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澤道:“當然,夫君這邊欠了神醫的,也可以同樣的讓褚陸奉欠夫君你一個要求。”這樣有來有往,便宜夫君才不會吃虧。
再說了,他也不會真的說什麼過分的要求,頂多等時機到了,讓便宜夫君和和他和離罷了。
他真是個為人著想的好人。
褚厲這邊不知是怎麼和老者說的,等翌日,褚厲讓厲四找到謝明澤,告訴他已經安排好了,褚陸奉現在在城外的一處空宅子裡,那裡沒人守著,褚陸奉也昏迷不醒,另用了麻沸散,接下來一整天都不會醒,神醫可以過去了。
謝明澤沒想到便宜夫君安排的這麼妥當:“這樣啊,那就太好了。隻是夫君啊,你看我這要去通知神醫,可能隨後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晚上你就自己用膳好了。”
褚厲嗯了聲。
謝明澤離開時心情極好:完美,便宜夫君一點都沒懷疑呢。
謝明澤坐著馬車到了離宅子很遠的巷子,讓厲四將馬車停在這裡:“我已經提前用飛鴿傳書告知了神醫,神醫應該到了,你就守在這裡,不要讓任何人靠近,知道嗎?”
厲四表情凝重:“是夫人!”
謝明澤嗯了聲,這才抬步朝空宅子去。
等進了宅子,有厲四守著外麵應該不會有人進來,以防萬一,他還是將院子看了一遍,確定沒人,他才去了主臥室。
到了那裡,果然看到褚陸奉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他抬步走了過去。
等謝明澤將褚陸奉的身體修複一大半外麵天色將黑,他洗乾淨手,覺得自己這次真的虧本了。
手術刀什麼的倒是之前買的都能重複用,但是用藥卻還是花了十五個生命值。
不多到底是一條命……
大不了再賺回來。
謝明澤又寫了一個藥方子,褚陸奉這病,雖然身體勉強補補還能用,但是到底虧損太多,所以接下來需要好好養著。
即使如此也會比平常人壽命短一些。
但是能活著,也屬實不易了。
謝明澤趁著天黑出了院子,厲四看謝明澤出來朝他身後看了看,後來想想神醫怎麼會讓他們這等凡人看到真麵目,立刻不再東張西望。
而厲四帶著謝明澤離開不久,另外一輛馬車緩緩停在空宅子前,不多時,主臥室門前坐著輪椅的褚厲出現,他身後跟著兩個一身黑的暗衛,將褚厲送到房內。
褚厲抬抬手,兩人消失不見。
褚厲推著輪椅一步步上前,到了近前,能嗅到從褚陸奉身上傳來的血腥味,用匕首麵無表情挑開褚陸奉的衣服,看著胸膛上的幾處傷口,很小,不細看還以為用刀劃了。
他這才慢慢放下,轉身去了不遠處的桌前。
看到上麵的藥方子,褚厲看了許久,重新拿起一旁的筆墨,按照藥方用自己的筆跡寫了一遍,將謝明澤寫的那一份則是疊好放入懷中。
他這才重新回到床榻前,掏出一個瓶子,湊到褚陸奉鼻息間,沒多久,褚陸奉漸漸恢複意識。
他醒來的一瞬間,隻覺得渾身疼得讓他覺得這個身體仿佛不是他的一般,可這種疼,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還活著。
他明明應該死了,他最後一次意識還在時感覺到了回光返照,不僅如此,他還看到了父親,看到父親瞧著他溫和笑著。
即使他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父親,或者說從二十多年前父親被冤枉謀反,他並不相信,他父親與世無爭,怎麼會在意那麼一個皇位?
外界都傳聞父親和他失蹤了,可他卻很清楚,當初自己被帶走之後再也沒見過父親。
如果父親還在,怎麼可能不管他?
