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娘子坐在院子裡做針線活,不管她看多少次,還被珍娘這一身出奇的巨力驚到。
劉娘子驚歎道:“珍娘啊,你莫不是練過什麼功夫?”
“長寧巷的講書人不是說,有那種練了功夫的大俠,飛簷走壁力大無比。你該不是隱姓埋名的大俠?”
珍娘被劉娘子逗的一樂,
“劉嫂子少拿我尋開心啦,我哪來的大俠?不過是天生的力氣大些。”
這身力氣,還是她上一世遺留下來的一點福利,以前總覺得是雞肋,如今卻覺得蠻實用。
劉娘子亦是如此覺得,一邊感歎著她家夫婿若是能有這身力氣,定能在碼頭多掙些大錢,一邊看著珍娘把東廂房騰乾淨,然後就見她拿出個怪模怪樣的東西出來。
看上去像口鍋,頂上卻支著一柄“傘”。
“這又是個什麼怪東西?”
“這個叫甑,做酒的。”
上輩子她曾參觀過老式釀酒廠,見過甑的介紹,古代從濁酒發展成清酒,蒸餾是極重要的一步。
之前她曾經試驗了很多次,使用的甑也反複設計改動,這一次她極有信心。
珍娘手腳麻利,燒甑的火很快便升起來,把準備好的濁酒倒進去。
約莫一個時辰,整個院子都飄滿了滿滿的酒香,珠娘都被酒香吸引了過來。
“阿姐,這是什麼啊?怎的如此香?”
一進門,就嚷嚷著往東廂房跑,越往房裡走,酒香越濃鬱。
第一次試驗,珍娘也隻燒了一小壇,珠娘進屋時,她正拿舀子嘗。
“好阿姐,快讓我也嘗嘗。”
珠娘跑到珍娘身邊,小手拿著舀子就要盛,珍娘連忙攔住,
“這可不行。這酒可醉人的,你不能喝。”
蒸餾過的清酒可不像濁酒,更彆提這是蒸餾提取的原漿,酒精度數高到能點著。珍娘用筷子點了一滴放到珠娘嘴裡,高度酒特有的爽辣感頓時在她嘴裡炸開。
“好辣好辣!”
珠娘被辣到整個臉都皺到了一起,連蹦帶跳的跑出去。
“阿姐,你做的什麼酒?莫不是毒藥?”珠娘吐了好幾口,這才緩過來。
“哈哈哈。”
珍娘被她的模樣逗的大笑,沒理會她的話,繼續忙活手裡的工作。
劉娘子剛才一直好奇,如今看到珠娘的反應,也是奇異的張望過來,正看見珍娘捧著酒壇,倒到另外一個大號壇子裡,邊倒邊攪拌,時不時還嘗嘗味道。
見她來回倒了幾次有嘗了幾次,終於滿意了,這才重新用舀子舀了一些,分到酒碗裡,端了出來。
“劉嫂子也來嘗嘗。”
珠娘還在一旁吐口水,連忙阻攔:“劉嫂子彆嘗,好辣好辣。”
珍娘笑哈哈的點了點珠娘腦門,“劉娘子,彆聽她的,她剛剛嘗的是原漿,這個沒事。”
劉娘子看看珠娘,又看看遞到她眼前的酒碗,隻見碗裡裝了半碗液體,清澈的像剛打上來的井水,若不是能聞到淳淳的酒香,真要把它當成最普通的井水。
她半信半疑的接了,端到唇邊,酒香越發濃鬱,她忍不住讚了句:
“好香。”
輕抿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