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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曆三十二年,八月初。
李子冀畫了一夜的畫。
“如果生意能再差些就好了。”
很難得,李子冀心裡竟然生出了這樣的感慨,那晚大雨,他和顧春秋依然沒有看見秦淮河的夜景,但卻看見了趙家四爺那張令人厭惡的臉。
顧春秋懶得搭理,和第一次與趙家家主碰麵時候一樣,拉著李子冀上了馬車,連夜出城。
趙家四爺臉上的肉都在跳動,手裡的傘被崩成了碎屑,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馬車離開。
一路上走走停停,顧春秋拜訪了幾個人,直到七月初才回到長安。
然後一直到了現在。
平靜且安逸的度過了一個月,南林巷很平靜,長安城卻並不安穩,很少有人會對異教複出的消息無動於衷,尤其還是像這次這麼高調。
各方勢力都在思考該如何應對,也在推測異教下一步的動向可能會出現在哪裡。
太尉難得與左相碰麵到了一起,坐了一夜後才各自離去,這倒是讓不少後黨的朝臣有些摸不著頭腦,想不明白太尉為什麼會和左相聯手針對異教做出布置。
在這種時候難道不是越亂對自身越有利嗎?
總不會改了風向吧?
這些人心中納悶,怎麼也想不通,索性將目光放到了國公府的身上,讓人驚訝的是國公府卻正和太尉相反,沒有任何動作。
格外的異常,帶來了深深的不安。
來南林巷買字的人倒是愈發多了起來。
從七月初回來到現在一個月,李子冀已經抽出了四天的時間寫字,甚至還精心畫了三幅畫。
“誒?我的那幅秦淮觀魚圖呢?”
顧春秋手裡拎著一個食盒,小跑著走進了門,夏天的天總是亮的很早,門前已經披上了一層朝陽,將青磚變成暖色。
李子冀伸手指了指門外:“剛剛來了個客人,看中了那幅畫,已經買走了,而且那幅畫並不叫秦淮觀魚圖,而是叫秦淮觀雨圖。”
他再次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