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乎瘋魔地蒼涼大笑：“女主，果真不可戰勝，哈哈哈。”
“你錯了。”林熙邇俯視著‘邊雲’，眼神平靜如水，“我強大從不因為我是女主，隻是那寫書人恰巧選中一個強者做主人公。”
……
邊雲靜靜看著這一幕，正是五味雜陳之際，忽然聽許笙道：“強者都是自信之人。”
他難道不自信嗎？
對上邊雲的視線，許笙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嘴角一翹，用林熙邇的話做開頭，“你錯了，你並不是自信，你極度自負又自卑，一邊看不起我‘女主’這個身份，一邊又恐慌於這層身份。一定要有個手下敗將來襯托，才敢相信自己有實力，可笑至極。”
邊雲表情像是結了三尺寒冰。
“怎麼，不信？”許笙泰然自若，說：“不如我們來試試。都道旁觀者清，那就抹去你的記憶，再走一次幻境，你自己來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邊雲自覺從來都坦坦蕩蕩，他想要打敗林熙邇，絕不是因為什麼自負自卑。隻不過是把她當做擋在麵前的山，不跨過去不甘心罷了。
這般想著，他點頭。
“好。”許笙一笑，“等著看吧。”
毫無預兆地，邊雲眼前驟然一黑，便暈過去不省人事了。
許笙抹去他的記憶，又令他變成四歲小童模樣，這才放開限製。
……
邊四歲小童雲緩緩睜眼，眼底一片茫然，腦子裡完全空白的情況下，麵前唯一看著他的許笙輕而易舉地進入他的視線。
不及桌子高的小童睜著一雙眼睛，仰頭望著眼前陌生的女子，猶豫著不知該怎麼辦。
許笙蹲下身，小童視線隨著她降下一點。
“你叫雲芸。”
“那你叫什麼？”
“我叫林熙邇。”
“你是我的媽媽？”
“不。”許笙摸了摸小童的頭，親切和藹地溫聲笑道：“我是你的姑奶奶。”
小童懵懂地點頭，“姑奶奶。”
“唉。”
……
沒有記憶，如同一片白紙的小童當然不會對幻境中的人事物有什麼準確判斷。
此時的幻境早已被她換成俗世的樣子。
接下來的日子，許笙帶著她新鮮出爐的侄孫四處遊曆，耐心教導，花了四年時間，將他培養成一個聰明活潑又明事懂禮的小少年。
小少年已經高過她腰側，牽著她的手，邊走邊仰著臉問：“姑奶奶，我們這次去哪裡啊？”
“今日是華元派收徒大典，我們去登仙門。”
小少年一下子激動：“進了仙門，以後不用姑奶奶帶，我也能飛了？”
“嗯，築基之後便能禦器飛行。”
……
今日，小少年雲芸與邊雲和林熙邇同天拜入華元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