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你是有什麼心事麼?”
阿塗忽然被這句話問懵了,懵懂地看著碧桃“沒有呀?”
“女郎,今日沒做米糕。”碧桃指著盤子內的米粒無奈地說道,“而且,你數米粒都快數了半個時辰了。”
阿塗低頭看盤子,果然裡麵已經堆了半碗多的米粒,隻好尷尬地應了聲“哦”。
自那日在陳府偶遇風林隱後,阿塗時不時就會想起他來,每次想到自己與他不歡而散,便覺得沮喪。
阿塗覺得自己應該去和他好好聊聊,有什麼誤會也好早日解開,但是又不知見到他該說些什麼?
自己與風林隱之間除了一個似有若無的神旨外,本就並無其他的牽絆。況且現在自己與他身份雲泥之彆,自己再去找他,倒顯得攀附了。
所以即便阿塗知道風林府在南川的所在,也一直沒去找他。說到底,她與阿羅一樣,都是出身雖卑微但十分驕傲之人。
就在阿塗胡思亂想之際,白澤走了進來。
“二公子。”
碧桃見到白澤前來,趕忙上前行禮。
聽到碧桃的聲音,阿塗也起身相迎,問道“師兄,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是發生什麼事了麼?”
“沒事不能來看看你麼?”
白澤邊說話邊走進來,看到桌上一筷子沒動的菜,皺了眉頭問道“沒胃口麼?”
“嗯。”阿塗點點頭“這幾天一直在想崔楠那個銀刀,上麵的花紋我後來仔細想過,確實和酒館老媼的銀瓶十分相似。”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風林隱吃不下飯呢。”
被說中心事的阿塗一臉心虛“額,也不至於......”
白澤也不糾結於這個問題,徑直走到窗邊的榻上,坐了過去。見狀阿塗便也跟了過去,坐在了他對麵。
兩人隔著窗子看外麵的小院,院裡雪鬆葳蕤,樹下不知名的白色鳥兒愜意的踱步。阿塗看著那棵雪鬆,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阿莬說的話,“誰人不知阿塗姐姐住的院子是二公子送的,二公子為了棵阿塗姐姐喜歡的雪鬆都能一擲萬金。有如此心意,你住的園子才是南川頂頂好的園子呢!”
“師兄,那棵樹很貴麼?”
“為何想起這個?”
“之前陳二小姐說這棵雪鬆價值萬金,我想著要是真的值這麼多錢,我哪天缺錢了還可以把它挖出來賣了。”
“你敢賣它,我就先把你賣了。”
“師兄,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哪裡值萬金啊?還是賣樹好賣!”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白澤麵上這麼說著,心裡想的卻是“你可比萬金難得多了。”
兩人閒話了一陣兒,白澤說起了正事,他邊抬手倒茶邊開口說道“近日有一件事你或許感興趣?”
“何事?”
白澤推過來一杯泡好的茶,然後說道“風影多方打聽,得知一年之前,崔楠也去過益州,當時隨他同行的是崔府的二管家。”
“一年前崔楠去過益州?
“沒錯兒。”
阿塗左手拿著茶杯,右手無意識地在桌上畫著圈圈“那很有可能崔楠的銀刀是來自阿筠,隻是不知道他是在阿筠遇害後從彆人手裡得到的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