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心係統8(1 / 2)

林風撫過,兩列男兒後背箭筒中,箭上的係帶飄搖。

趙逸笑得張揚又自信:“皇上且放心,今天大家吃不完,還需明日兜著走。”

帝心大悅:“好,那我便等著。”

鼓聲陡然再起。

十六人縱馬飛射出去。

林中駕馬可不容易,況且還是如此疾馳,趙逸看了眼並馬而行的許笙,嘴角上揚,抽出一支箭,拉弓瞄準,簌!

那野兔立時倒地,彈了幾下就再無動靜。

而在他慢馬拉弓之時,許笙已超他百尺,三箭齊發,皆中要害,使那野豬無力再動彈。

比試為記分製,按獵物大小不同,加分亦有區彆,怪道是不見他搶,趙逸暗罵一聲狡詐,打馬追上去。

他們身後跟著侍衛,迅速將獵物撿回。

“這麼快就獵到野豬。”趙巍看了眼那野豬身上的箭矢,藍色係帶,笑道:“這回阿逸可輕敵了。”

趙笠點頭。

青雲騎射隊都出自寒門,騎射比試上,相對候門子弟來說,多少有些劣勢。隻看奪魁騎射隊的名字就知道趙逸對這次比試信心十足。

不一會兒,獵場兩側便響起鼓聲,左五下,右三下,代表兩個騎射隊的得分。

“走吧。你我二人也去儘儘興。”

……

快一個時辰,隔三差五響一響的鼓聲突然急促地敲起來。

眾人知曉百下之後,比試就要結束。

這時,許笙,陳允謙與趙逸三人正巧合地彙在一處。

大獵物早被打的差不多,三人追是隻狐狸。

耳邊鼓聲陣陣,陳允謙搭著箭,餘光已見趙逸,他心知不能急躁,薄唇緊抿。

“鹿!”

許笙馬頭一轉,往右側去。

趙逸一頓,霎時追上。先前兩側鼓聲相等,他若獵了狐狸丟了鹿,那奪魁騎射隊必輸。

陳允謙未理會兩人動作,放箭,狐狸頓時倒地,射中了!他心中一喜。

望程兄能獵得那野鹿,他們青雲騎射隊便贏此次比試。

另一邊。

趙逸瞪著許笙,“鹿呢?”

空蕩蕩一片,連根鹿毛都沒有。

鼓聲畢,許笙悠哉悠哉,得意得很,“兵不厭詐。”

趙逸隻想立刻把這人兩腳踹飛,眼不見為淨。

奈何沒學過潑婦罵街,憋了半晌,隻得一句。

“無賴!”

“哈哈哈哈。”許笙回以大笑,欣然受之。

趙逸氣地胸悶,掉馬朝營帳跑去。

若是輸了,他們這奪魁二字不就成了笑話。

如果他們中有彆人在最後百道鼓聲時打到獵物,奪魁騎射隊還有贏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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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堆獵物如小山一般,奪魁騎射隊與青雲騎射隊隻差一隻兔子的比分。

趙逸一邊聽著皇帝的官方勉勵,一邊偷摸瞪許笙。

許笙全當做看不見。

忽聽趙巍問,“程寶兒是哪個?”

箭上係帶都有姓名,青雲騎射隊的獵物有三層是他射的。

許笙上前,“草民程寶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聽二弟說弋塗死於你手,今日又贏了比試,朕便一道賞了,想要什麼,儘管說來。”

此時不隻一人目光集中在許笙身上,據說此子乃笠王爺親自送入聚賢閣,如今皇上叫他出來露臉,又這般特地提名賞賜,不知是否有什麼打算。

向皇帝討賞可是個門道,要少了不劃算,要多了後果自負。

許笙如說笑話般,歎道:“草民往日在村中年節時才舍得吃麥糖,便立誌富貴後要天天吃麥糖,初嘗聚賢閣中的小食點心,竟發現樣樣比麥糖好吃。草民見識短淺,不知要何物,皇上做主便是。”

“朕最愛天青釉,賞給你,你不可售賣,不可送禮,隻能放著觀賞,若你不好此物卻是白浪費了這賞賜,不如就賞個用的上的,你既初到京城,可有安身之所?”

“皇上仁慈,草民就住在聚賢閣男院中。”

“聚賢閣最多留你三年。”趙巍大手一揮,“朕便賞你一處府宅。”

“謝皇上恩典。”

青雲騎射隊贏了圍獵比試,皇上不吝嗇,人人有賞。

這消息比人走得快,待圍獵隊伍回程,許笙一行剛入聚賢閣,就被清流派眾人團圍恭喜。

趙逸一方自是嗤之以鼻,一聲毫無風度的“不去!”,拒絕了陳允謙的酒宴邀請。

他心中不爽至極,卻見許笙這罪魁禍首在眾人恭維中飄飄然,好不愜意。

憋了一天一夜的氣頓時爆發了。

“你也不許去!”

許笙被他拽了個踉蹌。

陳允謙當然不依,“慶功宴怎麼缺的了程兄,王爺這般做法實在小肚雞腸,也太不講理了。”

小、肚、雞、腸?!!!

“好啊你!”趙逸炸毛,“聚賢閣不談身份,你就忘了本王是王爺嗎!”

陳允謙腰杆板直,“草民不敢。”

骨頭真硬。

“你說。”趙逸矛頭陡然對準許笙,滿眼威脅,“你是同他們去慶功宴,還是和本王去機關閣?”

許笙眨巴著一雙躺槍無辜的桃花眼。【阿蕭。】

心意相通之下,許蕭立馬明白,眾人看不見的小光團一下子撞進不遠處正往這邊走的小丫鬟眉心。

小丫鬟麵色突然一變,滿麵焦急,改走為跑。

眾人視線都集中於許笙,要看他怎麼選,突然一道聲音闖進來。

“哪個是程寶兒?你表妹讓你速速往百草院去一趟。”

許笙臉上一肅,眉頭微擰,“各位,看來今日隻能先失陪了。”

不等陳允謙和趙逸反應過來,他扒開眾人。

跑了……

陳允謙和趙逸相看兩厭,隻能各自一聲冷哼,擦肩而過。

待眾人都散了,那小丫鬟臉上焦急之色突然不見,又繼續往聚賢閣外走去。

……

此時,百草院內鬨成一團,蘇儀若正被幾人連聲問責。

百草院醫者時常當街義診,蘇儀若今早才剛去一次,這會兒就有人來鬨事,說吃了她給的方子腹痛難忍。

她見那人額上細汗淋漓,麵色卡白,不似作假。

疼是真疼,是否因為吃了她的方子卻不一定。

她不理會耳邊同院醫者冷嘲熱諷,攘開鼻尖前的手指。

“你說他是吃了我給的藥方才至此,我那方子在何處?拿來看看。”

“我弟弟吃完藥就這樣了,我一氣之下便把那藥方燒了,反正今日你要是不給個交代,這事兒就沒完!”

“蘇姑娘,我看這人實在疼得可憐,你還是快些賠償點銀子了事吧。”

“用錯藥是醫者大忌,若賠點銀子就能脫責,莫不是隻要有錢人人都敢行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