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婚禮(1 / 1)

婚禮倒數第二天。“姐, 猶神知道會不會打死我啊。”“不會的,放心吧。”“……”你當然放心,反正他也不舍得打你。落落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 目視著梨枝花枝招展地走進了【天上人間】的門。這不後天就要進入愛情的墳墓變成少婦,好友給梨枝攛掇了一個告彆少女時代單身局。她糾結了一天, 抵不住好友們鋪天蓋地的微信轟炸, 還是在陸猶睡著後,偷偷摸摸地混了出來。天上人間是滬江最大的的高級娛樂會所,實行vip製度, 對會員的**保護度極高,所以不用擔心會被認出來。進了裡麵,立馬有穿著馬甲打著小領帶的小哥上前招呼。“來者何人?”“上廁所滴。”小哥眼裡劃過了然, 畢恭畢敬地向前俯身,伸出手,“梨小姐,請到這邊來。”梨枝扶了一下墨鏡,仰著頭高傲地往裡走。跟在後麵的落落:???這是什麼鬼地方,還要對暗號?小哥帶兩人來到了天府玫瑰·貴賓室,門前還站著兩位同款裝束的小哥,隻是領結上繡著玫瑰暗紋。原來的小哥把人帶到便先走了。門前其中一個小哥,伸出手攔住了兩人。“膚白貌美大長腿。”他沒有感情的複讀道。不是, 還有暗號啊?落落驚了。墨鏡下的紅唇勾了勾,接道:“你梨爹最美。”落落:“……”“歡迎梨小姐, 祝度過難忘的一夜。”“謝謝。”兩位小哥推開了金燦燦的大門,落落感覺自己走入了另一個世界。金碧輝煌的房間內,頭頂有兩盞華麗的水晶燈,牆上地上映著五彩斑斕的光斑,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散發著奢華腐朽的氣息。圈內眼熟的小花鮮肉都在場,梨枝的到來,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嘈雜的音樂聲被暫停,有人晃著香檳走了上來。“祝我們的大美人梨枝新夜快樂!”“砰——”香檳瓶蓋飛了出來,音樂聲起,全場沸騰。梨枝被擁護著坐到了座中的位置,今夜她是全場的中心。其實大家也就唱唱歌,聊聊天,梨枝心情不錯,獻唱了一首《君不知》,也就是之前《月奴》電影裡的主題曲。“哇塞,枝枝你唱功長進不少啊。”“真不愧是許諾和宋櫻的女兒。”“再來一首!!”她就隻有這一首是不跑調的,哪裡還敢再唱,乖乖地坐下來,繼續和友人吹牛逼。目光掃過人群,她發現沈賤賤也在,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正躲在角落裡,一杯接著一杯地灌酒喝。“沈薇怎麼了,我的告彆單身派對,怎麼她比我還難過?”她問旁邊的友人。友人意味不明地看了沈薇一眼,附到梨枝耳邊說道,“她啊,前兩天在片場耍大牌被老傅一頓好罵,這兩天心情不好,你可彆去招惹她啊。”“耍大牌?”沈賤賤雖然有公主病,但也不是不守本分的人啊。“嗯,我聽說是製片方對她動手動腳,她才撂擔子走人的,片方是惡人先告狀。”梨枝當即起身,憤憤然,“真是沒用!”“唉,你去乾嘛啊?”梨枝端著酒杯來到了沈薇的麵前,旁邊的人給她讓了座。“聽說你又被老傅罵了?”沈薇喝著悶酒,沒理她。“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欺負我不是挺能的嘛,被人欺負了就不知道還回去了?”“關你什麼事。”“嘴還挺凶的,怎麼在老傅麵前就凶不起來了?”沈薇紅著眼睛瞪她,氣鼓鼓的,像一隻河豚。她看著好玩,上去捏了一下。“哇。”“靠,你哭什麼啊。”她驚了。沈薇仰起頭,不管不顧,嚎啕大哭,引得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碰瓷也不帶這樣的。“你彆哭了!”梨枝捂著耳朵崩潰道。哭聲反而更大了……“你有病啊,在我麵前哭什麼,有本事你到老傅麵前哭去啊。”沈薇本來停了,聽到那兩個紮心的字,深吸一口氣,又開始了暴風哭泣。“……”她真想撕爛自己的嘴。梨枝兩隻耳朵塞著餐巾紙,麵無表情地看著遠方,目光逐漸呆滯。半天,旁邊的姑奶奶才停下來。“大姐,您現在有空聽我一言了嗎?”她問。沈薇擦著眼淚鼻涕,抽噎道:“你彆提那兩個字了!”