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裡,窗簾緊緊合上,沒開燈,黑漆漆的一片,隻有地上的蠟燭散發著搖曳的燭光。
“OK,完美。”梨枝趴在地上點完最後一根蠟燭,看著地上的愛心形狀,滿意極了。
今晚她一定拿下陸猶。
“喂,落落啊,你可以去敲門了。”她發著微信語音道。
落落:【好的姐。】
等待獵物的時間,梨枝到浴室又照了一圈。
她隻穿了一件真絲吊帶,卷發鬆鬆懶懶地披在腰側,撩一把,像黑色綢緞一樣,柔軟滑膩。拿起洗手台上的滾珠香水,抹了一點在手腕上,蹭一蹭,往脖子上也帶了一點。
“姐姐這麼美,除了我他還能喜歡誰呢。”梨枝對著鏡子自戀了一會兒,說完,她給裡麵的自己一個飛吻,興奮地跑了出去。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梨枝的心臟也跟著顫了一下。緊張。
走過去打開門,冷峻的臉不出意外地出現在了眼前。
“你哪裡不舒服?”陸猶看見她就問道。
“你進來我告訴你。”她撒嬌,把他拉了進來。
裡麵怎麼這麼暗,陸猶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跳了一下。
然後,他被梨枝按到了門上。
“人家這裡難受。”梨枝嬌滴滴地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杏眼裡波光瀲灩,像是小鉤子一樣,欲說還休。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他覺得有點頭疼。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梨枝:“我不!”
她又把陸猶抽回去的手抓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臉上,室內光線昏暗,但她很白,像是黑暗中瑩瑩發亮的白玉,眨了眨眼睛,濃密的睫毛如同鴉羽撲閃,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抖,顯得楚楚可憐。
一股甜膩的香味幽幽傳來,是玫瑰的味道,溫柔而又妖嬈,芳息覆鼻,腦海裡的弦不經意撥動了一下。
“陸——”
陸猶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梨枝抱著他的脖子,一臉懵逼。
她看著陸猶輪廓清冷的側臉,心跳加速,撲通撲通,像要跳出來了。
接下來要做什麼啊?她、她、她還沒有經驗。
陸猶仿佛心有靈犀
地低頭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說——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啊。
她慌了。二十三年的母胎solo的她,看過豬跑,但是還沒吃過豬肉。
她能不能在上麵?
陸猶走到裡麵,看見了地上擺放的蠟燭,眸子一壓,他將梨枝扔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沙發py?梨枝的腦子裡一閃而過,臉不爭氣地紅了。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個,我們要不要喝一點小酒?”她屏著呼吸小聲提問。
陸猶聞言,低頭,茶幾上擺放著梨枝提前準備好的紅酒,綁著絲帶,鋪著玫瑰花瓣。
早知道在沙發上也鋪點了,她暗暗可惜道。
陸猶這時很順從,用起子開了紅酒,然後單手握著瓶身,微微彎腰,倒入高腳杯三分之一的位置。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連倒個酒都這麼令人心動。
陸猶察覺到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眯眼,把酒向遞給她。
她趕忙去接,他卻縮了回來。
“我和紅酒,如果隻能選一個,你選哪個?”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裡響起,像是一下點亮了滿室春光,帶著幽晦曖昧的蠱惑。
他的臉上映著燭火的光,搖搖曳動,忽明忽暗,眉眼變得深邃,拓下一大片陰影,閃爍著危險的信號。
“你!必須是你!”梨枝的求生欲向來很高,幾乎下一秒脫口而出。
很滿意。他提了一下唇角,把酒給她。
還喝什麼酒啊。
梨枝直接撲到了他的身上,措手不及向後仰去,悶哼一聲,人倒在了沙發裡。
紅酒灑了一點出來,他維持著手張開的姿勢,側了側頭,有點疑惑。
——酒不喝了?不是你要喝的嗎?
梨枝的手撐在他的兩側,呼吸變得濃重,她壓著聲音,視線在他臉上流轉。
“你笑一下我就什麼什麼都不想要了,隻想要你。”
地上的蠟燭似乎加快了燃燒的速度,燭火纏綿,氣氛旖旎,房間裡的溫度在升高。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嗯?”她聲音從未如此的溫柔。
她在心裡問了這個問題無數遍。
這次,她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了。她也不想再猜了,
聞言,陸猶的眼睛一下暗了下去。
他們四目相對,火光在他臉上忽閃,良久,
他都緊閉著唇,眸光如深潭般幽靜。
梨枝的整顆心在漸漸下落。
果然,是她想多了啊……
“打擾了。”她咬著唇,臉色發白,從他身上撤開。
就在她心已經跌倒穀底的時候,身下的人突然起身,她的肩膀被攥著,地轉天旋,輪到她在下麵,緊接著濃烈的氣息覆蓋住了她,
心跳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飆了回去。
她的眼裡晶亮,藏不住歡喜。
你怎麼可以這麼折磨人。陸猶一隻手握住她的脖子,指尖摩挲著上麵的血管,真恨不得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