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日更(1 / 2)

就在謝明澤操心晚上彆是要睡不著的時候, 太子終於回到府裡。

太子一回來就連忙召集幕僚去了書房。

太子白日裡一直心下不安,他將禦書房裡父皇說的話以及他的回複說了一遍後,幕僚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殿下,你、你這是犯了大忌啊。”

“怎麼說?”太子心裡本來就沒底, 此刻聽到幕僚這麼說, 心裡咯噔一下,果然那種不安的預感成了真。

幕僚白著臉:“若是皇上不問還好, 可這麼問, 顯然是在試探殿下,是想知道殿下是不是動了心思想留下那些兵權。一個皇上,最怕的就是無法掌控的事, 而一旦殿下你擁有了強大的實力, 又是太子,是儲君, 若是皇上一旦懷疑你會不會動異心謀反的話, 這對殿下而言, 絕不會是好事。”

太子白了臉,他沒想到父皇隻是隨口一問竟然還有這麼多彎彎道道。

這段時間因為兵權在手,眾人對他的態度截然不同,之前雖然有太子之名, 卻因為沒有實權, 百官甚至那些老家夥仗著是老臣對他的態度麵上恭敬, 實則父皇派下來的事情他辦起來很難。他們總會從小處對他各種刁難, 雖然不顯眼,可久了他不傻能感覺到。

可自從掌權之後, 他一路順風順水, 加上幕僚之前的勸道, 他心裡的天平就傾斜了,覺得雖然這些是老九用命換來的,可一旦最後自己登基,到時候再好好補償老九不也一樣?

因為這些他已經將那些兵符當成他私有的東西,壓根沒想過交出來。

幕僚歎息一聲:“殿下,皇上的意思怕是覺得您捏著這些兵符這麼久,想……讓您主動交上去。”

太子垂下眼,連幕僚也看不清他麵上的情緒。

幕僚跟了太子這麼多年,哪裡不知他的心思,他既然站了主,也是想替太子謀取更多的禮儀。

幕僚:“殿下,如果不交的話,怕是皇上那邊會給你一個教訓,那這次前去睢淮的皇子人選,怕是……”他頓了頓,仔細看了眼太子的神色,“當然,屬下其實也有一個辦法,既不用殿下暫時交出兵符,也能解決去睢淮的人選。”

太子一直垂著眼,直到幕僚說完,他久久沒動彈,許久,才擺擺手:“就依著你的意思吧。”

……

而另一邊宗光寺裡,謝明澤睡著前一直祈禱自己明早的睡姿肯定不要千奇百怪,可顯然他想多了,等翌日醒來時,果然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褚厲近在咫尺的臉。

謝明澤再次落荒而逃,也沒細想這麼晚了便宜夫君怎麼還沒起?

等謝明澤離開後,原本閉著雙眼裝睡的人嘴角忍不住揚了起來。

謝明澤洗漱完吃過齋菜,和褚厲打個招呼就出來了。

桓時既然初一上香的時候要搭訕壽珠公主,謝玉嬌又給他出了那麼一個主意讓他假扮成來宗光寺即將來當俗家弟子的,那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宗光寺。

謝明澤打算找到桓時,裝過和桓時偶遇的事,回去告訴褚厲,再提醒一番之前皇陵的事,讓褚厲對桓時產生懷疑,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隻有查出這人有問題,他才好和褚厲繼續商議之後的事。

桓時也的確是早就來了,他已經從住持那裡知曉九皇子攜夫人過來了。

桓時一想到謝明澤那張臉就有些意動,隻是這次是來辦正事的,所以他捐了一筆銀錢說想當俗家弟子,隻是當之前想先在宗光寺體驗一下。

住持自然沒意見,還給了他一件俗家弟子的僧袍,他從昨日開始就跟著寺裡的僧人開始行動。他本身長得不錯,模樣又俊俏,此刻穿著僧袍,從外觀來看,倒是人模人樣,平時偏不正經的姿容此刻被僧袍束縛,倒是多了種禁欲的感覺。

謝明澤隻是隨處逛逛,倒是運氣好,走到後山入口的拱門剛好與幾個僧人遇到。

謝明澤退後兩步,雙手合十等幾個僧人先過去,再抬眼就看到落在最後麵跟著的桓時,看到桓時的一瞬間謝明澤的確是驚訝的,畢竟他沒想到自己才出來這麼短時間就遇到了桓時。

桓時看到謝明澤眨眨眼,隨即朝他雙手合十,垂著眼還真挺像那麼回事,可等他走後,謝明澤覺得這廝抱著齷蹉的心思來宗光寺,就是玷汙人家佛門清淨之地。

謝明澤既然計劃是去後山,也就當真去了一趟,轉了小半個時辰,才撿了幾個野果子打算回去嘗嘗,順便與褚厲說一下桓時的事。

隻是等他重新回來走到後山入口處,就看到桓時著僧袍倚著牆壁正朝他這邊笑著,謝明澤看他一眼沒理會他,抬步徑直朝回走。

這廝等在這裡絕對沒安好心。

桓時看他急著走,三兩步趕上來,一雙眼帶著逗人的趣味:“謝公子不要走這麼快,沒想到我們這般有緣分,頻頻遇到,這套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千裡有緣來相會……”

謝明澤猛地停下,回頭睨了桓時一眼:“桓公子還是放尊重點,這些話還是不要亂說的,不知道的,還當我跟你有什麼。我可是有夫之夫,我與夫君感情很好,你這種六根不淨的人來宗光寺,就不怕被佛祖怪罪?”

桓時卻是湊近了:“如果能得美人青睞,即使真的降下責怪,我也受著就是了……”

謝明澤在他靠近時往後退了兩步,懶得理會他:“是嗎?既然桓公子這麼熱衷勾三搭四,不如就去尋住持來趁早將你趕出去,省得你來此不懷好意,是來勾搭香客,到時候鬨出事,可就壞了人佛門清修。”

桓時沒想到他這般牙尖嘴利,看他當真要走,伸出手就要去攔,隻是他的手腕卻突然被憑空出現的一塊石子砸過來,他察覺到迅速避開,可石子還是擦著他的手背而過,留下一道血痕。

如果不是避得快,怕是此刻手腕已經脫臼或者骨折。

桓時抬頭,就見不遠處褚厲眸色幽沉出現在那裡,麵色不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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