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低著頭,“昂。”
秦墨冷哼一聲,“進屋吃吧。”
宋清湛提著的兩個砂鍋,一個是砂鍋魚片粥,一個是砂鍋魚丸米線,這倆都是秦墨給陸棠買的。
砂鍋擺在桌上,蓋子一掀,香氣四溢。
“怕你路上折騰幾天懶得出去吃,我們吃完順便給你包一份,你們倒好,差點鬨出人命!”
秦墨沒好氣把筷子塞到陸棠手裡,看著她嘴角的傷口,把油紙包放到一旁,“這個就彆吃了,麻椒雞塊。”
陸棠流著口水巴巴點頭。
宋清湛沒眼看的睃了秦墨一眼。
咱們吃完順便打包?
放屁!
客棧的飯菜不香嗎?老子要專門跑到這條街的儘頭喝一碗粥嗦一碗粉!然後跑到另一個儘頭去買麻椒雞塊!
真是順他麼的道!
這魚片粥怕是陸棠前世今生吃過最好吃的了,笑眼彎彎朝宋清湛和秦墨道:“謝謝湛哥和大當家,我正餓的肚子叫。”
秦墨冷嗤一聲,“吃你的!”
陸棠吐吐舌頭,轉頭問宋清湛,“那個竇爺,怎麼那麼怕他啊?”
秦墨真想掰開陸棠這腦子瞧瞧,這人是不是真的有什麼病,為什麼每次都要衝著宋清湛打聽!
宋清湛瞥了秦墨一眼,“幾年前他在這邊做過事,當時竇爺找麻煩找到他頭上,讓他收拾了個慘。”
陸棠瞪大眼瞧向秦墨,秦墨繃著臉,“看什麼?”
陸棠轉頭就朝宋清湛道:“那個竇爺都不怕朝廷命官?”
宋清湛就笑道:“他來這邊的時候,和我們這次來清水縣一樣,都是隱姓埋名,姓竇的不知道身份。”
陸棠想起竇爺管秦墨叫墨爺而不是秦大人。
何著這人現在都不知道秦墨身份呢。
怕成這樣,當時那得被收拾的多慘!
陸棠又想起當時在山寨,秦墨把二丫的腦袋擰掉那一幕,心頭顫了顫。
反正是個狼滅。
這一茬揭過,三人閒聊了一會兒,等陸棠吃完,秦墨朝宋清湛要了一瓶兒藥膏給陸棠臉上那幾處傷塗了,“身上還有沒有?”
陸棠忙道:“沒有沒有,就這點傷,沒事的。”
秦墨瞪她一眼,“沒事?留疤了不知道誰要哭。”
宋清湛:我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
陸棠:
縮著脖子笑笑,轉頭朝宋清湛道:“那個,湛哥,你能去看看梁成嗎?他傷的比較厲害。”
不等陸棠說完,秦墨抄起桌上藥瓶兒就走,“腦子不多操的心倒是不少。”
陸棠瞪眼看向秦墨。
這好好的怎麼又翻臉了。
“你彆把藥膏拿走啊,我還用呢。”陸棠忙追秦墨。
“這藥膏金貴,放你這裡你不小心落地上砸了怎麼辦!”大長腿一勾門,秦墨人已經出去了。
宋清湛無語瞪了秦墨背影一眼,一個尋常藥膏而已,哪裡金貴!
瞪完,回頭和聲安撫陸棠,“你歇著吧,明兒有的忙,我等會去看看梁成,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