甚至二十多年都沒露過麵,除非……父親已經死了。
隻不過那狗皇帝對外說是失蹤而已,甚至還給父親潑臟水。
褚陸奉睜開眼,等混沌的意識恢複,他首先看到的就是身邊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陌生的,又熟悉的一張臉。
是九皇子。
他這些年偷偷來過京中幾次,七年前他來過一趟,那時候對方還沒離京,他見過年少時的九皇子一麵,對於其他皇子他可能是恨的,隻是九皇子這個被褚寅帝厭棄的皇子,他反倒是恨意沒那麼重。
隻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褚厲並不意外褚陸奉認識他:“你的命是我的人救的。”
褚陸奉一愣,感知一番,果然能清楚感覺到之前沉重的身體此刻像是重新開始有了生機,他皺眉:“不可能,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這……”
褚厲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看著他。
褚陸奉一怔:“你……你有什麼要求?”他不信有人會無緣無故救他,更何況,他還是刺殺過他父皇的人。
褚厲:“我要翎陽王留下那支暗衛隊。”
“什麼?”褚陸奉眼神一變。
褚厲知道自己賭對了,看來當年先皇的確給過翎陽王一支暗衛隊,隻是不知為何翎陽王似乎從未用過。否則,以那支暗衛隊,不可能翎陽王會死在褚寅帝手裡。
能讓褚陸奉不惜一切代價刺殺褚寅帝,他應該有確切的這證據知道自己義父已經身故。
褚厲:“你唯一剩下的老仆為了救你賣了你身邊留下的那些東西,其中就有禪心白。禪心白加上你的一條命,應該足以能得到那支暗衛隊。”
褚陸奉許久都沒開口,大概沒想到褚厲竟然知道禪心白就是支配暗衛隊的辦法。
褚陸奉沉默良久:“你說的不錯,禪心白的確是支配的辦法,可同樣的,也需要密信,需要將消息傳出去尋到這支暗衛隊。”他曾經試過,隻是不知道怎麼將消息傳出去,義父隻告訴過他這些,臨死前甚至他都沒能見義父一麵,義父就這麼失蹤了。
可義父當年帶著他的時候每年都會在固定的日子去一個地方,可自從義父失蹤後再也沒去過。
義父曾經說過,除非死,否則他每年都會來那裡,等哪一天他不去了,應該就是已經死了,讓他帶著他留下的那些東西去過日子,再也不要回來京城。
可京城裡有義父的一切,他不願意離開,除非找到義父的屍骸。
隻可惜,他失敗了。
可他依然不願離開,寧願死的地方哪怕離義父近一些。
褚厲:“消息我自會想辦法,你隻要同意即可。”
褚陸奉大概沒想到褚厲隻是想征求他的同意:“你手上有禪心白,就能隨意支配,無需問我。”
褚厲麵上依然沒什麼表情:“你是翎陽王留下的唯一故人,得到你的允許,我用起來那支隊伍才會心安。”
褚陸奉灰藍色的瞳仁一時閃過錯愕,許久,他才複雜看他一眼:“你是那狗皇帝的親兒子,兵權在手,何必在乎這麼一支暗衛隊?”
褚厲沉默許久沒開口:“兵權即使在手裡,可隻要那人是皇帝的一天,他想收回,我無權反抗。可這支暗衛隊不一樣……”他們是不存於世的,不為世人所知,是完全由他掌控,是那人唯一奪不走的。
而他有他想要保護的人,所以,他需要這麼一支隊伍。
一旦那人再次出手,他不想再陷入被動。
褚陸奉詫異,他這才看清楚褚厲坐的是輪椅:“你的腿……”
褚厲卻沒再回答他,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驅動輪椅轉過身:“想要活命就把身體養好,藥方在桌上。還有,救你的事,我希望不會再有人知道。”
褚陸奉睨著褚厲的背影許久:“你放心,這件事我絕不會再讓人知道。”
他是被通緝的罪人,救他的人隻會被連累。
這點輕重,他還是知道的。
而另一邊謝明澤坐在馬車裡晃悠悠的有些困倦,馬車走得很慢,他打著哈欠,就在快要睡著時,突然腦海裡係統的機械聲響起。
【恭喜宿主達成隱藏炮灰線[炮灰褚陸奉性命拯救達成X1],獲得生命值30;並獲得[隨機道具掉落X1]。】
謝明澤:??還有這等好事?
這很熟悉啊,上次他救便宜表哥周青林時就獲得這個,當時隨機道具是易容麵皮X3。
謝明澤頓時興奮了,搓著手:生命值不生命值的其實不重要,我就想知道這次隨機道具會給我掉個啥?
【宿主要拆開[隨機道具掉落X1]嗎?】
謝明澤:拆拆拆。
【拆[隨機道具掉落X1]倒計時:3——2——1。恭喜宿主獲得3級兌換道具[易女音X3];】
謝明澤:???123啊,我想知道這個易女音是個啥?
好歹是3級兌換道具,怎麼這麼奇怪?女、音?特麼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能把他的聲音易容成女聲?
【就是宿主想的那樣。】
謝明澤哇了聲,隨後黑了臉:……這道具要來有什麼用?我用得著嗎?這不是純浪費麼?還不如再來個易容麵皮。
【宿主可以選擇銷毀。】
謝明澤:大、可、不、必。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好歹也是3級道具,他藏著留著看個景兒不香嗎?銷毀啥?不銷毀,必須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