巧了,她就偏要提那兩個字。“你不是一直覺得老傅偏心我嘛,其實他是在替你贖罪,你搶我資源他就補償給我更好的代言,私下他還總讓我讓著你,不然你以為你這麼裝13,我為什麼每次都躲著你,我是看著他的麵子上不和你一般見識,懂嗎?”沈薇動了動嘴唇,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我覺得他是喜歡你的,隻是他的方式不太明顯,可能老男人就這樣吧,對一個人的好都是藏頭藏尾的。他之所以罵你,也是想你知錯就改,既然你沒有錯,那就告訴他,讓他心裡對你愧疚啊,而不是在這裡借酒消愁,簡直又蠢又沒用。”“你才又蠢又沒用!”“?我是影後你是什麼?”懟她就來勁了?沈薇默了,她啥也不是。“叫我一聲枝姐,我教你怎麼追他。”梨枝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她也想知道傅行淵那個深不可測的老狐狸是不是真的喜歡沈賤賤,她也納悶好久了。“彆這麼看我啊,老娘可厲害了,你看陸猶那麼難追的我都追到了,你還不信?”“枝姐。”“乖,我教你啊——”她附到沈賤賤的耳邊低聲道:“找個帥逼傳緋聞,刺激一下老傅,看他露不露出馬腳。”就這?沈賤賤瞪大雙眼。“對啊,吃醋就跟感冒一樣,藏不住的。”她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沈薇將信將疑。這時,大門突然從外打開了,梨枝仰起頭正準備喝口小酒潤潤嗓子,待看清門口出現的人時,口中的酒儘數噴了出來。“陸猶?!”沈薇無語地擦了一把臉,正要算賬的時候聽見梨枝口中的話,順著視線看過去,行了,有人替她算賬了。陸猶站在門口,視線往人群中一撇,很快就發現了正在極力躲藏的梨枝。一覺醒來發現身邊的人沒了,他急的差點報警。最後還是聯係落落知道她跑出來了參加什麼單身派對了。大晚上不睡覺跑來這裡,挺嗨啊。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野?房間裡的音樂停了下來,四周安靜的可怕,大家麵麵相覷。“枝枝,猶神已經看見你了。”有人不忍出聲道。“啊?”正在貓著腰的梨枝一愣,伸出腦袋一瞅,靠,陸猶可不就看著她的方向。依舊是冷峻的顏,眼神裡卻透出平靜的危險。他對她勾了勾了手。清冷的聲線揚起,在擠滿人的房間裡彆具穿透力——“過來。”裝不下去了,梨枝站直身體,小碎步跑了過去。“寶貝,你怎麼來了啊。”她一臉討好的笑道。陸猶垂眸,指尖蹭了蹭眉間,視線落在紅裙下裸露在外的小腿肚上,“好玩嗎?”梨枝打了個哆嗦,他分明在說——你想怎麼死?“不,不好玩。”“猶神,是我喊枝枝出來玩的,這不明天她就是你的人了嘛,我們幫她慶祝一下終於嫁給了英氣逼人,卓爾不凡,萬千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旁邊冒出了一個聲音,再打圓場,然而陸猶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神色有所緩和,至始至終他都在看著梨枝,這裡大都是她公司的同事和同圈的好友,他再生氣也還有理智,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讓梨枝丟麵。他脫下了身上的外套裹住了梨枝,將她攬進懷裡,對在場的人微微頷首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既然已經慶祝過了,我就帶她回去了。”沒人還敢說話,畢竟曾經猶神的氣場可不是蓋的。梨枝也不敢BB。大家目送著他摟著她離開了房間。隻是從那天之後,梨枝莫名其妙在圈內有了“夫管炎”的稱號,當然這都是後話了。-當晚,回去的路上,梨枝坐在副駕駛大氣不敢出一聲。某人開著車,氣壓零度以下,那張臉比西伯利亞的冷風還要冷。一路無言,她差點憋死。回到家裡,開了燈,梨枝立馬上去熊抱住了陸猶。“寶貝,我知道錯了,我懺悔,我大錯特錯,無藥可救,罪該萬死,請求你原諒我,不要生氣,嗚嗚嗚。”她開始聲淚俱下,語氣要多懊惱有多懊惱。“起開。”“不。”她緊緊抱住陸猶的脖子,兩條細長的腿往他腰上盤,“除非你原諒我。”不然我就勒死你。開玩笑。