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關係重大,務必小心行事,我若不是無人可信,也不會來尋你。”
“你若不……”
唐玨還要再說,卻被珍娘打斷,
“好,我幫你。”
唐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並未從她眼中看到一絲不情願,心中忍不住讚了一聲,她這樣子哪像個普通小女娘。
隨後叮囑道:
“城門搜查嚴密,你萬萬小心。”
“郎君且放心,我必會想法子帶出去的。”
珍娘握著玉牌,收到自己的袖袋中。
事情即已交代,唐玨有心想感謝,卻也不便久留,言語間已起身。
珍娘這才有膽量看他,望著他的背影,隻覺得他身子有些瘦削,忍了片刻,最後還是叮囑道:“郎君,範姨唐大人還等著你,萬望照顧好自己,莫讓家人擔心。”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今日能拿出這種東西,猜也猜的到他做的事有多危險。想到範姨的病,終是不忍。
“無論什麼,總要顧念些他們,你還有父母兄弟。”
她活了兩世,經曆過末日殘酷下的背叛,越發珍重家人間的溫情。
唐玨已經走到門口,聽聞此言,他回頭看著坐在燈燭後的小女娘,燭光染在她白皙的麵孔上,給她渡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竟增添出幾分柔美來。
他忽的笑了:
“第一次見麵就敢幫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你就不怕嗎?”
珍娘見過許多俊美的男人,上一世末日之前,她身邊永遠不缺俊美的男人,但她莫名的就覺得,沒人笑得如他這般耀眼。
壓下再次狂躁的心跳,珍娘斂睫說:
“唐家人不是陌生人。”
如果他知道她曾經曆過什麼,就能理解她對唐家人這份溫情的貪戀。
唐玨看著她,點點頭,轉身離去。
珍娘雖應了唐玨,但直到第二日她才知道,這件事比她想的還要難辦。
青秀彆院建在陽金城外的青秀山,水路繞不過去,隻能從城門出城,借著給老客送酒的時機。珍娘好好查探了一番。
從大船出事到今日已過了數日,陽金府的搜檢卻始終一無所獲,這使得城門口的搜查一日緊似一日,凡是出城的人,無論男女老幼,均要翻身搜查,就連身上帶的包裹,都要一個一個打開,便是帶了根針都要給查出來的。
唐玨轉托的玉牌雖小,但要藏在身上帶出去,也是極難。
一連兩天,珍娘都沒有找到任何機會,眼瞅著便是寒衣節了,她還沒有完成唐玨的囑托,不免擔憂自己會誤了他的事。
正愁著,看著家裡沒用完的草紙,她突然有了主意。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