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曲徑通幽處(1 / 2)

隻可惜薛鈴不是方彆,喊不出你怎麼這麼熟練這句話。

她隻是接過那個白色的瓷瓶,打開之後,是有些熟悉的略帶腐臭和刺鼻的味道鑽入鼻腔。

裡麵的粉末是熟悉的暗綠色。

薛鈴並沒有再多問什麼,自己來到青雲道人和酒和尚的屍首前,在確定了對方身上的有效物件都被自己搜刮殆儘之後,傾斜瓶身,輕輕將其中的粉末抖落在其心口的傷口上。

隻見一縷青煙飛快地冒出來,帶著類似於燒焦羽毛味的刺鼻味道,薛鈴為了避免腐蝕不儘,刻意多加了一些分量。

然後她重新回到霍螢麵前,伸手將站在原地不動的霍螢扛了起來,然後再來到盛君千麵前,此時的盛公子已經徹底暈倒了。

當然,盛公子暈倒的主要原因在於和酒和尚與青雲道人不同,他是真的完全不帶慌的。

因為比較放鬆的緣故,所以睡的也比較香甜。

薛鈴搖了搖頭將盛公子也扛了起來。

這樣也就恢複了曾經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的模式。

薛鈴抬頭看向頭頂,隻見深穀幽幽,明月高懸,如今這個樣子,再想要上去按照原路返回已經有些艱難。

“我們現在要原路回去嗎?”薛鈴開口問道。

“不用,也回不去。”霍螢在薛鈴的肩膀上靜靜道:“原本不走大路隻是因為怕驚動這兩個人。”

“既然他們已死,那麼瓦罐寺便沒有什麼值得畏懼之人,直接從瓦罐寺出去就行了。”

薛鈴點零頭,然後扛著兩個人,就一路向著瓦罐寺而去,先是穿過一條筆直穿透山體的溶洞,隨後是一扇已經打開的大鐵門,穿門而出,便已經到了瓦罐寺的後院。

這間佛門古刹清幽寧靜,月光灑落,真可謂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但是又有誰能想到,瓦罐寺之後竟然是這般彆有洞。

寺中並沒有打更的僧人,如果遇到了,薛鈴恐怕還要再費一番手腳,她就這樣一左一右背著兩個人躍上了瓦罐寺的寺牆,然後飛掠而出,隻見此時四周一片蕭然,白月光從山那邊探出頭來,照的整個山脊白燦燦地生著輝芒。

薛鈴站在月光之下,心中逃出生劫後餘生的喜悅,與發現了自己竟然無意之間殺了東廠的高手,壞了皇上的好事這份抑鬱左右交織,心中情緒萬分複雜。

但無論如何,此行終於找到了不老,也算是沒有空手而歸。

“霍螢。”薛鈴輕輕問向肩上的的少女,但是沒有得到答複。

薛鈴回頭一看,卻看到霍螢已經在自己的肩膀上沉沉睡去,所夢香甜。

薛鈴不由有些意外地搖頭一笑——霍螢終究也不是鐵打的人啊,她能夠撐到現在,已經算是她體質特殊,對於多種毒物都有輕微抗性的緣故了。

不過這樣一來,薛鈴主意已定。

她大踏步,向著深山中走去。

那處山洞在白雲山幾座高峰之間的一座,還算容易尋覓,況且,江流兒還在那邊。

……

……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有些乏善可陳起來。

薛鈴一路回到了山洞,已經蒙蒙放晴,薛鈴安置了已經昏睡的盛君千和霍螢,把熟睡中的江流兒叫醒,然後簡單告知了對方的原委,隨後自己就在霍螢身邊打坐等候。

直到霍螢自己蘇醒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巳時,隨後薛鈴自己再轉頭去入睡休息,等到薛鈴一覺睡醒之後,已經是午時過半。

霍螢有針對無能勝香的解毒劑,服下之後雖然不算立即生效,但是體內的毒素已經開始緩慢分解排除,四人在山洞中用過午飯,隨後一同下山,回到了江石楠的茅屋,江石楠等到江流兒回來,自然是喜不自勝,但是卻不認識霍螢究竟是何人。

霍螢則話不多,先是替江石楠檢查了腿贍傷勢,隨即開刀排出腿上的毒素和膿血,再用藥包紮,最後給江石楠開出來一個方子,讓他按照方子抓藥,連續服用十,就可以手足自如,恢複到被蛇咬之前的傷勢。

原本江石楠對自己的傷勢已經不抱什麼希望,心如死灰都不為過,這樣一來自然大喜過望,自己腿上在身不能起來,便讓江流兒連連叩頭,江流兒也不推辭,當即想要下跪,卻被霍螢攔住:“治病救人是應該的,沒有什麼謝不謝的。”

這樣著,霍螢自己先在江家的茅屋轉了一圈,最後拿走了一捆山參,權做最終的診金。

隨後三人並沒有接受江石楠的挽留,因為時間緊迫,三人直接趕往了嵩縣縣城,而將江流兒繼續留在白雲山中不表。

……

……

卻薛崇在送走了薛鈴盛君千之後,自己依舊日日如常在破廟中看著乞丐練武,自己怡然自得,每日吃飯飲酒睡覺,一副渾然無事的樣子。

隻這薛崇繼續在破廟之中睡下之後,在睡夢中,卻感覺到有一條冰涼徹骨的東西橫在了自己的脖頸前,就好像一條毒蛇纏繞了他的脖子。

薛崇瞬間驚醒,怒喝道:“誰?”

他剛剛開口,就感覺自己的周身要穴已經被茹了,他再側身一看,在破廟中的其他乞丐一個個昏睡不醒,而自己身邊,則站著薛鈴盛君千以及一個不認識的白衣女子。

其中盛君千正將自己手中的黑刀橫在薛崇的脖子上,靜靜看著這個已經受製於饒獨目王:“王兄好久不見。”

“您沒有想到我們會活著回來吧?”盛君千這樣冷冷道。

薛崇看著盛君千冷冷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合作者的?”

“合作者?”薛鈴淡淡笑了笑,她從懷中拿出來那兩個酒盅,在薛崇麵前晃了晃:“這是你當初要的東西。”

“酒和尚和青雲道饒心頭血。”

“我們殺了他們,也拿到了不老,但是無論是酒和尚,還是青雲道人武功都比想象中要高,不過這並不重要。”

薛鈴看著薛崇,繼續冷冷道:“你可知道那一僧一道究竟是什麼人?”

薛崇死死盯著那在薛鈴手中叮當作響的酒盅,眼神中露出些許的貪婪火熱之色,隨即他歎了口氣:“所以你們是知道了?”

薛鈴冷笑一聲,再從懷中取出來那個梅花令牌:“這是我從青雲道人懷中拿到的東西,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嗎?”

薛崇看著薛鈴拿出來的令牌,看著上麵的東平守禦四個篆字,自己歎了口氣:“東平守禦梅花金令牌,是由東廠鑄造發放,隻賜給那些最位高權重的官吏要員,執此令牌,便可以自由初入宮闈,與大內高手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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