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危險，彆亂跑！”顧長盛看著他道。
“我沒想跑出去，必須得阻止人下來，不然會死很多人。”季遠川有些惱了，這人都吃什麼了，怎麼力氣這般大？
顧長盛將站起季遠川拉下，與自己保持同一高度，在他耳邊厲聲道：“夫子彆去，你阻止不了。”
顧長盛見季遠川表情不像是被他說服了樣子，又繼續道：“誰也無法保證那箭什麼時候會射進來。”
季遠川回頭看了出口一眼，心想，這話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此時他們待地方其實就是山體被挖空一塊空地，而那出口則是用石塊堆砌而成，直直地正對著上山路，此時他若是想讓上麵人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就必須暴露在出口視線下。
可是……也說不準啊，畢竟剛剛被射殺人都是出了山口才死，這說明對麵人並不會對裡麵人動手吧。
季遠川認為他往上跑危險還是比較小。
顧長盛看出他不以為然，有些急了，說出話也帶上了火氣：“你哪兒也不許去，就待在我身邊。”
手腕力度又重了幾分，季遠川知道自己八成是跑不了了：“你誰啊你，我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先鬆手，這實在……實在……”
他想了想，才想出一個恰當詞來：“……實在不像樣……”
顧長盛當然沒有聽他，隻是放下長袖，遮住兩人手，不被人發現。
因為被顧長盛一耽擱，他已然失了先機，空地上人越來越多，彆說往上跑傳遞消息了，就是走一步都難。
不過即便他跑了，此時隻怕也早被夾在了人群當中，動彈不得。
空地有限，而人卻是絡繹不絕，有人嘗試著往側麵山上爬，可陡峭山體讓他很快滑了下來，不斷有人被擠了出去，然後很快被射殺。
轉眼間，出口屍體已然堆了有半人高。
這些人可都是手無寸鐵學生和夫子啊，到底是什麼人在門口設了如此狠毒陷阱。
季遠川雙眼腥紅地看著這一幕，可他卻無能為力，因為他也不過是一隻待宰羔羊罷了。
不過……他看來看此時因為擁擠而與他身體緊貼人……或許顧長盛有辦法。
這人既然出現在這裡，那必然是有原因，不可能一點後路都沒準備好。
“顧長盛，你有辦法吧，你一定有辦法對不對？救救他們吧，他們是無辜啊，皇位之爭與他們有什麼關係呢，我求……”
顧長盛抬手封住他唇，冷聲道：“我為什麼要救他們，救他們對我有什麼好處麼？”
雖然四周聲音足夠吵鬨，他們談了什麼彆人也不一定聽得到，可季遠川說話都刻意壓低了聲音，可顧長盛卻絲毫沒有顧忌。
似乎並不怕被人聽到了。
季遠川沒有注意到這點，因為此時他完全被顧長盛說話驚到了：“你……你說還是人話嗎？顧長盛，這可是人命啊！人命在你看來竟如此輕賤……”
“夫子不是早就知道我為人麼？沒有好處事，我可不會乾！”
季遠川一怔：“好處……什麼好處？”
都什麼時候了，還要好處，這根本不是人，他是魔鬼嗎？
顧長盛輕笑，在一臉怒意季遠川麵前說出了他不得不接收條件：“夫子可還記得兩年前約定，現在到了履行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