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有一句多餘的解釋,隻是乾脆果斷地拒絕了王後。
殿內眾人都側目望向她,雖然是白澤的師妹,但是她畢竟身在離晉,竟然如此不給王後臉麵,打的可不止是王後的臉了。
王後懷有身孕,離晉王此時正寵愛的緊,如今看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女郎便敢如此拂王後的麵子,左項也有些不悅。
雖然現在顧忌著白澤,不好懲治她,到底是心裡有了膈應。
“生辰宴上薑家主風光無限,想必也是個愛熱鬨的。如今怎的不願為我等表演一番了?”
雖然離晉王也是笑嗬嗬問的,但是聽他提到生辰宴,阿塗知道,這是拿話堵自己呢。
知道如果今日自己不給個讓他們閉嘴的答複,他們恐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歎了口氣,她隻好無奈地解釋道:“因為這些才藝,我一個都不會。“
眾人想了半晌,也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答。一時間連離晉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人家小女郎說自己什麼都不會,你還能怎麼著?非逼著人家出醜麼?
死死地盯了阿塗半晌後,王後才輕聲說道:“我沒想到這一層,是我疏忽了,女郎勿怪。”
如此敷衍的道歉,惹得殿上的人對阿塗更為輕視:如是世家出身,是斷無可能一個才藝不會的,隻有哪些出身寒門之人才會如此粗鄙。
坐在左離不遠處的顧惜見此忍不住在心裡嘲諷道:如果沒有那件事......原本以她的聰慧,殿上的女郎們又有幾人能比得上她的一根手指頭?
阿塗並不理會他人的竊竊私語,也敷衍地說道:“阿塗自然不會計較如此小事。”
王後碰了個軟釘子也不見怪,隻起身對著離晉王躬身行禮後說道:“王上,大公子已到了娶妻的年紀。聽聞大公子對阿塗女郎一見傾心,此乃佳話,妾想多嘴做個媒人,求王上成全這一對有情人。”
離晉王哈哈大笑道:“王後提議甚得我心,阿塗女郎,你可願入宮陪伴離兒?”
阿塗起身先行了一禮後說道:“回王上的話,阿塗不願。”
她如此不給麵子,離晉王的麵色冷了下來,他沒再開口,隻冷冰冰地盯著站在殿中央的阿塗。
王後唇角露出一絲微笑:旁人就算再鄙夷左離,也沒有幾人會當麵不給臉,這個阿塗竟然當眾拒婚,很好,很好啊。
她雖然厭惡阿塗,但並不至於在今日這種場合與之為難。
自四日同天之事之後,離晉王便視其為威脅,大相師之才就算不能收為己用,也決不能便宜白澤那廝。因此她才想了這個用權勢之位引其上鉤的法子。
如果阿塗是個眼皮淺的,有這麼個一步登天的機會,定然不會拒絕。但如果她是個心思深沉的,這計策便沒那麼容易成功了,因此她今日才特意留了後手。
她之所以主動發難,便是想激怒阿塗,讓她因為憤怒而自亂陣腳。本來她不出麵,把一切推給風林隱或者白澤回答都會有轉圜餘地,可是她就這麼站了出來,堂而皇之的拒了離晉王的示好,這種公開打臉的事,可不是一句不懂事便可以輕輕放過的了。
想到這裡,王後對著身後隱在暗處的女子低聲說道:“你做的很好,回去有賞。”
“謝謝王後娘娘。”說話之人聲音熟悉,竟然是崔明月。
好半晌,離晉王望向白澤的方向,冷冷地說道:“二公子,我離晉與陵國睦鄰友好,聯姻也是美事一樁。今我兒屬意二公子的師妹,不知可否割愛,讓其成為離兒的側妃?”
聽到這話的阿塗皺了皺鼻子,心中罵道:“嘖嘖,這些貴人還真是不把人當人啊,我剛剛明明都拒絕了啊,你這老頭是聾了沒聽到麼?”
正在喝酒的顧惜看她這表情,差點兒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