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七十六章(2 / 2)

秦北便隨意地招了招手:“走啦,我們回去吧。”

顧衍表情一頓,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聲音越發低沉:“秦楠你……”

秦北眨了眨眼睛:“怎麼了?不回去嗎?”

顧衍:“……”

“走吧。”秦北握起男人的長袖,拽了兩下。

男人無力地單手掩起眉眼,沉沉地歎息了一聲。

最終,他們還是一起回了合歡宗。

秦北也沒深究顧衍的奇怪態度。

這家夥上個夢境就奇奇怪怪的,問他他也不說。

誰知道他怎麼回事?

秦北先是找了個合歡宗弟子,詢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

秦北聽了半天後,驚奇地發現,這一次夢境的時間點幾乎是接著昨天的夢,時間上隻隔了幾天。

他仍然在合歡宗做客,荒廢著大好人生。

秦北猶豫了片刻,便心態良好地繼續在合歡宗裡住了下來。

合歡宗外圍的古城他“昨晚”早已逛得七七八八,這一次秦北完全宅在了合歡宗裡。

每天的主要任務就是掏幾件小玩意贈予顧衍,聊表心意。

玩《仙途》時,這一段秦北基本隻進行過兩個操作,送合歡宗宗主小禮物,以及點擊“進入下一個遊戲季度”。

他當時嗖嗖地跳著時間線,一晚上就把顧衍的好感度刷到了臨界點。

如今他親自度過這段日子,時間卻仿佛被拉得極長。

秦北倒是有點喜歡現在這個狀態。

悠然的小日子,漫長又舒心。

他每天隻會接收一次“念頭”。其他時間都可以隨意行動,乾什麼都行,沒有任何限製。

這很奇怪。

秦北不知道是他“過去”也做了這些事情,說了同樣的話,還是記憶以夢境的形式呈現,會依據他的想法而變化,出現些許偏差與錯誤。

秦北搞不明白。

這些npc所說的話,有一些他曾在遊戲裡聽過,但更多的細枝末節從未在《仙途》中出現,他根本無法分辨。

秦北思索了半天,便毫無頭緒地放棄了。

……

秦北在合歡宗裡宅了幾天後,很快結交了一群新朋友。

合歡弟子熱情好客,又全是俊男美女。

比如放浪的小蘿莉朱朱,沉迷黃/色話本的年輕人伍塊邇。

還有那幾位長老,他們表麵上看起來高冷嚴肅,大門一關,集體興致勃勃地跟著秦北搞狼人殺。

秦北一下子就愛上了這個宗門。

太美好了!

秦北愉悅地和新朋友們吃吃喝喝,尋歡作樂。

然而,秦北高興了沒兩天,他忽然震驚地發現,這群人全特麼是脫團狗。

他們每個人都有幾份穩定的戀情,聊天的話題也總是往自己的對象123456789號上引。

秦北:????????

這不是最可怕的,更恐怖的是每天黃昏以後,合歡宗裡的每個草叢中,都會隱隱約約地傳出來一些曖/昧的喘息聲,一聲高過一聲。

他們的臥室裡更是□□聲不斷。

秦北整個人都看呆了。

他這是到窯子裡了麼?!

秦北經常一個不小心,便撞見了彆人的野合現場,滿眼全是白花花的肉/體。

可怕。

太可怕了。

秦北尷尬地滿地圖亂竄,試圖尋找一個安全點。

他看來看去,整個合歡宗似乎隻有顧衍每天乖乖地蹲在自己的臥室裡,不搞顏色。

而其他人也不敢在他們宗主附近亂來。

這使得顧衍方圓千米之內,清淨而寂靜,與合歡宗騷/亂的風氣截然不同。

秦北明悟了,他迅猛地在顧衍身邊紮下了根。

他閒極無聊了,就拉著顧衍侃大山。

他想和合歡宗弟子交際了,也一定會拉上顧衍一起。

這人就像一個精準的雷達一樣,總能領著他繞過一些野戰的家夥,特彆管用。

秦北天天抓著他的寶貝大雷達,一秒都不想鬆開。

不過,秦北心裡也不免有些疑惑。

一個合歡宗宗主真能生活得如此素淨麼?

可能麼?

不啪啪啪的話,他靠什麼修煉合歡訣?

秦北摸了摸下巴。

這人是不是偷偷把小情人養在了外麵?

如此猜測著,秦北找了個機會,一臉興味地將男人堵在了房間裡。

“何事?”顧衍垂下眼簾,眉宇間充斥著一種刻意的冷漠之意。

秦北拍了拍男人的寬肩,眼神炯炯地望向顧衍,他壓低聲線問:“老哥,你養過爐鼎嗎?漂亮嗎?”

男人一怔。

“帶我見識見識鴨?”秦北兩眼發亮,十分期待。

男人移開了視線:“……沒養過。”

“那道侶呢?”

“也沒有。”顧衍搖了搖頭。

秦北牢牢地盯著男人的眼睛,實在不太相信。

他湊到顧衍跟前,十分懷疑地問了聲:“真的嗎?”

顧衍不由屏住了呼吸,他微微側過臉,性/感的喉結可疑地滾動了一下。

“確實沒有。”男人沙啞地回答。

“可是。”秦北納悶地挑起了眉頭,“那你怎麼練合歡訣?”

顧衍沉默了一下:“不練。”

什麼意思?

秦北震撼地睜了睜眼睛。

顧衍難不成真是個清純小可愛?

不能吧?

不提彆的,他日後那精妙絕倫的超人車技是哪來的?

天生就會?

“好了,你不用問了。”顧衍神情冷淡地推開秦北,一本正經地陳述道,“我對此事毫無興趣。”

毫無性趣可還行。

這話一聽就是沒有經驗的老處/男發言。

秦北遲疑地瞄了眼顧衍。

他,難不成真是……

有一說一,顧衍最近確實表現得像一隻單純的小兔子。

不僅不說騷話了,還特彆容易害羞。

而且,他也不怎麼搭理他的樣子。

所以,在他勾/引他之前,這人也許就是個性向正常、性情冷清的乖寶寶?

秦北差點就相信了。

直到那一天,秦北無意間在顧衍的臥室裡瞧見了一幅畫。

當時,秦北是來找顧衍一起去喝酒玩桌遊的。

顧衍人不在。

雅致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秦北隨意地掃了眼房間。

紅木書桌上,一幅畫卷被壓在了淩亂的書籍下。

秦北整理好散亂的書籍,隨手翻開了那幅畫卷。

年輕人驀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

白皙的畫布中,俊美無雙的男人躍然紙上。

顧衍整齊地穿著一身黑色的戰袍,他懷裡的小姑娘卻未著寸縷,裸露出來的白皙肌膚上透著淡淡的粉色。

秦北低下頭,仔細看去。

九條蓬鬆的大尾巴緊緊包裹著小姑娘,掩去了她大半皮膚,隻露出了漂亮的肩骨與一小截手臂。

小姑娘將頭埋在男人的胸口處,看不清麵貌。

恍惚間,秦北似乎看到畫卷中的女子抓緊了顧衍的袖子。

她微微揚起脖頸,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秦北耳邊響起:“大伯,我難受。”

秦北一愣,眸光凝聚,重新盯向畫卷。

畫卷恢複了最初的樣子,人物一動不動。

筆畫線條間卻隱隱有陰冷的魔息流轉而過。

秦北看著畫卷,耳邊又模模糊糊地縈繞起小姑娘難耐的哭聲。

她黏黏糊糊地不停喊著:“大伯、大伯……哥哥,我難受……”

大伯???

大伯也太魔性了吧?!

秦北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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