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姐妹尋常在如何親密,一旦相互觸及利益,怕是不會如此了。
她的生父皇貴君便是生了一顆七巧玲瓏心,鬱枝鳶在她麵前是極近的乖巧懂事,可外表太過,心思深沉,她作為生母,竟也有些看不明白。
“若是枝鳶繼位,宓兒怕是……”
老女皇後麵的話沒再說下去,月晚卻知何意。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帝王最是多疑,倘若菡王沒有繼位,依著恭王的心思與手段,怕是做出些什麼,屆時,菡王怕是生死難料。
“她與定國公府起了衝突,可雲家牽扯的利益太深,切不能被雲家盯上。”
彼時,半月堂氣氛正是緊張。
“孤啟。”鬱雲霽將錦盒推開,眸光避開桌案上那邪氣森森的匕首。
孤啟像是料定了她不敢應下這咒,冷然的不做聲。
恰此時,外麵是弱水高聲道:“殿下,定國公攜其子求見。”
定國公。
弱水這一聲喊得及時,鬱雲霽方坐正了身子,身旁的孤啟亦是騰的起了身。
“將國公大人與其愛子帶去正廳,看茶。”鬱雲霽一錯不錯的看著孤啟吩咐道。
無法,孤啟眼下情緒波動有些大,誰都不能料到這人下一步究竟要做何,她實在不敢將他一人留在這處,否則還不知道會生出怎樣的事端來。
孤啟麵色本就比尋常男子白皙,此刻更是如同失了血色般,抓著桌角的手愈收愈緊。
手背上淺藏的筋絡而今泛著淡青,浮現在她的眼前。
鬱雲霽輕聲道:“你隨我一同去吧,就按我們方才說的。”
幽朝男子不得乾政,妻主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