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新書(2 / 2)

李婉玉撐著下巴,眼睛裡全是莫名的光彩,雖然她聽得似懂非懂,可就是喜歡看著眼前的男人給她講這些,仿佛一輩子也聽不夠一樣。

“總的來說,東倭文化具有雙重性和矛盾性,愛美而黷武、尚禮而好鬥、喜新而頑固、服從而不馴。”王逸之總結道,然後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渾然沒有察覺到彼此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曖昧。

李婉玉等了半天也不見王逸之有進一步行動,心裡麵頓時有些生氣,給王逸之把腳擦乾淨,不冷不熱地說道:“不要睡的太晚了,明天早上我包了餛飩。”說完之後,重重地把房門關上。

“奇怪了,說翻臉就翻臉?女人啊,真的是難以理解。”王逸之撓了撓頭,索性不去想這些,將桌麵上的稿紙放進打字機當中,按照回憶開始進行改編和創造。

《菊與刀》這本書是前世美國文化人類學家魯思·本尼迪克特創作的文化人類學著作,首次出版於1946年,全書並不長,總共隻有十三章。

因為曆史遺跡麵目全非,這也增加了王逸之改編的難度,不過這也比重新創造要簡單了無數倍。原書裡麵的缺陷不少,一切都是源於資料,忽略了東倭的曆史和環境的變化。

由於二戰沒有發生,因此王逸之將之全部刪掉,取而代之的是整個東倭國的曆史由來,以及漢唐對其的影響,同時也對最近的東倭獨立思潮進行了剖析。

“在東倭民族有關人際關係以及個人國家關係的整個觀點中,他們對等級製度的信賴乃是核心地位。各守本位是描述他們等級思想的關鍵詞。

在人際關係中,每個人都有其在社會階層中的地位,每人都應安守其地位,享受其地位應得的權利,履行該地位所要求的義務。一個人必須向地位高於他的人表示敬意,而地位高的人不得侵犯地位低的人的權利,否則地位低的人的報複是正當的。

東倭人在觀念上認為自己是曆史的負債者,這種債即有父母的恩,還是兒子欠父母的一切;又有皇恩,是一個人對天皇的負債;還有彆人施加給他的恩。這些恩都是必須償還的欠債。一個人要成為有德行的人,就必須報恩。由於報恩意識的存在,東倭的人與人之間產生了服從的關係,比如子女要服從父母,下級要服從上級,人人都要服從東倭的天皇。”

“東倭的幼兒和老人享受了最大的自由和從容。幼兒期過後,限製逐漸加強。到了結婚前後,個人的自由達到最低的限度。

到60歲以後,東倭人又可以像幼兒一樣不受恥辱的煩擾。東倭兒童特彆是男性兒童的教育存在著兩重性,即幼時除了要對父親表示恭順之外,可以為所欲為,可以對母親和祖母大發脾氣,隨意發泄自己的挑釁心,而六七歲以後,慎重與“恥辱感”逐漸加至他們身上,並隨著年齡的增大,訓練越來越嚴厲。

這種教養方式在東倭人的人生觀中產生了矛盾的性格,即一方麵東倭人可以愛好賞櫻花、菊花之類的優雅行為,另一方麵又可以手執刀槍進行殘酷的殺戮或者自殺。”

......

備注:(魯思·本尼迪克特是是一位美國人類學家,在大學期間學習的是英國文學,後從事人類學研究,師從於二戰前最偉大的人類學家之一——弗蘭茨·博厄斯,並取得博士學位。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她主要從事對羅馬尼亞、荷蘭、德國、泰國等國民族性的研究。)