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原本就有動程子秋的心思，如今剛好因此有了借口將人送回去。
於是昭帝即刻傳信向翊帝征詢。信中並未提及‘天罰’，隻說程子秋因上次太陰山一事受傷，身體狀況欠佳，太醫建議他回翊國好生修養。
再加之如今兩國交好，日後也無需再有質子一說。
翊帝也很快回信，並且同意了將程子秋送回翊國的建議。
有了翊國的準話，昭帝便再也沒了顧及，下旨下月初就將程子秋送回翊國。
神奇的是，昭帝的旨意頒布後，京中便再無命案發生，這讓百姓們更加確信程子秋是不祥之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質館。
‘血池’那日後，薑芷也沒再見過程子秋。
但她知道，程子秋絕非守株待兔之人，他一定會來找她。
果然，一日夜裡，她等的人來了！
薑芷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裝扮成內監偷偷混入戚風閣的程子秋。
她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你怎麼來了？現在正是風聲緊的時候，你還不要輕舉妄動比較好。”
“你相信我嗎？”程子秋忍不住伸手去拉薑芷。
薑芷身體不由顫了顫，強壓下逃走的衝動。
見薑芷不答，程子秋眼中透出狠厲，咬牙道：“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天罰，全都是有人故意為之，你是知道的，不是嗎？”
“我自然知道。”薑芷安撫，“可如今京城謠言滿天，就算我和宋衡相信你，僅憑我們二人的說辭也無濟於事啊。”
“所以我必須離開！”程子秋沉眸。
薑芷大驚，“你要走？去哪兒？”
程子秋眯起眼，“隻要離開大昭，去哪兒都好。”
薑芷匆忙拉起他衣袖，一雙眼睛裡亮晶晶的，“可是父皇已經下旨同意你回翊國了。你又何必逃走呢？”
程子秋搖搖頭，“一旦我出了大昭地界，程影川的人便會立刻動手。我根本沒命活著到達翊國。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程影川計劃的，他是不會任我回翊國的。”
薑芷心頭一跳，果然終究是瞞不過程子秋的。
可他到底查出來多少？是否也查到了她？
她故意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除了他，還有誰巴不得我死。”程子秋聲線如冰。
薑芷隻能裝作驚訝，“你確定嗎？程影川的手竟然能伸到這麼遠？”
“看來上次來京時，他便已經開始計劃籌謀此事了。“程子秋道。
聽他這麼說，似乎並沒有把事情與她關聯上。薑芷這才放下心來。
下一刻，程子秋又轉頭深深看像薑芷，問：“你願意跟我走嗎？”
薑芷一愣，沒想到程子秋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我？”薑芷眨眨眼，“你要我同你.....私奔？”
程子秋見薑芷麵露難色，抬手抓著她的雙肩，眼裡的焦灼藏都藏不住。
“我們可以去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就像是之前我們待過的那個小漁村一樣。遠離皇權，遠離紛爭，隻有你我二人。”
薑芷依舊沒有回答。
程子秋慢慢鬆開手，滿臉掩飾不住的失望，“你不願意嗎？”
“我....”薑芷試著把拒絕的話說得婉轉一些，以免激怒程子秋，“我不是不願意。隻是我畢竟是公主，一旦離開，必定會引起宮中不小動靜，我父皇母後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用很久的，就兩年。”程子秋越說越急，“兩年裡我會儘快將程影川除去。到時我會成為翊國的太子，親自去大昭向你父皇母後求親，你也可以正大光明回到大昭。”
可這番藍圖還是未能打動薑芷。
見薑芷還不說話，程子秋又搬出苦肉計，期期艾艾道：“而且，上次防布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