陸猶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掰開,可她一看就是胡攪蠻纏慣了,兩條手臂互相抓著,把他給牢牢鎖在了裡麵。哪有人知道自己錯了是這麼懺悔的。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他在心裡腹誹,是不是自己對她平時太縱容了,才讓她現在有恃無恐。沉默不語的陸猶讓梨枝心裡更慌了。不是吧,不是吧,她撒嬌都沒有用了。這次的問題嚴重了。那隻能拿出殺手鐧了。“寶貝~”她軟甜了叫了一聲,抬起頭,在他臉上落下了雨點一樣的吻,“彆生氣了好不好?”邊親著邊哄著。“我最愛你了。”“隻是這段時間你看啊,我從美國回來就沒出過門,憋都快憋死了。那種場合我以前沒怎麼去過,今天會去是因為後天就要結婚了,我緊張,想去和朋友放鬆一下,你不來,我自己十二點也會回家的。”她含住了他的嘴唇,輕輕咬了一口,“你說句話嘛。”“我能說什麼?”他抬起眼簾,與她四目相視,下顎微斂,“我不喜歡你去那種場合,亂七八糟,讓人很煩。”“哈?”紅唇微張,她一愣。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腿往下,握著大腿的內側,架在了腰側。走了兩步,他將她抱放在桌上,手撐在她的兩側,籠罩住她。他彎腰逼近,炙熱的視線劃過她身上的束身紅裙。“穿成這樣出去,有多少男人盯著你看,你自己知道嗎?”“偶爾,我也會吃醋。”碎發遮住了他的眼,梨枝的心臟在砰砰亂跳,這是他第一次親口告訴她,他在為了她吃醋。他在一點點敞開心扉,坦言自己的心情。她以前一直向他說出來,可他真說出來了,她反而覺得很心疼。“陸小猶,我記得當初錄節目的第二天,我就穿了一身紅裙,結果你直接無視我,老實說你當初到底看沒看我?”陸猶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沒料到她會提到這茬,然後撇開了頭,看向了彆處。“嗯?看沒看?”她伸著頭逼問道。他看向了另一邊,她便也轉到另一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梨枝一直覺得陸猶對她是因為小時候的緣分加持日久生情的,可是她現在有點懷疑陸猶喜歡她比她以為的還要早!良久地逼問後,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歎息。“看了。”-陸猶和梨枝的婚禮在世紀號上隆重舉行。每位嘉賓必須持邀請函進入,入關處有嚴格的人臉識彆係統,以防止有心之人魚目混珠。這場婚禮在遊輪上舉行,為期一天一夜,每位賓客不僅能夠品嘗到來自米其林大廚的美食,還能觀賞海上迷人的風景,屆時還有盛大的煙花秀等等節目。從大到遊輪小到現場的酒杯,都是陸家找人私人訂製,保守花費上億元,名副其實世紀婚禮。然而此刻,新娘本人頭都要斷了。“這個皇冠也太重了吧。”周玫拍掉了她亂摸的手,“這可是伊麗莎白女王的皇冠,戴完了還要還回去的。”“唉。我感覺我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說什麼廢話呢,你現在可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被鑽石壓死的女人,確實挺幸福的。”周玫狠狠剜了她一眼,懶得再跟她廢話。距離婚禮還有半小時,梨青和蘇嚴出現在了化妝間。“老爸你們可算來了,女兒的頭都快斷了。”“大喜的日子你說什麼胡話。”梨青也白了她一眼。蘇嚴走上前,理了理她的頭發。“看著是挺重的。”他說。“是真的重。”梨青:“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聽沒聽說過?”父女兩人開始了辯論賽,這時候攝影師忍笑上前打斷道:“你們都是新娘的爸爸吧,一起合張影怎麼樣?”“可以啊。”梨青和蘇嚴兩人分彆站在了梨枝的兩側。“三,二——”快門按下的那一刻,鏡頭裡的三個人都露出了和煦的微笑。不同的是,梨青和蘇嚴的目光都看向了中間的人。-婚禮正式開始。