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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顧春秋走到廚房門口站下,環抱雙手倚在門上,看著正在出神的李子冀詢問。
李子冀望著灶膛裡跳動的火焰,沉默了會兒後說道:“我隻是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明明隻是納貢這種小事,卻如此大費周折,最後還要弄出這麼一場戲來,很古怪。”
“到底是小地方來的窮酸。”顧春秋嘲笑了一聲,反問道:“你可知道聖朝為何是聖朝?”
李子冀眉頭微皺,這算什麼問題?
顧春秋也不等他說話,自顧自解釋:“聖朝擁有天下最多的五境,擁有天下最強的軍士,有全天下最好喝的酒,有全天下最美的姑娘,無論是什麼事情,聖朝都是天下第一。”
“所以這樣的聖朝憑什麼要答應你小小慶蒼國的無理要求?”
他嘴角的嘲弄濃鬱了些:“隻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效仿前例,有棋聖崔玨在前,那麼慶蒼國提出用這個法子重新商議納貢一事就沒人能拒絕,聖朝也隻得同意,剛好儒山這幾年又出了一位木南山,運氣倒是不錯。”
“當然了,這背後其實還有深不可測的蠅營狗苟,隻是這些都和你沒關係,也不是你一個小地方來的窮酸夠資格能了解到的,即便我大發善心和你說了,你也未必能夠理解。”
李子冀聽懂了,這看起來有些荒唐的兩國國策調整,有自己看得清的,也有自己看不清的,背後的原因才是促成扶搖台對弈的最關鍵之處。
“那你為什麼認為我一定能贏木南山?”
李子冀加了一根柴,轉頭看著顧春秋,詢問道。
“我不認為你一定能贏木南山。”顧春秋笑著否定了一句,然後接著道:“但我看過你下的棋,崔文若不如你,那放眼整個聖朝就隻有你或許有可能贏下這場對弈。”
“而且那天你不是說過天下沒人夠資格與你下棋嗎?剛好木南山也自稱棋道天下第一,我還真想看看你們兩個碰到一起,究竟誰的棋藝更高超一些?”
顧春秋眼中帶著期待,天下尚武,其次便是棋道,一名棋道高手若是能夠修行,那將會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李子冀沒有說話,起身開始洗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