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將杯子裡的紅酒都喝光,嘴角在燈光下泛著水光。
他搖頭,倒著酒,眼底掩著情緒,有些落寞。
她一直覺得他是個藏著心事的人,而且這心事和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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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變成了濃霧,喧鬨的街區也趨於平靜。
時間不早了,該回去了。
“陸猶。”梨枝推了推趴在桌上的人,卻發現怎麼也叫不醒。
一陣冷風刮過梨枝的後頸,她打了個哆嗦,漸漸有些清醒。
“陸猶醉了,你們幫忙抬走啊。”她對旁邊的節目組說道。
然而得到的答複卻是——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絕不會插手嘉賓的生活。”
梨枝在心裡罵娘。
無耐,她隻能自己扛起陸猶,陸猶閉著眼睛,整個身體都靠在她的肩上,但還好他不是很重,梨枝扶著他的腰,去坐電梯。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女人,上了電梯不等節目組人,她就按下了關門鍵,拜拜您們勒,她對極奔而來的導演做了個鬼臉。
電梯的門關閉,緩緩下落。
逼仄的空間內,身上扛著一個人,臉埋在她的頸窩裡,濃鬱的酒香縈繞在兩人的身上,他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酥酥麻麻的,撓著她的心尖兒。
“陸猶。”她抖了一下肩膀,“你能不能自己站好。”
她剛把人扶好,人就跟張紙一樣倒在了她身上。
“你這樣我很難受。”她一邊說一邊用手肘頂他。
“嗯——”他從吼間發出了一聲,懶洋洋的,莫名性感。
她張口,還想說什麼,腰就被人摟住,後背貼上來一片溫熱,尖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蹭著她的臉,嘟囔了幾聲,至於什麼話,她沒聽清。
梨枝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凍住了,她愣在了原地,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從電梯反光的鏡麵上看著兩人的姿勢。
陸猶從身後抱住了她,像樹袋熊一樣,他垂著眸子,一臉恬靜,而她的腦子裡像是在放煙花,是什麼在躁動。
“陸、陸猶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啊。”她拿著他的話還給他道。
她強調了好幾遍,身上的人都無動於衷。
“陸猶!”她大叫。
“吵什麼。”他伸手捂著了她的嘴巴。
“男女授受不親。”她模模糊糊地說道。
“可我想親。”
什麼,她聽到了啥?梨枝驚詫地看著他。
他睜開了眼睛,也正在看她,兩人裡的貼彆緊,都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對方的縮影。
陸猶放下手,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就像是普通男孩一樣,目光充滿了期待。
聲音啞啞的,“我站不動,可以抱你嗎?”
他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不是和他在一起,梨枝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陸猶喝醉了竟然會撒嬌。
這誰能頂得住。
梨枝撇開頭,抬起一隻手臂,酷酷地道:“隻許抱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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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屋,梨枝好不容易把他扔上了沙發。
“累死老娘了。”她脫下身上的外套甩在了陸猶的身上,“沒想到我酒量差,還能遇到比我更差的。”
陸猶撤下臉上蒙著的衣服,不舒服得嗯了一聲。
“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水喝。”她沒好氣地說。
梨枝剛要轉身,突然就走不動了,手腕上多了一隻手,緊緊箍著她,隨後這力道一收,她猛然跌進了沙發裡,某人的身上。
“靠。”好疼。
她皺起眉頭,從陸猶的胸前抬起頭,猝不及防的,陸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時間滴答滴答,酒香愈濃,酒精點燃了溫度,她的心跳像是擂鼓,一下又一下,像是要跳出來了。
不對,要跳出來的還有陸猶的心跳。
胸膛貼著胸膛,心貼著心,她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好像有什麼閃過她的腦海,就那一下,她又沒抓住。
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可以親你嗎?”
“陸猶,這裡都是攝像機。”她出聲提醒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往常陸猶的台詞,全被她給說了。
但他置若罔聞。
眼前的人閉上眼睛,他的睫毛很長,慢慢靠近她,貼到她的眼皮上,微微顫抖,癢癢的。
梨枝完全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晚上點了燒烤,結果不小心點了中辣
搞的我今天一天都肚子不舒服,太難了,我以後再也不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