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又忽然嗬嗬笑起來，抓著薑芷的手還調皮地晃動兩下，像個孩子似的。
“你來了。”他癡癡笑著。
薑芷猶豫了下，最終還是臉色不虞地走到程子秋身邊，問：“喝醉了還找我來做什麼？”
“我沒醉。”程子秋搖搖頭，作勢抬起另外一隻手要去牽薑芷。
薑芷立刻閃身躲過。
程子秋落空的手僵在半空中，臉上的驚訝更顯得本就蒼白的臉毫無血色。
可下一瞬，程子秋卻更加強勢，不容對方拒絕地拉過薑芷的手，緊緊包裹在自己掌心。
手掌從指尖一路向上，拂過光潔的手背，最後來到她的手腕處。
那裡空蕩蕩一片。
程子秋眸光暗了下，隨即又微微用力，將薑芷的手拉近自己。
他低頭一下下用臉頰蹭著她的手背，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討好。
薑芷想要掙紮抽手，但程子秋卻越收越緊，不讓她有任何逃脫的機會。
程子秋固執地抓著薑芷，問：“岐岐喜歡我嗎？”
灼熱的氣息噴在薑芷的手背上，泛起一股濕意，順著皮膚浸透進薑芷的心頭。
就在她即將沉淪在這短暫的柔情裡，薑芷猛地一驚，繼而愈發掙紮起來，“你喝醉了，先放開我。”
”你喜歡我嗎？“可程子秋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更加執拗地重複著。到最後，得不到薑芷的答案，他便自說自話地回答起來，“你是喜歡我的吧？”
他嘴角的笑格外牽強。接著，他又重複了一遍，好像隻有這麼說才能勉強讓他保持理智。
得不到薑芷的肯定，程子秋隻覺得胸口本就薄弱的氣息好似瞬間被人抽走，讓他呼吸困難。
他痛苦地彎下身體，額頭抵著薑芷的手腕，用幾乎帶著哽咽的聲音道：“你答應過要給我機會的，你答應過的。“
薑芷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是！我是答應過給你機會，可你卻沒有珍惜。你又一次辜負了我的期待。
薑芷在心裡這樣想著。
可程子秋卻好像能聽到薑芷此刻的想法，驟然抬頭起，滿是怨念地盯著她看。
他忿忿問道：“你答應了的，又為什麼要反悔？”
薑芷心下一顫，皺眉否認，“我沒有反悔。”
程子秋猛地發出低吼，“那你為什麼要把手串送給穆晨風？”
薑芷愣了下，隨即才反應過來程子秋話裡的意思。
原來他今晚喝得爛醉如泥，又拉著她發瘋，全都是因為這個。
看來是程子秋看見了穆晨風的手串，以為她把自己送給她的信物轉手送給了旁人，所以才會生氣嫉妒，在這裡發酒瘋。
薑芷隻覺這個烏龍實在好笑。她想開口解釋，其實這不過是一場誤會。
可話到嘴邊，她又頓住了。
她憑什麼要解釋？
程子秋誤不誤會又怎麼樣？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傷心難過，不過是在她麵前演一出戲罷了。
是的！是他殺死了知邈，是他企圖再次利用她的信任摧毀大昭！
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惺惺作態！
是他故意演給她看的。
這樣想著，薑芷又恢複麵無表情，道：“不過就是一串手串而已。母後讓我去平澤侯府賀壽，順便送個禮給穆二，也算感謝他當日的護駕之功。”
程子秋眼裡有明顯的錯愕劃過。
大概是沒想到薑芷竟然會直接承認，而且還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他慢慢低下頭，忽然兀自笑了起來，笑容裡帶著蒼涼和委屈，“那明明是我送給你的！你為何要把它給彆人？”
“因為....”薑芷看著程子秋，一字一句道，“我不想要了。”
程子秋的臉上露出片刻的空白，好像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須臾，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道：“為什麼？”
“一串手串而已，你就這麼舍不得？”薑芷反問，“宮裡奇珍異寶無數，你若是想要，我到時讓如煙給你找些更值錢的送來給.....”
後麵的話薑芷再也無法說出。
因為此刻，她被程子秋攬在懷中，堵住了唇舌。
滔天的怒火加上酒意，幾乎要將程子秋燒成灰燼。
他胸口脹痛得厲害，隻有將她死死圈在自己身邊，感受著她的氣息和香味，才能稍許壓製那種疼痛。
唇舌強勢地侵入她的領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