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1 / 2)

“楚江然?”秦北很震驚。

《仙途》這是鐵了心想讓他狗帶嗎?

他就問,他還有哪個後宮沒穿過來?!

秦北麵如死灰,甚至想以頭搶地爾。

若說《仙途》眾多的nc中,秦北最不願意直麵哪位。

秦北一定會回答,楚江然。

對,他甚至更情願麵對陰沉恐怖、手段凶殘的**oss陸彧,也不想見楚江然一麵。

他並不是擔心楚江然對他不利。

他隻是異常得羞愧,羞愧得沒臉見人。

楚江然好好一個大男人,被他騷成了仙寵。

這不是最可怕的,更恐怖的是,他還屢次強♂迫、玩♂弄了人家的身體。

秦北捂住臉,他真的隻是在看到強上選項後,過於震驚而忍不住好奇地點了點。

媽的,不不不,這實在太可怕了。

他拒絕麵對。

“沒彙報啊。”秦北咳了一聲,乾巴巴地說著,“他怎麼會向我彙報?應該……不會吧?!”

秦北有些遲疑,眼神虛弱而飄忽不定。

“是嗎?”陸彧隨意地應了一聲,倒也沒感到奇怪。

楚江然可能隻是覺得老虎吃人這事兒太瑣碎,沒必然讓秦秦知道。

又或者,他亦不知曉,秦秦竟然回想起了上一世的記憶。

那再好不過了。

“爸,你理理崽崽!”崽崽就很急,他的坐騎大虎崽正處於危險之中,他能不急嗎?

嬌小的男孩仰頭盯著高大的男人,他搖著大人的手臂,小聲催促起來:“快點快點。”

陸彧尚未回答,倒是秦北眼睛一閉,神情掙紮地說道:“要不,我去問問楚江然?”

“不必。”陸彧安撫性地拍了拍崽崽的小腦袋,眼底暗芒湧動,“我解決即可。”

他從不畏懼楚江然。

方才看了一眼秦北,也隻是疑惑秦北的下屬為什麼要動崽崽的朋友。

現在得到答案了,他自是不希望秦秦接近那隻雜碎。

男人挑起一抹泛著冷意的淡笑。

楚江然?

陸彧對此人厭惡至極。

起初,他隻是生理性地不喜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

尤其是楚江然。

楚江然極愛殘殺魔修。

他喜好以無數妖魔的鮮血磨礪他的無上劍意。

陸彧經常見他隻身一人,手持一把長劍,就那麼漫不經意地站立於幽幽魔域之中。

似乎完全不把魔域的大小高手放在眼裡。

事實上,他確實也沒有必要將他們放在眼裡。

強大的劍修攜帶著無比淩烈的劍意,勢如破竹地屠戮著大片大片的邪魔妖物。

漫天的鮮血濺於魔域的大地,染紅了岩石,滲透於泥土。

殘缺的肢體、破碎的器官散落得到處都是。

空氣裡都是血鏽的味道。

人間地獄,莫過於此。

陸彧忍不住輕嗤一聲,也不知究竟誰是仙,誰是魔。

當然,陸彧其實並不在意魔域群眾的死活。

死了便死了,與他何乾?

他真正煩起楚江然這個人是在兩界正式宣戰之時。

當時,玄天劍門聯合起修真界各大門派,狂妄自大地宣稱要肅清魔域,並直指他九煞殿。

這個所謂的修仙者聯盟,表麵上以楚江然為中心。可誰都知道,楚江然不過是秦北的一條狗。

那個時候,陸彧還不認識他的秦秦。

聽聞這件趣事,他隻是不屑一笑。

來吧。

秦北也好。

楚江然也好。

若敢來,他便讓他們有去無回。

然而很快,陸彧食言了。

第一個闖入他九煞之境的,就是秦北本人。

那個修仙聯盟的真正領袖。

他不帶一兵一卒,獨身一人地殺了進來。

陸彧見到秦北時。

青年渾身沾滿了濃重的血水,壓抑而沉重,原本仙氣縈繞的長袍不再有絲毫飄逸之感。

完美無瑕的側臉上染滿了豔紅的花紋。

而大殿外麵,九煞殿弟子,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陸彧眸色轉暗,戰意驟起。

天空中,陰沉的黑雲掩去了詭異的紅月。

男人握上自己的長刀。

豈料,青年笑意盈盈地朝他揮了揮手,淡色的眸子透徹而清亮:“你好你好,我叫秦北。”

說完,他掏出一朵漂亮的月季花。

嬌弱的花朵上似乎還沾著絲絲血跡。

秦北將花遞到陸彧的眼底,繼續笑道:“初次見麵,這個送你。”

????????

