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你怎知你阿姐心思?”
他挑著眉,看向珍娘的眼神都帶著笑,她曾冒著危險救他一命,她對他的好,他是早記在心裡的,隻不過那些好是屬於他自己的,沒必要說給珠娘聽。
珠娘畢竟年紀小,被他的模樣氣的小胸脯一鼓一鼓的,像被人搶了心愛的糖,心裡空落落的,又氣又疼,腦子一熱間脫口而出:
“你彆想了,我阿姐早就定了人家。”
“你說什麼?”這個消息顯然出乎單璟的意料,眼見著變了臉。
和單璟爭了許久,珠娘總算占了點上風,見他陰了臉,不禁有些得意:
“我說,我阿爹、阿娘早就給我阿姐定了人家。”
一字一句的咬著說,阿爹阿娘幾個字尤其用力。
“你們什麼時候有的阿爹阿娘?”
這個消息著實驚到了單璟,他隻知道珍娘帶著珠娘獨自生活,卻不知她尚有父母在世。
“當然有啦,阿姐明天帶我去看阿爹阿娘。”
珠娘沒想到報出父母這麼好使,抱著小胳膊仰著頭,
“不信你問阿姐明天還出不出攤?”
其實珠娘說的不假,珍娘明日確實是要帶他去看父母,這是從珠娘上學就定下的習慣,每當他休沐日,珍娘就帶他去陽金牢探視。
隻不過他耍了個信息差,那是他的父母而不是珍娘的。
單璟當然不可能得知這裡麵的詳情,更多的是被珍娘已有婚約的事情震到了,原本胸有成竹的心態,像澆了盆冰水,遲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問:
“是,是嗎?”
“你明日看看我阿姐出不出攤不就知道了?”
“其實你也可以直接問她。”
珠娘乘勝追擊。
單璟知他說的不假,他隻要上前問一句,就能得知答案,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卻沒了勇氣,滿腦子裡的都是珠娘的那句,阿姐有婚約了。
半晌他才丟下銀子,愣愣怔怔的走了,活像丟了半邊魂兒。
珍娘忙著一直顧不上這邊,更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等她看到時,單璟已經快走到巷口,而珠娘站在桌邊,抱著胳膊笑得甚是燦爛。
“單郎君怎的走了?”
酒都沒喝完,珍娘掂了掂桌上的酒壺,居然還剩些。
“有事先走了唄。”
總算把人趕走了,珠娘滿心的歡喜,卻又不想被珍娘知道,連忙拽過書包朝著她半笑著撒嬌:“阿姐,我去做晚課去了。”
珍娘不明所以,卻被珠娘的好心情感染到,也笑著朝他點點頭:
“去吧去吧,早點寫完晚課早些睡,明日我們早些出門。”
…………
清早,珍娘同珠娘用過早膳,打扮停當後,帶上要給唐家人的東西,早早出了門。
珠娘往日最盼著這天,每到去牢裡探視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