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又一道的附和聲音響起，但仔細聽，便能發現來來回回隻有那麼幾人。
婦人自然聽出，食指指向掌櫃，隨後轉了一圈，挨個指向先前附和的人員。
“你們...你們！都不怕天打雷劈嗎？”
瞥見掌櫃臉上洋洋得意的神情，本著不摻和事情原則的沈知念最終忍不下去。
將磕好的瓜子皮全部扔在了攤主的臉上。
“嗬，真是好笑，打著誠信的幌子賣著石子，你祖上知道出了你這麼一個孝子嗎？”
攤主見莫名出現的一位丫頭，皺了皺眉頭。
他也沒把瓜子賣給這麼年輕的姑娘呀？
“我說大叔，我可是親眼看到過你把石子扔進瓜子堆裡的，你現在這是想抵賴？”
沈知念吹了吹手心殘留的瓜子皮碎屑，眼睛彎彎。
“姑娘，我們未曾相識，你為何要汙蔑我？難不成聽信這婦人的詭辯？”
“我看掌櫃的你更像是在詭辯吧？”
攤主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但還是保持友善的笑容。
“姑娘，你有證據嗎？”
“證據這個東西還不好找？就勞煩掌櫃讓我翻一翻你的瓜子了。”
話音一落，瓜子攤攤主臉上表現出極大的抗拒。
“憑什麼讓你翻？萬一你染了什麼病，我這瓜子是賣還是不賣。”
沈知念伸出左手小拇指扣了扣耳朵，實在是不願聽老男人廢話。
“那你自己翻，這怎可以了吧？”
“翻就翻誰怕誰！”
攤主沒有任何猶豫，徑直走向最邊緣的盛放著瓜子的笸籮，隨意翻了幾下。
盛著瓜子的笸籮裡無一例外全是瓜子，沈知念微挑眉。
她沒想到，眼前的人還是聰明的不少，知道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石子不放在全部的笸籮中。
“姑娘，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見狀，來討說法的婦人也滿臉震驚，不禁有些懷疑是否是自己的問題。
圍觀的人群中越來越多不明事理的人站在了攤主的一方，發起語言攻擊沈知念及婦人。
沈知念不願多說，從腰間取下碎銀，指了指路人籃中的布匹。
女子望著沈知念指了指自己，後者點了點頭。雖不明所以，但她收下了銀子，將布匹遞到了沈知念的手中。
沈知念握住同邊的兩角，伸展開來，鋪在了地上。
圍觀的人群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給她讓出了位置。
前方的攤主和婦人，後方的圍觀群眾，人群中央的沈知念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所有人都在等著她的下一步。
沈知念沒廢話，鋪平布匹後，掏出了幾錠銀子朝攤主扔去。
站在笸籮前的攤主稀裡糊塗接住了銀子，沉甸甸的銀子夠買他兩筐瓜子。
“先付錢後買貨。”
沈知念淺笑，說完走到攤主的反方向前的笸籮前。
她直接拿起，目光直視攤主，沒有任何猶豫，翻轉。
滿筐的瓜子灑落，先後接連落在了布匹上。
平鋪開來，摻雜在其中的石子明顯露出。
沈知念蹲下身子，從中快速撿起幾顆石子握在手中。
“證據。”
見事情敗露，攤主當即準備逃跑，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