陸彧的神情有一瞬間空白和迷茫。

片刻後,他臉一黑。

這人神經病吧?

來挑釁的?

陸彧反手就是一刀。

砍中了。

很正常,又不是那麼正常。

年輕人的肩骨處裂開一道狹長的刀口,泊泊地滲著鮮血。

他痛呼一聲,漂亮的眼睛憤怒地瞪向陸彧:“你有病吧?”

??到底是誰有病?

陸彧懶得回答,他手一揮,洶湧的魔氣湧入長刀之中,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直直地掃向秦北。

秦北立刻側了側身,躲開這一擊,與此同時,他很快地喚出一把古樸的長劍。

這把劍看起來平淡無奇、樸實無華,唯一的獨特之處,大概就是劍身上雕刻的楚字了。

陸彧微微一怔。

楚江然的劍?

一個劍修竟把自己的劍給了彆人?

秦北抬手拂過長劍,質樸的劍身上驟然亮起了繁複的紋絡。

陸彧警惕地收刀橫於胸前,作出防守之姿。

下一刻,青年消失在了原地。

隻留下了淡淡的仙氣,在空氣中緩緩飄蕩。

陸彧略感詫異地睜了睜眼。

……千裡神行?

這個人竟在一個劍修的劍上銘刻千裡神行??

陸彧麵色詭異地站在原地,久久說不出話來。

最終他隻能感慨了一下這些修仙人士真會玩,並十分遺憾沒能直接宰了某個神經病。

下回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沒想到第二天,秦北又來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沒有一天缺席。

陸彧不免來了幾分興致,這個人究竟意欲何為?

他在密謀什麼,又在布置什麼。

陸彧略感興味地觀察起秦北的行為。

年輕人每天的行動十分一致,殺人,送禮,拉著他閒聊一整天,在他不耐煩以前,神行走人。

毫無變化。

直到有一天,年輕人忽然後知後覺地問起他:“我殺了那些九煞弟子,你是不是不高興?”

陸彧根本懶得回答。

秦北卻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懂了。”

第二天,秦北來得比平常晚很多,身上的血色也更重,甚至在他踏入大殿後,猩紅的血珠隨著他的步伐,滾落了一地。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大殿中心,眼神有些許渙散。

而他身後則是一群活蹦亂跳的九煞弟子,他們急衝衝地跟著秦北的腳步衝進了大殿。

陸彧眉峰驀地蹙起。

……那是他自己的血。

他握了握拳頭,不耐地低吼了一聲:“滾出去。”

小弟們一驚,趕緊紛紛滾到外麵去。

隻有秦北恍若未聞,他依然輕輕淺淺地淡笑著,慢吞吞地摸出紅色的藥瓶子,喝了兩口。

陸彧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趁其勢弱,取了這人的性命。

可他沒有動手。

甚至收下了對方遞過來的沾著血跡的甜點。

這個人到底想乾什麼?

瘋了嗎?

陸彧莫名地有點惱火。

他本以為這麼受傷,秦北必然堅持不了多久。

豈料他竟自虐般地堅持下來了,每天都帶著一身血氣。

隻為踏入這九煞大殿之中。

年輕人的傷口在靈丹妙藥之下恢複得極快。可再好的仙丹,也掩不去他神情間的倦意,遮不住他眸光的暗淡。

這人果然是神經病吧?

他……到底在圖什麼?

陸彧不明白。

修仙界有那麼多他的擁躉。

隻要他想,彆人不說,僅楚江然一人,便能將全世界最絢麗之物,獻於他眼前。

陸彧單手撐著額頭,黑眸裡泛起了一陣波瀾。

半晌後,男人垂下眼眸,不動聲色地撤去了九煞殿的大部分巡邏弟子,並掩飾性地在暗中補上了更多的人手。

陸彧告訴自己,他隻是想知道真相,並沒有其他意思。

秦北卻依然沒有行動,他一如既往地直奔陸彧的所在之地,然後一直蹲在陸彧眼前,東扯扯西扯扯地與他說話。

如此耗掉整一天的時光。

若非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