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想要他這人情,都不曾有機會,她可倒好,白白送上門的機會,她反倒瞧都不瞧上一眼,明明鬱雲霽可以用這個機會要挾他的。
溪洄將眸光放在她的腰間:“多年不見,不曾想菡王殿下變化如此之大……”
鬱雲霽心跳漏了半拍,卻仍溫聲道:“多年不見,怎會仍同先前一般,沒有誰是一成不變的。”
溪洄頷首:“殿下所言甚是,就此彆過。”
溪洄不曾在說些什麼,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既是如此,回去好生同孤啟做做心理工作,隻要家宴不曾出事,遠離溪洄一切都還能好說。
月溪閣內檀香嫋嫋。
蕪之高興道:“今早這一爐香燒得好,狀如蓮花,是上上大吉之兆,太師問了什麼?”
溪洄把著黃梨木窗子的手微微一頓,側眸看向那香爐。
隻見那香爐裡的香灰發白,果真是采福大吉之兆。
溪洄眸中閃過一絲冷色,他隻道:“菡王不對勁。”
鬱雲霽確實不對勁,昨日他有所發覺,今晨便燃了香,他同鬱雲霽幼時確有嫌隙,是以,今晨他隻問,同鬱雲霽的先前之時是否作數。
燃香大吉,惡事便已不作數,這蓮花香亦是新的開始。
隻是,本性難移,若是此人是菡王,又如何能算新的開始呢,除非問題出在了鬱雲霽的身上。
午時,菡王府喧騰了起來。
孤啟坐在玉案上,手中持著鑲金玉壺,正對嘴灌下一口,一群小侍都不曾攔得住。
“將我禁足於此便罷,此刻本殿便是想喝酒都不許,你們是要造反嗎?”
鬱雲霽方進來,瞧見的便是這一場鬨劇。
他著了薄衫,唇角還有殘留的酒液,正順著他白皙的頸側滑進領口向更深處。
孤啟手中的玉壺已然見底,他不耐地晃著空空的玉壺,朝著遠處拋去:“不許本殿喝,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接住了。”
半月堂一時間兵荒馬亂,沒人瞧見她進來了,直到孤啟手中的玉壺朝著她擲來。
小侍們嚇破了膽,紛紛想著以身攔下。
那玉壺帶著一陣風,朝著她麵頰襲來,鬱雲霽心中一定,說時遲那時快,就當壺嘴距她眼眸僅有一寸之時,她抬手將那壺把穩穩抓住。
“殿下恕罪!”小侍們紛紛跪下。
孤啟顯然帶了些醉意,瞧見她進來,這才從桌案上下來。
那隻足並未著羅襪鞋履,腳腕上歪歪地掛著一條紅繩,此刻正朝著她步步邁來。
紅繩將那隻足襯的格外白皙,此刻,白皙的足麵還能看得清青色的脈絡。
他像是不知什麼是廉恥,亦或是根本就不在乎,扯著笑望著她:“殿下好反應,這玉壺可是隻差一點,便能毀了殿下這張漂亮的臉了……”
說著,孤啟伸手便要覆上她臉側。
鬱雲霽握住他白膩的腕子:“王夫,還請自重。”
“自重?”孤啟偏著頭看她,笑道,“擔了著菡王夫的名頭,還有什麼可自重的。”
“你該知曉,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鬱雲霽看著他,低聲道。
身旁原本匍匐求恕罪的小侍們早已不在,兩個主子談話,他們哪敢留在此處聽。
這句話像是將他的酒意徹底驅散,那日的荒唐與他旖旎的夢交織在一處,孤啟麵上的笑凝滯在臉上。
他的腕上是鬱雲霽的熾熱,原本不曾察覺,此刻卻像是被燒灼了一般。
“放,放開我!”他胸膛起伏著。
叮的一聲脆響,玉壺穩穩當當的落在了桌案上。
鬱雲霽適時鬆開那隻細腕,他像是避溫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