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2 / 2)

酸梅 黃三_ 10894 字 5個月前

葉博安要看過來,夏藤趕緊低頭答應,“行行,走吧。”

她剛提起一邊,祁正從她手中奪過去,一個人扛起來走出院子,夏藤猶豫了一下,抬腳跟上去。

房子成豎排,後麵還有幾間空房,分前後兩個院子。

後邊這片看著不像給客人住宿的,像他自己住的區域,打理得很乾淨,設施較前院相比,簡單許多。

祁正把烤肉架放進一個單獨房間裡,又去另一邊洗手,夏藤沒事乾,進屋轉了一圈。

借著手機的光,裡麵就是普通房間的樣子,不過她看到一個書櫃,湊近看,上麵擺著的書已經很舊了,邊角磨損發黃,卷著皮兒。她有印象,她那年被祁正帶來這裡的時候,看到過一箱書。

他把它們陳列起來了。

她看得入神,房間的燈突然大亮,她猛然回過神,看向門口,祁正一手覆在開關上,頭後仰靠著門,下巴微抬著打量她。

他的眼睛,黑而深,有種酒後特有的冷冽。看人仿佛要看進身體裡。

“你……”夏藤從書櫃旁挪開,“弄好了?”

他不說話,目光掛她身上,不沉不淺,可是存在感強烈。

夏藤往門口走,“那回去吧。”

還沒走到跟前,祁正手一按,“啪嗒”一聲,燈關了。

房間陷入黑暗。

眼睛看不見,其餘的感官就會無限放大。

她聽見了上鎖的聲音。

“祁正?”她叫他名字。

“你真行啊。”

祁正轉過來,仍然靠著門,黑暗中看不見彼此,隻有個模糊的輪廓,他把鑰匙拋起來,盲接,道:“總有男的願意圍著你轉,你到底哪好了?”

這是憋了一晚上找茬來了。

空間密閉,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你喝了多少?”

“沒多少。”他語氣不屑,“就你那些同學,再長兩年也灌不了我。”

“那回去吧,太久不回去師哥可能會找我。”

“讓他找啊。”祁正笑了一聲,“我巴不得他看著我怎麼搞你。”

“……”

夏藤不計較他此刻的粗俗言語,“你自己說的,再找我祁字倒著寫。”

“誰找你了?”他往前一步,精準地握住她的腰,上手便是一通亂摸,“搞清楚,先回來的是你,你自己送上門的。”

夏藤打他的手,“你乾什麼?”

他環著她,“煙給我,哪邊口袋?”

“褲子口袋,彆往腰上摸!”

“哦。”祁正覆她耳邊,低聲問:“那往下摸?”

夏藤忍無可忍:“滾!”

拜她所賜,祁正對這字敏感得要命。他動作停了一瞬,掏出來的煙盒往地上一扔,抓住她的手向後按。

夏藤脊背“咚”的一聲撞在一個硬麵上,是那個書櫃,她掙紮著要起身,祁正把她狠狠按回去,“第三次了,就會讓我滾,這麼不待見我?”

夏藤條件反射就要踹他,她忘了在浴室被他鉗住腿的那一幕,祁正直接把她舉起來壓在書櫃上,書櫃搖搖晃晃,她若不圈著他的腰,人就會掉下去。

夏藤拚命打他,指甲劃過他的臉,拽他頭發,他都不鬆手。

“彆鬨。”臉上似乎被她抓破一道口子,他“嘶”了一聲,手背去抹。

有涼意。

“流血了。”他說。

夏藤手上力度瞬間小了,但語氣還是凶的,“讓你放我下來!”

“不放,你繼續劃吧。”

夏藤不敢再打他,氣得說不出話,隻能掐他肩上的肉。

“讓你劃,又不敢。”祁正道,“還是那麼慫。”

他又嘲笑她。

夏藤以沉默抗議。

“問你個事兒。”他不整她了,把她放下來,但胳膊撐著櫃子,沒讓她跑。“你什麼時候走?”

夏藤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蹦,“明天。”

“明天。”他重複了一遍,然後一笑,“從現在算,夠了。”

夏藤大覺不妙,“什麼夠了?”

“把你睡了。”

……

夏藤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你彆亂來。”

“鑰匙給你。”他撥開她的掌心,把一枚鑰匙放進去,替她合住,“走得了你就走。”

他把她衣服扯下來一半,她怎麼走?

夏藤腦子亂的很,但有一個認知是清晰的。

遲早都要給彆人,現在給他,她好歹心甘情願。不虧。

祁正撕開往上帶東西,夏藤這才感覺到不對,“你他媽禽獸啊,隨身帶?”

祁正瞪她:“老子第一次買。”

“什麼時候買的?”

“你進院子那天。”

“……”他這是謀劃好幾天了?夏藤罵道:“你現在這種行為就叫不要臉,你最好說話算話,祁字倒著寫。”

他聽著,“好。”

夏藤:“你不是人。”

“隨你罵。”祁正把她撈起來,不讓她躺著,拍拍她的臉,像個混蛋。

“等會兒忍著點,哭了我不停。”

……

夏藤尤記痛感襲遍全身的時候,祁正死死拉著她,和她十指相扣。

她指甲快嵌進他肉裡,他不鬆手。

她又哭又鬨,讓他滾,嗓子要啞了,他說:“我發現你現在對我說滾最合適,以後都留到這兒說。”

夏藤疼得直吸氣:“有以後我跟你姓。”

他撩開她脖子上被汗粘住的頭發絲,“我兒子可以跟我姓。”

夏藤覺得他瘋了,“你做夢吧。”

“現在也像夢。”他笑了聲,又說:“能睡你,是夢也值了。”

完事兒,夏藤精疲力儘,她側著躺,虛掩了條被單,身子還在止不住地打顫。

祁正下床,把那盒煙撿起來,叼了一根,在她褲子裡翻到打火機,點上,煙霧融進一室曖昧的味道,糾纏不清。

夏藤伸胳膊,“給我一根。”

祁正把她手打開,“臭毛病給我改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有臉說我?”

祁正叼著煙看她,“我戒了四年半,這是第一口。”

四年半。她肩膀一頓。

她知道這個時間代表著什麼。

“那你不是前功儘棄了?”

“嗯。”他掐住她的下巴,晃了晃。

“反正都是要我命,給你們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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