衛敏暫時沒空向金醫生解釋，兀自哆嗦了一下，壓低聲音朝著前廳看去：“不會吧？明顯不是一個人啊。”
“我隻是覺得有些像。”林禎說具體相像之處：“眉眼。”
越是將男子和城隍廟時人皮對比，越是覺得眉眼相似，林禎說：“風遷月不是會傀儡術嗎？有沒有可能……”
她話沒說完，給衛敏留了想象空白。
隨後和衛敏對視一眼，衛敏戰戰兢兢地說：“可風遷月為什麼要操控傀儡來應聘？”
林禎答道：“因為討厭醫修，而且……他也不開口說話。”
不開口說話這一點，這就和城隍廟上人形傀儡又有了相似點。
衛敏猶豫了一下：“風遷月圖什麼呢？真是他話完全有能力秒殺我們，何必大費周章地來應聘？”
林禎有解釋：“那他在城隍廟時候為什麼要來咱們麵前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