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學壞(1 / 2)

“我的大寶貝,讓我看看你給我的備注是什麼?”

端著瓷碗的骨節蜷了一下,他垂眸涼著碗裡的糖水。

“先喝這個。”

他在轉移話題,梨枝算是看出來了。

“你害羞啊?”

“沒有。”

從陸公主的嘴裡出來的話——

沒有=有。

不是=你怎麼知道。

不要=人家超想要的。

她這雙卡姿蘭大眼睛,可是看的透透的。

“你一定是給我打了超肉麻的備注。”

“不是。”

“我不會嘲笑你的啦。”她彎著眼睛,伸手去掏他的口袋。

陸猶空出一隻手按住,她便撓他癢癢。

最終,梨枝勝。

拿到陸猶的手機,梨枝才想起來是有密碼鎖的。

“密碼是什麼?”

陸猶緊抿著唇線,沒有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她哼了一聲,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密碼錯誤請重試]

嘗試了五次之後,陸猶的手機成功停用。

“到底是什麼啊。”梨枝崩潰了,隻有求助麵前的人。

陸猶把碗伸到她的麵前,落字透亮堅定。

“喝掉,告訴你。”

梨枝直接把碗接過來,拿出勺子,仰頭一口全悶了。

“怎麼樣,可以告訴我了吧。”

陸猶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湯碗,吸了一口氣說:“密碼是2002。”

梨枝輸入2002,果然解開了。

為什麼是2002?

她抬眼看了一下房間角落裡坐著的玩具娃娃,2002年是她父親去世的年份。

是他們初遇的年份。

“陸猶,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打小就看上我了?”

他正在幫她擦嘴,聞言一怔,收回手之後,轉身去找垃圾桶,背對著她。

“並沒有。”

“好吧,我還想說我想起來小時候的事了呢。”

某人瞬間回頭,目光幽幽地凝著她。

“唉,沒想到我小時候就這麼有魅力了,竟然讓我們的小陸猶記掛了這麼多年。”

“……”好想堵她嘴巴。

“那你後來是怎麼認出我的?”

陸猶不想說話,這麼晚才被記起來,他有點不爽。

這時,梨枝找到了陸猶手機裡的微信標誌,點進去,置頂的聊天就是她,備注:陸太太。

頭頂好像燃起了一串串煙花,她看

著這三個字,瞳孔在不斷擴大,羽睫輕顫,屏住了呼吸。

陸太太。

心口的地方泛著熱氣,蒸的眼睛有些酸脹。

原來他早已經把她當成了相伴一生的人。

“滿意了嗎?”背後突然貼過一片炙熱,他的下頜抵著她的肩膀,語氣懶散,拖著尾調。

她側頭,一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鼻子,他撩起眼皮,瞳仁裡似笑非笑地勾著光。

總覺得他現在老勾引她。

她潤了潤喉嚨,“你現在真是!”

“真是什麼?”

“沒羞沒躁!”

“?”陸猶自認自己的語文成績還不錯,沒羞沒躁這個詞怎麼看都更適合另一個人。

“你看著我乾嘛?難道我還說錯了嗎,以前我讓你說一句‘我愛你’,你死也不說,裝的可正經了。現在,騷話一堆,還總是撩我,那個的時候就更彆提了,簡直是獸,性大發。”

“.........你還是彆用成語了。”陸猶覺得有點頭疼,他的形象有史以來出現了最大的危機。

他的陸太太對他有很大的誤解。

誤解個屁。

“哼。”梨枝見他毫無悔恨,想到那個時候的場景,不禁生了一點惱意,以後網上再有文章說他是什麼禁欲男神,呸,她第一個舉報——該文涉嫌欺騙,與事實不符。

見她不高興了,他啄了啄她的臉,轉移話題道:“不是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認出你的嗎?”

“什麼時候。”她成功被激起了興趣,帶偏了。

陸猶手抵著額頭,很努力地回想。

有這麼難想嗎?梨枝跟著心緊了起來。

他還在想。

她急了。

“快說啊。”她揪著他的袖子晃了晃。

恩,她終於催了,那他可以說了。

“看見你眼角的淚痣時,我就有點懷疑。”

哦,她從小就有顆淚痣正好正在眼尾的三角區內。

“氣息很像,說話方式很像,性格很像。”他如是說。

梨枝的腦海裡一一浮現出過去的畫麵。

“後來墓地相遇讓我更加確定是你。”

原來如此,怪不得從墓地回來,他肯親自下廚。

但是,為什麼之後他還是那麼高冷!

“你既然知道是我了,為什麼還對我愛搭不理,動不動生氣。”

“還不是你太壞了。”陸猶想到過

去,歎了一口氣,她那個時候總是花言巧語還動手動腳,是個男人都忍不了。

還有那個叫紀光年的總是找她,他看見就煩。

偏偏,她還一點都沒意識到。

他常常覺得她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妖精。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梨枝虛笑著,她從小在梨爸和嚴爸之間左右逢源,養成了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的性格,說胡話哄人最是在行。

而且,她從小沒有男女有彆的觀念,有時候覺得陸猶實在太好看了,忍不住就動手摸了。

她現在知道陸猶喜歡她,換位思考,陸猶那時候以為肯定她在拿他逗樂。

得虧對方是陸猶,換彆人得掐死她吧。

“我這不是對你負責了嘛,我把自己都給你,恩?”她對陸猶拋了兩個媚眼,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陸猶把她攬進懷裡,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眼尾揚起,展開淺淺的笑意,“所以,我都是跟你學的!”

怎麼就是跟她學的了!

這個鍋,她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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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今晚要和陸猶家人吃飯的,既然她的身體好多了,那計劃不變。

陸猶說,他的姑姑一家會來,也就是陸垚家。

他的母親去世後,父親忙於事業,他一直寄養在姑姑家,一直到上高中。姑姑很疼他,視他如己出,甚至比對陸三土還要好,但她脾氣霸道,雷厲風行,對旁人並不太好相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