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第120章(2 / 2)

隻是那目光怎麼瞧帶了些意味不明。

謝明澤看他不像是餓的,等吃得差不多,才想著等下要怎麼解釋自己假死的事,就看到褚厲突然開口:“吃好了嗎?”

謝明澤嗯了聲,卻看到褚厲將不遠處的兩杯酒拿過來,推了一杯給他。

謝明澤:“??”

褚厲解釋:“合巹酒。阿澤大概不知,今晚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你一直沒有呼吸,可身體卻沒有問題,我一直希冀著哪一天……也許阿澤就醒了。就如當初你替我衝喜一般,我也想替你衝喜……阿澤你看,是不是有了效果?”他說到這,垂下眼,仿佛又回到之前死氣沉沉的慘淡模樣,讓謝明澤心裡一酸,不、不就是喝個合巹酒麼。

謝明澤:“我這也沒說不喝啊……”就一杯酒,應該沒問題吧?想著以前也就是親一下,大不了等下他從係統那裡弄個醒酒丹。

想通之後,謝明澤端起酒杯就要喝。

卻被褚厲阻止,提醒:“這是合巹酒。”

謝明澤明白過來:“合巹合巹……”說著就穿過褚厲的胳膊,一飲而儘。

隻是等酒水入口,才發現烈得很,比他喝過的任何一次都要烈上很多,他瞪圓了眼想吐出來,可抬頭就對上褚厲一飲而儘後瞧著他的雙目,大概沒睡過好覺,一雙眼猩紅布滿血絲,尤其是此刻瞧清楚模樣,竟是比自己記憶裡憔悴很多。

謝明澤心頭一軟,咕咚咽了下去,辣得他趕緊又吃了好幾口食物,覺得這份辣意消散後他就讓係統給他、給他……兌換……唔……醒酒……酒……

……

翌日謝明澤再醒來躺在那裡很久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醉到的,雖然以前也是一杯倒,可好歹還有點緩和的餘地,這好家夥……直接就醉的死死的不說,還、還……

謝明澤動了動,覺得渾身都不舒坦,可偏偏醉酒時的記憶讓他想耍賴都耍不了,還是他主動的,問題是,這是某人故意引他的,估計裝可憐扮無辜,垂著眼靜靜坐在那裡,讓他心軟去親他,結果、結果……就一發不可收拾。

偏偏醉酒後理智全無……

悔啊,問就是後悔,他不該一時心軟喝了那杯合巹酒。

尤其是,醉酒後還被問了好多話,他還當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謝明澤睫毛顫了顫,身邊有溫柔的聲音傳來:“不舒服,要不要我替你捏捏?”

謝明澤嗖的一下睜開眼,眼刀斜睨過去:“你那是捏嗎?”那是占便宜還是……都占那種。

他昨個兒醉酒這廝也是這麼說的,說他躺了這麼久替他捏捏伺候他,他當時醉了傻乎乎就信了,悔啊,沒抵擋住誘惑……

想到這,謝明澤惱羞成怒乾脆又閉上眼。

可某個人的聲音愈發可憐,帶著長長的歎息:“……我一直不知,原來阿澤是存了與我和離的心思。我一直想著從邊關回來娶你,可誰知……”

謝明澤眼皮一跳:翻舊賬?

某人:“我也沒想到阿澤瞞了我這麼多事,原來你上輩子是嫁給褚平了,還當了他的皇後,甚至……你是不是一直不願意嫁給我……”

謝明澤頭皮發麻,這可不是他說的!難道是從平王嘴裡知道的?

謝明澤心虛不易,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瞄他一眼,就看到褚厲垂著眼側躺在那裡,一頭長發披散在那裡,遮住大半張臉,也不知為何臉色蒼白,被身上大紅色的裡衣一襯,讓人覺得慘兮兮的。謝明澤想到自己的確是存了心思,雖說昨晚上這廝騙他喝酒不對,可自己也的確是醉後被美色所惑是自己先動的手……

“咳咳,誰跟你說的?沒有的事。”事是真的,可人可不是他。

這事要是過不去,估計這廝能記一輩子,要是時不時翻出來,那還能行。

自己都能起死回生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褚厲終於抬眼,眼神晦暗酸澀,沒說話,可眼神裡控訴讓謝明澤心虛:“真沒有的事,你是不是聽平王說的,他騙你的,我保證,絕對我、上、輩、子沒嫁過他!”嫁給太子的是原身,他上輩子可好好的,誰都沒嫁過。

這話可不是假的。

褚厲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探過身整個將他抱住,頭埋在他脖頸間,聲音嗡嗡的:“你真的沒騙我……”

謝明澤拍了拍他的後背:“當然!”

褚厲:“這我就放心了……”

謝明澤卻是身體一僵:“既然放心了,能把手拿出來嗎?”這廝果然不安好心,又裝可憐!

直到殿外突然傳來一聲帶著顫抖惴惴不安的聲音:“皇、皇上……該上朝了。”

因為整個大殿全部都封的嚴嚴實實,一直燃燒著紅燭以及四周鑲嵌著夜明珠,是以謝明澤一直不清楚時辰,可他死的時候是白日,難道他從假死醒來與這廝在榻上混了一個白天加一夜了?

謝明澤剛想勸褚厲去上朝,隻是等意識到另外一件事:“等等,你成皇帝了?”

褚厲原本聽到殿外的聲音陰鷙的目光在謝明澤看過來時緩和下來,指腹輕輕蹭了蹭他臉側的軟肉,聲音溫柔平緩:“阿澤,我說過,等我回來以後我會君,而你是我的皇後……這一點是不會變的。”

謝明澤張口想問褚寅帝與平王,想想這兩個家夥估計也沒好下場,乾脆沒問,怕又戳褚厲傷口:“那你去上朝吧。”

褚厲聽到這身體卻是一僵,攥著謝明澤手腕的動作一緊,卻又怕他發現很快鬆開,聲音帶著溫和的誘哄:“我們剛剛大婚,今日就不去了。”

謝明澤打了個哈欠:“還是去吧,你都是皇帝了。”

褚厲的額頭抵在他脖頸上,遮住眼底詭譎執拗的光,他想問,他是不是又想趁著他離開從他身邊消失或者逃離再或者又假死一年?可這些被他死死壓了下來,再抬起頭時,情緒已經恢複平靜:“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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