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梨青和蘇嚴分彆挽著梨枝的左右手入場,漫天的花瓣飄落在他們的身上,白色的婚紗綴上了點點玫瑰花瓣。現場被布置成了愛麗絲夢遊仙境裡的樣子,既夢幻又充滿了童話的色彩。身穿白色西服的陸猶站在紅毯的另一頭靜靜等待著她。漂亮的眼睛裡像是藏著星星,閃閃發亮,嘴角掛著溫淡的笑意。她的呼吸一滯。“你們抖什麼?”梨枝壓低聲音問身側的兩位爸爸。蘇嚴&梨青:“是你在抖。”???啊,是她在抖。她快不能呼吸了。三人來到陸猶的麵前,司儀宣布新郎接過新娘的手。梨青:“臭小子,你得對我們枝枝一輩子好,否則我追著你打一輩子。”蘇嚴:“同上。”“你們不要把我的婚禮搞成暴力現場好嗎?”梨枝無語地插聲道。女兒還沒交出去呢,胳膊肘就這麼往外拐。老父親的心都涼了。還好有一個正常的。陸猶向梨青和蘇嚴深深鞠了一躬,“請放心,我一定會讓枝枝幸福。”否則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拿去吧拿去吧。”梨青鬆口道。梨枝卻怎麼也抽不出來自己的手。她側頭不解地看向他們,卻發現從來都笑嘻嘻的梨爸和嚴肅板著臉的嚴爸,都紅了眼。鼻子一酸,一股熱潮湧上了她的眼睛。儘管這一路她都在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可就是這麼細小的動作,眼睛就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從小到大和爸爸們在一起的記憶在腦海裡不斷閃現。不知不覺,年輕英俊的父親,被歲月磨礪,眼角已經長出了細紋。她到今天才發現這些。“彆哭啊,我還是你們的女兒呢。”蘇嚴&梨青:“是你在哭。”嗚嗚嗚。她忍不住了。接下來的場麵不受控製了。陸猶把人抱進懷裡,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始跟哄孩子一樣哄她。“彆哭了,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的一世英名怎麼辦?”昨晚,梨枝就一直再跟他強調,她絕對不會哭。現實卻是——某人哭的稀裡嘩啦,眼淚鼻涕,還好妝是防水的,不然她會更崩潰。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婚禮繼續。司儀:“請新郎給新娘戴上戒指。”伴娘將戒指呈上來,陸猶接過,抬起了梨枝的手。冰涼的戒指串過無名指,寓意著一生的羈絆。“我愛你。”陸猶壓低著聲音說了一句。梨枝吸了一下鼻子,給他也套上了戒指,她的手都在抖,陸猶微微彎唇,在笑話她。戴好戒指,她單方麵宣布——“你這一輩下一輩子下下八百輩子都得是我的人。”“好。”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陸猶撩開頭紗,雙手捧住她的臉,在一片掌聲驚呼中,吻住了麵前的人。頭頂上方如同星星一樣的亮片紛紛揚揚地落了下來,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郎才女貌,驚豔了在場所有人。直到許多年過去,在場的嘉賓回憶起這場世紀婚禮,依然記憶猶新。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你怎麼臉紅了呀。”“我沒有!”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有沒有人喜歡傅行淵這個角色的!本來打算單獨開番外篇的想想還是和主番外寫在一起吧傅某人是比陸某人藏得還要深的角色~所以這篇文沒有單獨角色的番外啦,澈澈的番外在本文完結後放wb下麵的內容你們懂得。婚後沒羞沒躁+養崽偏心大蘿卜哦對了,猶神鵝子女鵝的名字可以開始想了,你們有啥好名字評論裡告訴我哦感謝在2020-07-15 17:05:15~2020-07-17 17:34: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未然 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